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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慘敗屈服在黎唯哲的淫威之下,視死如歸般張口咬住了那一小片,油光可鑑的深棕色紅肉。
唔……小心翼翼地嚼了嚼然後嚥進肚子,莊景玉抿抿嘴,不經意地探出舌尖,微微舔了舔水潤髮亮的唇瓣,覺得……味道還算可以吧。
至少是能夠被接受。
於是當很久很久以後,莊景玉知道他今天吃的這個東西名字叫做鵝肝醬,而當更久更久以後,他無意中在網上點選檢視到鵝肝醬的製作過程,以及那一張張殘忍虐待的可怕圖片時……莊景玉整整三個星期都鐵青著一張臭臉,不僅沒有再跟黎唯哲講一句話,而且就連某些,對於黎大少爺來說幾乎是每天每夜都必不可少的“重要事情”,也都不願意再和他做了。瞧那表情似乎是在嫌棄說:你居然會喜歡吃這麼血腥殘暴的產物,簡直是野蠻低俗沒文化開化……
所以那時候的黎大少爺也被害得唯有忍痛割愛,忍了好長好長的時間,直到饞癮實在是犯得不行了忍不了了也不能再忍了,這才逼不得已偷偷摸摸跑到外面去解決胃口問題。他連家裡僱了好些年的,在烹飪鵝肝醬方面幾乎位列頂級的廚師師傅都不敢再留,而是直接給了一大筆錢,讓老人家回鄉下老家頤養天年去……
當然這都是很後很後的後話。
現在,黎唯哲看著眼前某人一副吃得緊張兮兮生怕被毒死的忐忑樣子,心裡十分不爽,忍不住皺眉道:“有那麼難吃嗎!”
莊景玉聽完趕緊努力嚥下某塊已經在嘴巴里嚼了很久很久的肉,心想自己有表現得有那麼痛苦嗎……
抿抿唇,莊景玉決心還是要說實話。
於是他很真誠地搖了搖頭。
和黎唯哲不一樣,莊景玉的信用問題一向不是個問題。因此當黎唯哲見狀,眉目間總算稍微舒展了幾分。如若仔細一看,甚至還能發現在他的唇角邊緣處,隱約懸掛著一線,若有若無的炫耀得意。
這副表情著實像極了一個小孩子,非要大家都認同他所喜歡的東西,那樣專橫霸道的孩子氣。
可是莊景玉的話還沒說完。
“不難吃,就……很一般。”
黎唯哲臉上還沒來得及綻放完全的笑容瞬間胎死腹中。天知道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莊景玉的誠懇老實……!
而莊景玉在那一頭也很想不通,自己明明講了真話,可為什麼黎唯哲還是一副惡狠狠到,恨不得要將他拆骨入腹的凶煞樣子。
黎唯哲陰沈著臉近乎洩憤般地狠狠切割著盤裡的牛排。莊景玉坐在對面直看得心驚肉跳,感覺那一下一下,彷彿都是切在自己身上似的疼。
不、不敢再看,他唯有……埋頭苦吃……
在莊景玉的不懈努力之下,沒過多久他盤子裡的東西就見了底。拾起紙巾勉強算是合乎禮儀地揩了揩嘴,莊景玉抬起眼掃了掃對面黎唯哲的盤子,卻目瞪口呆地發現竟然還剩了好多好多,黎唯哲根本就只是把那一大片肉排切好成一小塊一小塊撥在了盤子空餘的地方而已,壓根兒就沒怎麼吃過。
雖然說剛剛硬要和自己交換餐點的是黎唯哲而不是自己,但是論其根源,那畢竟還是因為在最開始的開始,是自己點了這一份菜的原因。所以如今面對著那一大盤令黎唯哲食不下咽的,觸目驚心的牛肉塊兒,莊景玉多多少少覺得有一些愧疚和抱歉。他還很清楚地記得,當初分明是黎唯哲先說自己餓了要來吃飯的,結果現在……
莊景玉低頭看看自己桌前空空如也的盤子,再伸長脖子望望對面那邊滿滿依舊的盤子,莊景玉……非常深刻地被窘到了。
他終於可以理解黎唯哲剛剛問他那句話的心情了,因為現在就連他這麼個不怎麼願意開口講話的人,也都已經忍不住想要問──
“有、有那麼……難吃嗎……”
黎唯哲挑挑眉並未說話,回答的方式是直接叉起一小塊牛肉筆直遞到莊景玉的面前,聳聳肩漫不經心道:“你自己嚐嚐,不就知道了。”
毫無預兆的親密動作著實把莊景玉給狠狠嚇了一大跳。就在那片肉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飛快橫到自己眼前來的時候,就憑這那副洶洶來襲的架勢,莊景玉差點兒以為黎唯哲會直接把叉子叉進他嘴巴里……
“嗯?嚐嚐?”黎唯哲挑逗般地晃了晃手腕,直抖得肉排上的油光一顫一顫。
無論看起來還是聞起來,都是相當激人食慾的。
然而莊景玉卻很堅決地眨著眼睛搖了搖頭。
他雖然沒有吃飽,但是也已經不再覺得餓了。這種飢飽程度對他來說非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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