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愛。
魏嘉看他半晌,撓撓頭,略顯無奈:“喂……上回不就和你說過了麼,如果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就打個電話回來給我們知會一聲兒,我們肯定會給你送傘去的啊!”他說到後來語氣也有些氣急敗壞,“難道在你心中我們就是這樣一群不顧室友死活的爛人嗎!”
莊景玉安靜地聽完,僵硬地抿抿唇,卻仍舊沈默無聲地擦著。
周雲飛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抖了一下,聲音漸冷:“算了吧,興許人家自以為是金剛鐵打的身子,再怎麼淋雨也不會生病呢。”
莊景玉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眼睛也垂得越來越低。他知道周雲飛這是在諷刺他上一次,同樣是個下大雨的天,然而他卻寧願一個人淋回來也不肯打電話叫他們送傘,後來因此大病一場的事情。但是莊景玉並不打算解釋,其實那一次,他是故意的。
因為那一天,他發現自己丟失了生命裡,那個最最重要的人。或許淋一淋雨,會讓他清醒──大概他天生,就不是個能留住東西的窩囊人。
“……媽的,莊景玉你別太得瑟了!”不知何時唐漢已經關掉頁面摘下耳機,!一腳踹在櫃子上,聲音沈得發悶。
“你別他媽以為是我們在求著想要關心你!搞清楚我們不是在討好你!”
“喂……”魏嘉和周雲飛都對唐漢這個暴躁彆扭的性子很是無語,不是討好是真的,但是不想關心……
唐漢,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彆扭一枚──兩人心道。
然而莊景玉並不知道。
寢室裡漸漸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從他的頭髮,衣服,還有鞋褲上,慢慢聚結流下的水滴聲。莊景玉的臉已經紅透了,像是被煮熟的龍蝦,馬上就要滴出血來。
忽然他們三個人都很有默契地不再做聲,因為他們知道,這是莊景玉,在努力準備開口了。
果然,又過了很久很久,房間裡才終於響起一個吞吐結巴,並且微弱難聞的聲音:“對……對不……起……”
……哎。
魏嘉唐漢周雲飛三人相視片刻,面面相覷,皆感無語。這個莊景玉,即便如此也只不過說了一句對不起。看來要他多說點兒話,當真是要比登天還難……上千百倍!
“我靠,莊景玉你就不能……”
眼看唐漢又要發飆,周雲飛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生什麼氣啊,”說完轉頭看向低眉垂眼,指節發白青筋突出,正使勁兒絞動著手中毛巾的莊景玉,深深嘆口氣,說:“你先去洗澡吧,這麼冷的天有淋了雨,小心感冒了。”
莊景玉半天沒有動,直到魏嘉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把,這才弱弱嚅了句:“謝……謝謝。”聲音又細又小,臉色由紅轉白,溼漉漉的黑髮順從地貼在瓷玉般蒼白的額頭上,因為好長時間沒有剪,所以有幾縷發尖落入眼睛,和漆黑的瞳眸糾纏在一起,閃爍出同樣溼潤柔軟的水光。
一瞬間誰都不願再苛責他什麼,因為實在忍不下心。
唐漢用鼻孔恨恨哼了兩聲,煩躁地擺擺手,粗聲粗氣地說“算了算了,大週末的老子懶得和你吵,趕快洗你的澡去,”收聲幾秒瞧見莊景玉還傻乎乎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胸口裡的怒火又嗖嗖嗖竄高了好幾丈,怒道,“我說你怎麼還不去啊!非要當青蛙癩蛤蟆,讓我戳你一下才肯動啊!我警告你,你這次要是又病了,那最好給我趁早搬出去,免得傳染給我們這些無辜群眾!”
一通怒火發洩完,魏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周雲飛嘆氣,莊景玉茫然。
等到莊景玉進了浴室,魏嘉一把勾過唐漢的肩膀,朝他擠眉弄眼地笑:“嘿嘿,說你彆扭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是彆扭!關心人家就直說嘛,拐彎兒抹角的,很值得玩味讓人多想哦!嘿嘿老實交代,你不是真想和那傻小子攪基吧?“
唐漢窘得一口氣兒差點兒沒上來,大大白了魏嘉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當老子正在追的女人是空氣啊!”
誒?啊……對了對了,差點兒忘了。魏嘉拍拍腦袋,猛然想起確實是有這麼一樁事兒。
那女生名叫韓瑩月,和他們一級,在經濟學院學國貿。唐漢和她是透過玩兒網遊認識的,後來興致來了也偶爾各自拉人,在網上一起玩玩兒麻將,三國殺,或者梭哈,德州撲克什麼的。總而言之是古今中外無所不包。用唐漢自己的話來說是:“爽!好久沒遇到過這麼帶勁兒的女人了!”當時周雲飛很好奇地問了句:“聽你的意思……難道你以前還遇到過更帶勁兒的?”對此唐漢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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