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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好到哪個程度呢?顧澤安若有所思。
那個叫古鏡的少年眼裡的佔有慾不僅僅是兄弟愛那麼簡單吧?起碼,那顯而易見毫不遮掩的敵意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小汪君晚上回到家,意料中熱騰騰的晚餐沒有出現。
屋內一片漆黑,出乎意料。古鏡晚上不回家竟然沒有打聲招呼?
小汪君疑惑地給他打了個電話,剛開始通了,但是被莫名其妙地掛掉,之後怎麼打都是來電提醒業務,怎麼都聯絡不上。
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這絕對不像是古鏡會做的事!
小汪君黑了一張臉,深呼吸平復煩躁的情緒,撥通最近經常給古鏡開夜車輔導的數學老師電話。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古鏡的數學老師是這個學期剛來的,師範剛畢業,很年輕很陽光的青年。
但奇怪的是數學老師的電話竟然也沒打通。
萬般無奈之下,小汪君只好靜觀其變,蹲在家裡,洗了個熱水澡,下了碗泡麵,等他回家好好交代一番。
畢竟這麼大人了,做什麼事應該都有分寸吧,自己不能老這麼操心啊……
小汪君這麼想著,桌子上的泡麵都放到涼了散了,最終一筷子都沒動。
坐在沙發上,電視靜音,就這那微弱的螢幕燈光,小汪君突然覺得有點感慨。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轉眼一瞬,不過彈指,十三年就這樣過了。
父母離異的時候,小汪君不過也才六歲。
放到這個年代,離婚就像分手,不過多了個程式,各自畫押簽字,從此不再束縛彼此。而換做那個年代,又是農村鄉下,離婚這兩個字要有多刺眼多嘲諷就有多可怕多諷刺。
小汪君換了個姿勢,仰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那個時候,六歲的自己被判給了父親,母親遠走他鄉從此渺無音訊,也真的算是挺無情的。
周遭鄰里的小孩子雖然還是跟他玩的嘻嘻哈哈的,但時不時會冒出一兩句‘汪翔沒有媽媽’、‘汪翔的媽媽不要他了’這樣的話。
小汪君苦苦一笑。
小孩哪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呢?大人就是小孩的明鏡,小孩就是他們的傳播器送話筒,小汪君都知道的。可那時的自己,卻只能淚汪汪地把淚珠子往肚子裡吞,回家找爸爸。
所以,當來到這個城市,遇到古鏡時,內心柔軟的一個角落被碰觸了。
那時候的小孩特靦腆特天然,紅著臉說:“你才不是沒媽媽的孩子!我媽媽就是你媽媽,你爸爸就是我爸爸!媽媽說,這樣才是一家人!”
彼此,笑的特賢惠溫柔的後母揉著他倆的腦袋,小汪君瞬間就有了:‘啊,原來這就是家’的歸屬感,不知怎的,好像憋了很久的眼淚就‘哇’地一聲絕了堤,怎麼停也停不下來。
幸福感,滿滿的,縈繞胸懷。
所以,古鏡對他而言,是很特殊的、不可或缺的存在。
古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
一身酒氣,臉頰泛紅,糊里糊塗關了門脫了鞋就三步並作兩步走,衝到衛生間大吐特吐。
可惡!
該死的!
噁心的變態!
混蛋!
殺千刀的傢伙!
鞭子抽!用火燒!上刀山!下油鍋!
……
古鏡一邊吐一邊把那些他生平所知道的惡毒詞語狠狠颳了一遍,盡數指向某人。
聽到那麼大的動靜,躺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汪君被驚喜,趕忙跑到衛生間看到古鏡吐得不成人樣,那酒味燻得他十個手指不停地發顫。
“小鏡!你、你、你!你竟然給我喝成這樣回來!”小汪君氣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卻還是心疼地走到他身後給他拍拍背。
“惡~~~~~~~~”
……
終於吐完了,古鏡筋疲力盡,全身骨頭都散了架,動也不能動,任由小汪君幫他洗臉換睡衣扶上床睡覺,一雙眼睛迷離卻一直停留在小汪君身上。
果然,只要呆在他身邊,就能覺得好安心好溫暖……
小汪君握了握他的手,放入被毯裡,準備去把衛生間收拾收拾,卻被古鏡拉住了。
“怎麼?難受嗎?”
古鏡喃喃著嘴,聽不清在說什麼。
“唉~讓你喝那麼多酒,難受的話早點睡,明天就不要去上課了。”小汪君靠近他湊在他耳邊輕聲道。
聞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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