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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粗大的手搓了搓臉,接著說:“可後來娃的成績越來越差,開朗的性格也變得陰沉不愛說話。原本長得就比別的孩子小,那段時間啊,就越發的瘦小了。姥姥眼睛不好使,也沒太注意這事,可老師細心那,眼瞅著一個好學生成績一天不如一天,他能不擔心嗎?老師做了家訪,得知了小妹家裡的情況,就給城裡打工的曹家媳婦打了電話,問她能不能回來看看她家孩子到底是咋地了?
曹家媳婦連夜趕回村裡,看見娃瘦成啥樣了,心疼的夠嗆,問她她什麼也不說。曹家媳婦也沒逼問孩子,決定在家呆上幾天陪她,恐怕孩子是想媽媽了。第二天小妹到放學時間沒回家,曹家媳婦去學校沒找到孩子,四處打聽也沒人知道。她回到家裡等,到天黑孩子才回來,那時她頭髮亂蓬蓬的,衣服也被撕爛了,曹家媳婦問娃怎麼回事,娃不說,曹家媳婦一氣之下把孩子拖屋裡,想打她一頓,可把孩子褲子脫下來,看到孩子滿腿的血……”
說到這裡,所長又哽咽起來,咬牙切齒的說:“曹家媳婦開始以為孩子是成人了,可又覺得不對勁,孩子滿身的傷痕啊!那地方也像是被什麼東西戳爛了!娃他媽抱著孩子哭了一宿,怎麼問孩子都不說啊。於是她第二天報了案,我接手了這個案子。開始孩子仍然什麼都不肯說,一直低著頭摳手指,那可憐樣現在想想都揪心。後來我覺得咱是老爺們,問小女孩這事也不合適,就找來女警察一起問,我們想了好多辦法安撫孩子,花了幾天時間做思想工作,孩子終於開了口。第一句話說的是:叔叔,我不敢說,他說我要是跟別人講,他會殺了我全家。
我當時聽了很生氣,問她那個人是誰?跟她說,別怕,叔叔保護你!叔叔抓他蹲監獄,他這輩子都不能再傷害你了。孩子當時就哭了,你們沒聽到,真的,那哭聲老虎聽了都會心軟的啊!才多大的娃啊!讓那畜生硬給平白糟蹋了一年多!卻一個字也不敢說……娃不敢說……”
聽到這裡,姚潔已經抑制不住情緒,紅了眼眶,她一摔錄音機,大罵道:“禽獸!禽獸!那個人就是孫廣民嗎?”
“對!就是這個畜生!”
于斌咬著牙問:“後來怎麼樣了?”
“唉……我們去孫廣民家裡抓他,竟然看到還有其他的女孩被困在他家,就被關在壁櫥裡,赤身裸…體,身上全是血。醫生說,我們再晚到一會,那姑娘估計活不成了。後來孫廣民被依法刑事拘留,審訊時他卻說孩子偷了他東西,他只是懲罰他們一下,也就是說,他承認自己毆打虐待孩子,卻不承認跟孩子發生了關係。那時候醫學不發達,再加上做那事已經過了幾天了,無法證實與孩子發生關係的人是不是孫廣民。於是,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法院只給孫廣民判了5年。”
姚潔一拍桌子,“這也太少了!怎麼才判了5年?這種禽獸應該一槍崩了!太氣人了!”
所長說:“是啊,是太少了。監獄車從出村口那天,全村的男人都拿著幹農活的傢伙出來攔住了警車,要殺了孫廣民。為了保護這個畜生,有兩個民警還被村民打成了傷殘,後來派出所的警察趕到,所長朝天放了兩槍,才鎮住了村民,沒把事情鬧得更大。後來才知道,原來這畜生不止強…奸了那倆孩子,村裡很多孩子都被他糟蹋過,只是都跟小妹一樣,被他威脅,不敢說出來罷了。”
說到這裡所長突然冷笑了一聲,“孫廣民出獄後不再敢回村子,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踏進這裡,等待他的只有一個命運,那就是死。說實話,如果他現在敢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猶豫的開槍崩了他!我跟娃發過誓,讓他蹲監獄,這輩子都不能再禍害她了!可我卻沒能說到做到!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自責,生怕那畜生再出來害人。如今可好,惡人終有惡報!真是大快人心啊!”
姚潔和于斌一臉糾結的看了看對方。透過派出所所長的描述,這村裡子豈不是家家戶戶都有作案動機?連執法者都想殺了孫廣民,這案子還怎麼往下查啊?
“那被害的孩子們現在怎麼樣了?”姚潔問。
所長搖搖頭,“除了兩個已知的被害人,其他的都是大家傳的,並不能確定具體是哪個孩子被糟蹋了,那個年代,遇到這種事情,孩子和家長死的心都有了,肯定是希望將這個秘密帶到墳墓,怎麼可能讓外人知道?曹小妹和另一個女孩子是不得已被大家知道的,她們現在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發生這件事後,她們都搬離了村子,我想,家長是想讓孩子到一個不認識她們的地方,開始新生活吧?”
姚潔抿著嘴點點頭,身為女性,她能深切體會孩子及家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