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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僅過了一天;昨天還有說有笑活生生的人就突然從世上消失了,這種情況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葉非也沒法輕易接受。
警察給出的資料顯示;李玉梅死於自殺,當時有十幾個目擊者看到她從醫院住院處的頂樓跳下;經過法醫檢驗;結合簡單的調查和現場勘查境況;已經在第一時間確定了這不是一起命案;而只是一起事件。
今天葉非擠出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參加了李玉梅的悼念儀式。李玉梅的老公精神恍惚;表情也木訥得很,跟他說話他基本上都只會發出“嗯,啊”之類的話,明顯的敷衍,不在狀態。這種情況大家都十分理解,至親突然離世,放在誰身上都難以承受,更何況這倆人結婚有十多年了,感情一向很好,是警隊出名的模範夫妻。
兒子在一旁哭的鼻涕流出一寸長也毫無所覺,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憂傷中無法自拔。
這種時候,葉非有再強的專業技能也派不上用處,他抿嘴看著李玉梅的家人,連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葉。”
一個溫和含蓄的男聲突然從背後傳來,這聲音有些熟悉,又有點陌生,葉非回頭看去,有些訝然,“白先生?”
“真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白淺淡淡的說著,走到葉非身邊。
冷不丁的看見白淺這張臉,葉非怔了一下,是啊,誰看到他不會產生這種反應呢?他長的太特別了。想想白淺本來要把腎捐給李玉梅,而當事人卻沒福氣消受,葉非胃裡泛起一陣酸澀。
兩人握了握手,表情都很沉重,彼此很有默契的點點頭,給予對方無聲的安慰。他一定比我難過,葉非想,畢竟他是連腎都願意捐出一個給李玉梅的男人。
葉非看了看他身後的楚柟問:“你們……認識?”
“他是我老師。”楚柟走上前說。
葉非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說:“你瞧我這記性。忘了你們都在一所學校。”
葉非見楚柟眼眶發紅,眼神憂傷,多少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是有感情的,一直都當他是冷血呢。
最近他弟弟有些古怪,偷摸跟柏明語學法醫鑑定的專業知識,怕是想當個法醫。他弟弟那點心思用腳趾頭想都能整明白了,一向膽小如鼠的弟弟竟然自己學著宰雞殺魚,現在又跑去學醫,為啥?還不是因為楚柟麼?
一想到他弟弟,他就恨楚柟恨得牙根直疼。可楚柟是直男,人家不喜歡他弟弟又沒啥錯,是他弟弟上趕著纏著人家的,怨不得別人,只能怪他弟弟不爭氣。可身為葉莫的親哥,看著弟弟正往一條不歸路上走,葉非心裡真是又氣又急又心疼,可又無能為力,葉非就只能把這種鬱悶全都發洩在楚柟身上,對他越發的討厭,態度也越發的冷漠刻薄。
總之,他這輩子就恨過,討厭過一個人,那就是楚柟。而且他覺得自己會一直膈應下去。
這小子到底哪好呢?長了一雙細長的狐狸眼,眼角還有一顆顯眼的淚痣,殭屍臉上長了一對碩大的招風耳朵,典型的奸佞短命牲口相,葉非是怎麼看怎麼不待見他。葉莫真是眼睛長褲襠裡了……一點也不像我。
葉非有要案在身,不能離開太久,跟李玉梅的家人道別後就離開了。
車子剛開出停車場就被楚柟攔住,葉非拉下車窗皺眉問:“幹嘛?不要命了?”
“你去哪?”楚柟面無表情的問。
“工作。”
“去哪工作?”
“問這幹嘛?”
“載我一程。”
“你自己沒車啊?”
“沒,我不會開車。”
不是吧?都二十歲的人了,家裡又不缺錢,竟然不會開車?也是,這小子除了屍體和命案,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葉非想了想,說:“我去紫玉山莊。”
楚柟嘴角揚了揚,“那正好,順路。”
沒等葉非說話,楚柟一點不見外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一股消毒劑的味道撲面而來,葉非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歪頭瞪著楚柟,楚柟半垂著眼睛,目視前方,半點要搭理葉非的意思也沒有。
葉非悻悻的嗤了一聲,咬咬牙,算了,跟個小屁孩計較個啥?他還一堆事兒要忙呢。
葉非一踩油門,車子緩緩的開出了八寶山殯儀館的大門。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搭理誰,楚柟直立靜坐,一動都不動。葉非只當身邊坐了個死人,開始思考一些事情。
李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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