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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說盡力。”季嵐笑著又泡了一杯茶遞給他。
“盡力?”
“至少不會隱瞞。”季嵐收回手,玩起了桌上放著的九連環。
坐著的人看了眼那一疊鐵環,“我以為你會不喜歡。”
“的確不喜歡,早玩膩的東西。不過,送的人,很喜歡。”季嵐眼裡多少有了一絲真切的情意。
“有個人曾告訴我,他做過一場夢。在夢裡,有一隻天堂鳥,天生無腳;只在天上巡弋飄浮;永不降落到地面。可有一天,那隻鳥遇見一個人,那人砌了一個籠子,裡面用盡奢華,竟比自己身上那五彩斑斕的羽毛還要耀眼。那人用盡甜言蜜語,哄那鳥兒進籠,發誓上窮碧落下黃泉,永不相負。那笨鳥為了那一句空話,為能停在那籠子裡自斷雙翼。哪知進了籠後,那人卻嫌棄鳥兒鳴不出悅耳的樂章,違了誓言,另尋珍寶,竟讓那鳥兒活活餓死在籠中。”坐著的人哧哧笑了起來,“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那鳥兒死前發誓來生絕不動情,除非滄海桑田,天地變換。”
季嵐不解,“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這筆單子我接了,別忘了你的承諾。”說故事的人起身拍拍衣服,灑脫離去。
季嵐叫來秘書,聽說是從國內以文學著稱的大學畢業,專修文學。
季嵐把故事轉告訴秘書,問這是什麼意思。
秘書聽完怔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故事,古籍中沒有,不過的確有傳說天堂鳥鳴聲悽苦,全身羽毛五彩斑斕,比任何鳥都要美麗,只是天生無腳,生於地面,死於空中。”
季嵐問,“要是把那鳥抓進籠子裡呢?”
秘書露出了苦澀的笑,“自絕而亡。”
“為什麼?”季嵐又問。
“對於能飛的動物來說,有什麼比自由的飛翔更重要呢?”秘書反問,“那種鳥,活著只為了能夠飛。”
“他想要自由?難道我給他的自由還不夠?”季嵐皺眉問。“他可有說過他愛過誰?”
秘書知道季嵐問的誰,“他說過,他愛這芸芸眾生,只求一生縱橫花海。我私下認為,老闆對他已經很好,堪稱兄友弟恭的典範。”
“誰都愛,也就是誰都不愛了,難不成這塵世就沒有能入他眼的東西。”季嵐輕笑,“明明只是個孩子,哪來這麼老氣的想法。”
秘書不再回應,悄悄退了出去,關了門。
季小齊收到資訊,要他中斷逃亡,立即回去,沒有任何理由。季小齊不解,打了電話給修羅,問是否出了什麼紕漏。
修羅暗笑,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我告訴他一個故事,你曾經告訴我那個,我想他沒聽明白,想要你回去解釋吧。”
季小齊哭笑不得,只能笑罵,“你TM典型的沒事找事,一個胡編亂造的故事能解釋出什麼?”
修羅也笑了,“你知道我不爽他很久了,每一次見面他都抓著我的痛腳踩,人都是肉做的,我會疼啊。”
季小齊惱怒,“你和他不對盤關老子屁事,扯我身上幹什麼?”
“我沒,我只是告訴他那個故事,又沒有說和你有關,他自己要聯想到你那去,與我何關?”修羅此時正坐在一家麵店裡,要了一碗雲吞麵。
“MD,一堆神經病,老子懶得管了,一切照舊。告訴他,等完了他想要哪種解釋我給哪種,MD,別有事沒事抽風。”季小齊徹底無語。
“嗯。不過有精神病史的是你。面來了,我先掛了。”修羅掛了電話,開始解決面前的食物。
深夜,餘烈捂著受傷的右臂,腿部的肌肉已經達到極限,跌跌撞撞跑進了一個倉庫。
身後是一滴一滴延綿不絕的血跡。
衝進倉庫,用後背關了門,再也沒有力氣站立,緩緩地坐滑坐在地。
修羅果然名不虛傳,這一路追得他,步步為營,卻還是一路跌跌撞撞忙於奔命,最後終於還是到了計劃的地方。
這裡安全了。
倉庫裡只有一個人沉沉的呼吸聲,餘烈看著被槍傷染紅的襯衣,想找醫藥箱包紮。
餘烈停了下來,直覺告訴他倉庫還有另一個人在呼吸著,雖然呼聲很輕。
“誰?”餘烈嘶啞著嗓子試探著問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只有空空的倉庫迴響著那個誰字。
倉庫裡黑慼慼的一片,餘烈提高了音量,”出來,如果你不想死!”
啪的一聲,倉庫裡亮了起來,微弱的電燈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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