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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齊不在,沒必要自己開車,節約體能。
季嵐坐在後座上,閉著眼睛,想著這種扭曲的關係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時候他18歲,季小齊才14歲。
好像是有一天,季嵐的車路過一個街區,無意中看見季小齊和葉淵在一起打架。
他知道那兩個小霸王經常在外面打架,只是近年來都是葉家在處理,他根本沒操什麼心。
但他沒想過他們兩個人打架看起來會那麼和諧,就好像是一個人一樣,互相依靠著,把最脆弱的後背都交給彼此,那是如何強大的信任才能做到這一步。然後再想到他們明明是兄弟,弟弟卻離自己一步步遠去,去和別人那麼要好。明明他好不容易在八歲的時候才等到有一個人,讓那大片空寂的宅子不再是一個人,雖然沒指望過他會關心他,雖然每天老是在找自己麻煩,卻也是陪了自己這麼多年。明明眼睛裡曾經只有他一個而已,憑什麼現在卻裝的是別人,那麼一心一意的,看著別人眼睛裡泛著明亮的光芒。明明他是自己的,憑什麼到了現在又要回到原來一個人的日子裡去。他不甘心,指甲掐進掌心出了血猶不自知。
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思想有些偏激,可是生活在那個宅子裡誰不會偏激,身邊的人永遠待自己是主人,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父母的陪伴,有的只是無休無止的學習,他不如季小齊的樂觀和積極,也沒有季小齊那樣的特權,可以任性妄為,可以選擇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那一天在酒會上,季嵐第一次喝多了,可惜他是那種喝醉了也不上臉的人,居然沒人發現。
等到回家的時候,他把季小齊叫進了書房裡,本來心裡只是想教訓他一頓,不許他再打架了,不要每天都緊跟著葉淵,有時間還是可以給自己惹點麻煩,不要讓自己那麼寂寞。
只是他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說到最後他恍惚了,他記得季小齊好像是要來扶自己,自己卻趁機抱住了他,一開始他還叫著,掙扎著,自己好像不耐煩給了他一耳光,然後自己徹底無意識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弟弟居然睡在自己旁邊,全身□,他以為和往常一樣,自己又把季小齊抱自己房裡了。等他起身,才發現不對的地方,這裡不是臥室是書房。
然後他聞到了一股味道,一股不該存在的味道再加上淡淡的血腥味,他愣住了,一把扯開被子,才發現床單上滿是乾結了的血跡和情|欲後的痕跡。而那些痕跡的來源居然是自己弟弟身後的那處。
季嵐早已經人事,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扶額,在一剎那慌了神,卻也只是慌了那麼一下。他定住神去看季小齊的臉,發現他的眼睛居然一直睜著看著他,眨也不眨,哪還有平日裡的光澤,只剩下驚恐。
他忙穿上衣服,去了自己臥室,他記得自己臥室的醫藥箱裡好像有消炎的藥,他記得在外面應酬的時候有些人有那方面的嗜好,酒到濃處多多少少也炫耀著講過一些。
等他找到消炎藥,又回到書房把季小齊抱進臥室,在浴室裡幫他洗乾淨身子,看著季小齊全身青紅一片,季嵐的思維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一邊清洗著他的身體一邊口不擇言的說,我會對你好的,不是,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我對你,我對你···
季嵐沒想到最後粉飾太平的居然是季小齊,在浴缸裡泡了好一陣子的季小齊全身終於有了一絲粉色,而那驚恐的眼神已經收斂變得淡淡的,他毫不在意的說,哥你只是喝多了。
季嵐聽了臉上一陣青白,說,你不要恨我。
季小齊依舊不在意,我不恨你。
季嵐想到書房裡滿床的狼藉想要叫人去收拾,被季小齊攔住了。季小齊拖著全身疼痛的身體將床單換下來,又拆了被套,到了樓下,把東西放進全自動洗衣機,設定了時間,按了啟動鍵。
等會叫人去熨平吧,季小齊蒼白著臉說。
季嵐一直跟在季小齊的身後,看著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忙上忙下,自己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去學校請個假,你要休息才行。季嵐在身後詢問。
季小齊搖了搖頭逞強,我沒那麼弱。
季嵐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麼。
季小齊又繼續說,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那天他親自送季小齊和葉淵去了學校,在學校門口,他故作無事般笑著囑咐季小齊不要在學校打架,順便警告葉家那小子別拖季小齊去打架,把葉家那小子嚇了一跳,他從來都不管這種事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