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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跳樓之前為何不能服藥自殺?”蘇維的情緒微微激動起來。想起那個趴在他膝頭撒嬌的少年,不由自主地對楊少君生出一種厭惡的情緒來。
“那你又如何解釋他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失憶?我想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犯下罪行後受刺激過度!”
“呵……”蘇維將手搭上額頭,笑容諷刺:“你們警察是靠辯論來破案的麼?”
楊少君聳肩:“寶貝兒,原諒我把私人感情帶進來,但我的確不喜歡你的小朋友。他讓我感到嫉妒。”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齊整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包房。
蘇維漫不經心地向他望去,卻突然變了臉色,從椅子上站起來:“是你……柏醫生。”
楊少君將一隻手搭到他肩上,笑容意味深長:“寶貝兒,我說過或許你會認識他。”
蘇維看向楊少君的眼神幾乎稱得上憤怒。
姓柏的心理醫生眯著眼想了一會兒:“我記得你,你叫……”
“蘇維。”蘇維對來人表現的尊敬而謙恭。
“沒錯!”
來人名叫柏平南,正是當年為蘇維治療抑鬱症的心理醫生。
“盧湘患有偏執型精神分裂症,並伴隨有嚴重的自殺傾向。”柏平南從包中抽出兩份檔案,分別遞給蘇維和楊少君:“這是她的診斷報告書。”
蘇維面色沉靜地翻看著,楊少君則將它隨手丟到一邊。
“在出事的前一天,她和我聊過,曾提到她對路霄感到歉疚,並說過‘想重新開始’一類的話。很抱歉我沒能制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這不是你的錯。”蘇維說。
楊少君則顯得咄咄逼人:“你是心理醫生,連個病人都治不好,你混這行居然還能混這麼久?沒人給你寄子彈和恐嚇信?”
蘇維惡狠狠地瞪了眼楊少君,後者卻不甘示弱地對他對視。柏平南垂眼苦笑:“很抱歉。”
臨走的時候,楊少君說:“你們倆互相留個聯絡方式吧,以後要有的麻煩的呢。”
在他們互留電話的時候,楊少君卻丟下一句還有公差便買單先離開了。
“我沒有想到你也會成為心理醫生。”楊少君走後,柏平南如是說:“當年你出國以後還好嗎?”
“一開始還不錯。”蘇維悵然:“後來……至少我不再有輕生的念頭了。”
柏平南微微皺眉:“看來我並沒有治好你的心病。蘇維,很冒昧的說一句,或許你不適合做心理醫生。”
蘇維平靜地看著他,並沒有作出反擊:“大概吧。柏醫生,你認得路霄嗎?”
柏平南搖頭:“聽他的後母提起過,但我並沒有見過。蘇維,如果有時間,我希望能再和你談一談。”
蘇維感到有些奇怪,卻還是答應了。
出了茶室,蘇維走出沒幾步,看到對面有一個笑容張揚的男人坐在摩托上對他摁喇叭:“上來,我帶你兜風。”
蘇維對於他沒有離開並不感到意外,冷冷地說:“我自己有開車。”
楊少君不由分說地走上前將他拉到摩托車旁:“我會把你送回來的。”
兩人飆車到了郊區,在一片油麥田邊停下。
楊少君解下頭盔,張開兩臂感受田間的清風:“記得以前我帶你來這裡嗎?那時候我說,如果以後有錢了就要把這裡買下來,種上漫山遍野的玫瑰送給你。”
蘇維感到很無奈:“少君……自從見到你以後,你一直給我一種,你還活在過去的感覺。”
楊少君扭頭看著他,目光灼灼:“阿維,活在過去的不是我,是你!”
蘇維愣住了。
“你的心病真的治好了嗎?嗯?我從你的眼睛裡簡直還能看到他的名字。”
“哈?”蘇維納悶,復又恍然大悟:“是你和柏醫生說他沒有治好我,所以他才會說那樣的話。我真不知道你從哪裡得出的結論。但我現在想要回去了。”
楊少君從背後拉住他的手:“蘇維……”
蘇維頭疼地按住太陽穴:“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麼?但我的確沒有緬懷過去的興致。”
楊少君扳過他的身子:“寶貝兒,我在追求你。”
蘇維試圖從他臉上看出戲謔的成分來,但是那個一貫嬉皮笑臉的男人此刻居然是難得的認真。
蘇維說:“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請你不要再開這樣玩笑。”
“我是認真的!”
“十年前你也是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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