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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會忍住好奇的。”
蘇維說:“看來我要禁止你再自學心理學相關的東西了。你非常聰明,如果你變得比我更高明,你的偽裝我無法看破,我就不能再治療你了。”
大黃連連搖頭:“我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蘇維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努力使自己的語氣恢復溫柔:“好了,我要去學校了,你要跟著去嗎?”
大黃點頭。
兩人換了衣服出門,來到學校中。
蘇維在上課前有洗手的習慣,恰巧大黃也想上廁所,兩人一同來到教學樓的衛生間。
衛生間裡有一個男生背對著他們,正巧脫下了自己的長袖T恤,露出肩上手臂上一片密密麻麻的青色花紋。大黃和蘇維只有在香港的黑道大片中看過這樣滿身刺青的人,不由同時倒抽一口冷氣。大黃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驚恐,竟是連退三步。
那名男生側過身,斜睨了他們一眼,將胳膊湊到水龍頭下,平靜地解釋道:“剛才考了流體力學。”
只見他胳膊上的“刺青”在搓洗中漸漸化去了。定睛一看,那滿身的“刺青”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公式。
蘇維一邊哭笑不得,一邊疑惑地思考大黃過激的反應。
那名男生洗完了一隻胳膊,抬頭看了眼鏡子,突然愣了一愣:“……路霄!”
在身上抄滿了公式的男生名叫任小千。
蘇維上完課後匆匆趕到草地上,只見任小千和大黃並肩躺在草坪上,雙雙發著呆。
蘇維走上前,任小千不緊不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蘇老師。”大黃則是高興地跳起來:“老師!”
蘇維支走了大黃,單獨和任小千談了一陣。任小千和大黃住的很近,初中高中在一所學校,任小千比大黃高几屆。用任小千的話來說:“我可能是他唯一的朋友吧。”
任小千給人的感覺有點冷,不苟言笑,蘇維初見他時乍感覺這是個很嚴肅的人,但多一接觸便發覺他只是表情不豐富,為人倒也不失冷幽默。
任小千雙手插兜,回憶往事時顯得有些悵然:“那時候他父親還沒去世,他就已經很冷淡,話不多,從來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後來他父親去世以後,他的脾氣就幾乎沒有人受得了。他不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聽別人說話,如果有人打擾到他,他會毫不客氣地將人趕走或是自己逃走。大概因為我話不多,他才會和我走得比較近。”
蘇維從他身上感覺不出他的大黃的敵意,便排除了大黃對他害怕的可能。然而大黃初見他時表現的十分驚恐……蘇維目光一轉,瞥到任小千手臂上未洗淨的藍色墨漬,突然想起了大黃尾骨上那一塊奇怪的疤痕。
“他的後母虐待他嗎?”
“在他父親去世以前沒有。去世以後……經常。”
回去的路上,蘇維停了幾次車買了些東西,他從一家花店捧出一束白色菊花的時候,坐在車上的大黃吃驚而誇張地笑了起來:“醫生,你這是做什麼。”
蘇維鑽進車廂,很平靜地將花束遞給他:“送給你。”
大黃驚喜地接過:“送給我?醫生……你終於發現我的好了嗎?”
蘇維皺著眉觀察他的表情:“你有什麼感覺?”
大黃故作嬌羞地低頭撥弄著菊花,突然閃電般湊上去親了蘇維一下,復又垂眼,輕撫菊花,笑而不語。
蘇維的臉色幾番變幻,最終涼涼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這是菊花。”
大黃笑得好不狡黠:“這是醫生送我的花。”
僵持了許久,蘇維終於忍無可忍地罵了句“fuck”,油門踩到底,飆車而去。
回到家,蘇維發現家門口擺著一束鮮豔的玫瑰,皺著眉將它撿起來翻看,卻沒有在上面找到送花人留下的隻字片語或署名。
大黃不大高興地湊上來,手裡一捧白色菊花被嬌豔欲滴的玫瑰襯得花容失色:“醫生,這是誰送給你的,那個壞警察還是壞老師?”
蘇維並不關心這花出自誰手,進了門後隨手將它丟進了垃圾桶。方才還愁眉苦臉的大黃立刻高興了起來。
等蘇維從衛生間出來,只見大黃不知從何處找出一個玻璃花瓶,正小心翼翼地將那束菊花插|進花瓶中。
蘇維皺眉:“把它丟了吧。”
大黃立刻將花瓶摟進懷裡:“不丟!”
蘇維忍著耐性說:“丟了吧,招蟲。”
大黃依舊堅持:“不丟。”
蘇維不耐煩與他糾纏,漠然地繞開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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