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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維捏著筷子的手一緊,故作漫不經心地說:“可能看錯了吧,對面那戶沒有人住。”
吃完晚飯後,蘇維先回到了房間裡。可是他坐立不安,一種強烈的慾望催使著他往外走。
大黃不安地叫住了他:“醫生,你要去哪裡?”
蘇維背對著他:“見一個朋友。”
大黃糾結地問道:“不是柏醫生?”
蘇維沉默了很久,突然不知哪裡一股勇氣,使他急促地說道:“大黃,我不會趕你走,我會自己將你治好。”說完之後,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屋子。
高錦果然已經在天台上等著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一個箭步衝到蘇維面前:“阿維,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蘇維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面前人扭曲的面容讓他感到害怕。
高錦步步緊逼,一字一字地說:“記不記得十年前你答應過我,等十年之後我們有了本事就遠走高飛?現在,十年已經到了。”
蘇維幾乎被他逼到了牆角里,斟酌著為難地開口:“那已經過去十年了……”
然而他看著高錦近在咫尺的臉,過往的畫面一幕幕在腦中飛逝。
那時他和高錦是高中同班同學,兩個少年因性格相近而常常呆在一起。所謂日久生情也就是這麼回事。終於有一天,兩個少年滾在一起的時候被高錦的父母撞破。
高錦是家中的獨生子,高錦的父母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他們鬧到學校裡,被路過校長室外的同學聽見,最後這件事不脛而走,兩人被迫出櫃。高錦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找他私奔,他答應了。
兩個未成年的少年在外流落了幾個月,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生活的艱辛很快磨掉了少年們對愛情的憧憬,最終蘇黔將他們找了回去,並用手段逼迫高錦一家人離開上海。臨分別前,他和高錦約定,等十年後兩人有了能力再重聚,屆時在他們面前將再沒有任何阻礙。
想起這些,蘇維不禁放軟了態度,近乎哀求地說:“高錦,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眼前這個人感到很害怕,並且這種害怕來自於內心難以企及的最深處,並且隨著強烈的愧疚。
高錦冷冷地問道:“你愛上別人了嗎,蘇維?”
蘇維別開目光不看他,高錦卻往邊上站了一步,堅持闖進他的視野裡。
“路霄,是路霄。”他很肯定地說:“你喜歡上那個小男孩了嗎?他可是你的病人!愛上他,你會失去做心理醫生的資格的!”
蘇維不敢正面回答他,敷衍道:“高錦,你給我點時間好嗎?我現在心裡很亂。”
高錦聳肩,終於退開一步,蘇維驟覺頂在胸口的壓力消失了。
“好,我給你時間想清楚,蘇維,有些人是你不能愛的。”
第二天,蘇維去學校上課處理事情,離開的時候卻在校門口看到了一個已許久不曾出現的人。
楊少君穿著警服慵懶的靠在校門口的鐵門上,貼身的制服勾勒出他健美的身形,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更增添了他的男人味,引來周圍無數人的目光,更有大膽的女學生掏出手機對著他拍照。
“嘿,寶貝兒!”看到蘇維出來,楊少君笑容痞痞地對他招了招手,曖昧的稱呼引來一陣驚呼聲。
蘇維板著臉當即就想轉身走人,然而在他猶豫的那幾秒時間裡,楊少君已經跑到了他身邊。
“你怎麼知道我在學校?”蘇維面色不善地被他拖著向外走。
楊少君笑道:“路過你們學校附近,過來隨便看看,正好看到你的車停在哪裡。唔,晚上陪我去吃火鍋吧。”
蘇維被他的自說自話弄得無可奈何,只得順其自然。
楊少君替蘇維開啟一邊車門,笑容霸道地微抬下巴:“上車。”
蘇維看著紅燈閃爍的警車,無力扶額:“還是坐我的車吧……”
楊少君不由分說地將他塞進了副駕駛座:“走吧,我的二少爺,你的車可不能闖紅燈喲。”
車行進的過程中,蘇維側目打量正在開車的楊少君。楊少君的黑眼圈很重,胡茬邋遢,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顯然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可他的眼神依舊很亮,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並有一種男性獨有的魅力。
蘇維忍不住問道:“最近很忙?”
楊少君有些傷腦筋地說:“啊,過年的時候出了件虐貓案,犯人手法太殘忍了,有個老太婆看到貓屍的時候嚇得心臟病當場就沒了。社會影響太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