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震驚。
張雲翔和他的幾個好哥們正相互搭著肩膀從樓梯下來,直接飄過了停車場,飄過了做著怨婦召喚相的呆呆的莫路,直奔籃球場去了。
怎麼會這樣?莫同學呆呆的看著張雲翔遠去。
他是不是應該說什麼?就一句話,應該很簡單的:“啊喂,你今天中午不回家了麼?”
然後,或許,張同學就會這麼回答:“啊,不好意思,沒事先告訴你,我今天要和哥們們去打球。”
然後他應該接著說:“哦,那我先回去吧。”
嗯,perfect。很簡單的對白,很適合現在的場合。可是現在張雲翔已經走遠了,他是不是應該追上去把這個小劇場給演完?
然後他理所當然地一個人回家,就像過去一樣。
然而莫同學什麼也沒有做,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張同學走遠,一副想要說什麼的樣子腦補著自己認為的“正常情況下應該這樣”的小劇場,然後心裡卻酸酸的酸酸的。
咦?酸酸的?對的,就是酸酸的。
因為莫路同學除了在腦補“正常情況下”小劇場外腦子裡還有一個聲音在叫囂:“騙子!騙子!叛徒!叛徒!”
“莫路?你在等張雲翔麼?我們今天要一塊打球,中午不回家了。你就別等了吧。還是……和我們一起打球?”問話的是一向和張雲翔關係很好的解航同學。他手上轉著的籃球無疑是個非常應景的道具,直白地告訴莫同學他們今天中午的安排。
男生們最喜歡的籃球。
“啊?”然而莫路同學卻看到了另外一面——
兩個世界。張同學終於正常了,他要回去他的世界了。
“誰在等他!我……我沒等他,我走了,解航,那個,再見。啊,再見。”吞吞吐吐,莫路同學此地無銀地反駁瞭解航幾句,匆匆推車逃跑,差不多就要吼叫出那一聲:“叛徒!”
太過慌張,甚至推到了旁邊幾輛車。真的是異常明顯地逃跑。
那天中午,明明陽光很好,可是風卻很大很大,颳得莫路同學的臉生疼生疼。然而,莫路非但沒有減速,反而把腳踏車騎出了電瓶車的車速。
莫路同學現在很好。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很清楚,他和張同學是兩個世界的人。張同學有一幫哥們,是全校校草排名榜上冉冉升起的明星,是在籃球場上出盡風頭的女孩子們尖叫的物件。
而他是誰?他只不過是個天天拼死拼活只想上個好大學的普通備考生。天天在放學路上用腳踏車超過一輛輛電瓶和摩托只為擠出一點時間多看點書的高三生,沉默寡言認真完成作業,用每天熬夜到第二天天亮取得一個好成績博得老師的一點點笑容,和一個“是個很適合搞科學研究的認真的孩子”的評價,一個性格孤僻朋友很少話也很少的怪人……一個暗戀了張雲翔很久的變態。
☆、chapter 3。2 2011…12…23 天氣陰
可是,莫同學只有一點疑問。
明明開始的時候,是張同學主動來找他的不是麼?明明是你說大家可以是朋友的。他明明沒有什麼期待的!那種感覺就像抽獎的時候一不小心抽中了特等獎,然後商家把獎品都給了你,你高興地拆了獎品的包裝,結果商家衝了過來,又把獎品搶了回去,說:“對不起啊,搞錯了啊,其實你沒有中獎的。”
不過,本來就沒有的東西,也不怕失去。
其實……只是上放學路上少了個可以相互吐槽的人了,只是少了個可以用圍巾勒自己脖子的人了,所以一點都不可怕。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莫同學依舊是一個人。一個人上學放學寫作業,看著滿桌子做不完的作業期待著2012世界末日的到來……
是的。一切都沒有變。
堆得高高的作業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的東西。
然而,作業的“使人廢寢忘食”的作用有效的前提,是這個傢伙是個願意為作業廢寢忘食。換句話說廢寢忘食從來就沒有使動用法的,這一直是一個主動用法的成語。而一個早就已經因為作業而搞得寢食不安的傢伙;再被施加上一系列的會導致寢食不安的東西的時候,這貨也就根本就沒有辦法為了作業廢寢忘食了——事例,正好請參考我們因為“豔情”而無限糾結著的莫路同學。
“來,我們還是來讓莫路同學來回答一下這題吧。”
啊?什麼情況,回答問題?莫同學在物理老師滿臉的期待中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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