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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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醫生恍然大悟狀,然後沒有一點罪惡感地平靜地說,“這個和治病無關,是我自己想知道的。”
什麼?天啊,給他刀,給他手槍,給他原子彈,今天不為世界除一害,消滅這個色醫生他葉夢生誓不為人。
“好了,葉先生你坐一下,我帶您男朋友去做一下腦部檢查。”醫生站起身,招呼葉夢生身旁的宋天理跟他出去。
“我不用一起去嗎?”讓白痴一個人去的話,總覺得有點兒不放心呢。
“不用,您等著就好。”醫生頭也不回地說。
然後葉夢生就很耐心地坐在那間沒人的診療室裡,偶爾回答一兩個病患探頭探腦的“醫生去哪裡了”的問題,以及忍受N個護士參觀似的進進出出……葉夢生坐在那裡,從中午等到太陽落山肚子咕嚕嚕亂叫的時候,醫生和他家白痴也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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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線很暗的X光室裡,宋天理大模大樣地靠在那臺精密的儀器上,嘴上叼著任子寒剛剛給他點上的香菸。
“你不會真以為我腦子壞了吧,真要照片子?”宋天理衝任子寒臉上吐一口煙,後者被燻得咔咔亂咳。
“你是得照照了,看看腦子是不是燒壞了,順便再去做個心電圖,讓我看看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怎麼了,還不是和以前一樣,有什麼怎麼想的?”宋天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這次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點?”任子寒指出。
“差不了多少吧?不是連一個月都還不到嗎?”
“總覺得……”任子寒的話說了半截又咽下去,總覺得這一次危機重重,總覺得這一次宋天理也許不會嚮往常那樣在結束一個遊戲後若無其事地回到他的身邊……
也許他會愛上葉夢生——那個單純到有趣的人。
“覺得什麼?”
“沒有什麼。”任子寒笑笑,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宋天理不是一直是這樣嗎?自從和爸爸生氣,離開家以後,不是一直徘徊在一個男人與另一個男人之間,愛別人,或被別人愛,拋棄別人,或者被被人拋棄……可是無論如何,最後他都還是會回到他這裡來,是不是?
“你什麼時候回家?”腦中所想,不由自主就問了出來,話一出口任子寒才覺得有些後悔,“家”這個詞語對宋天理來說難道不是一個無法遮掩的傷疤嗎?
任子寒是宋天理的繼母與其前夫的兒子,四歲便隨著母親來到宋家成為宋天理的弟弟。任子寒永遠忘不了宋天理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天發生的事情。那是宋天理的20歲生日,父親和母親難得地沒有出去應酬,和他一起在家裡等著給宋天理一個驚喜的RARTY。
可是這個驚喜註定只能是悲劇了,宋天理回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他帶著一個有長長的淡色頭髮的清秀美人,那美人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在生日宴會上從始至終都深深地低著頭。
“爸爸,這是曉曉,我愛的人!”宋天理這麼說,握著那人的手有說不出的寵溺與堅定。
然後任子寒就顧不得看當時父親是怎樣的反應了,他只記得場面忽然混亂起來。清脆的耳光聲迴盪在吊燈華麗的屋頂,父親氣急敗壞地一遍一遍重複著“畜牲”這個字眼,紮在任子寒的耳朵裡,硬生生地疼……
是吧,愛上一個男人便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吧?即使是像哥哥這樣愛上一個如此柔弱無骨、纖細較弱,比任何一個女人還要女人的人,何況是以一個十足的男人之身愛上一個十足的男人?
那個叫曉曉的美人嬌弱如一朵蓮花的幼蕊,還沒有來得及盛放就已經凋落了,十天後他躺在宋家醫院最高階的看護病房裡,再也沒有醒來。
他死於心臟衰竭,過於美麗的東西,總是天生都具有一觸就碎的質地。
那天晚上宋天理最後一次出現在那個金碧輝煌的家裡,只為了帶走放在家裡的那人的照片……他多少天沒有清理過的臉上那種生無可戀的神情任子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哥哥,你知不知道有個人偷偷愛著你,並不比你給曉曉的愛來的淺薄?
“子寒,帶我去買點吃的吧?我家的小葉葉可是窮人啊!”宋天理沒有聽到任子寒問話似的提出建議。
“好啊,去前面的超市吧。”任子寒趕快順著他的話。
“哈哈,甜筒,糯米糰子,我來了!”
“呵呵,哥哥這樣還真像是個小孩子呢,怪不得葉夢生一直相信你是真得變傻了。”
“他相信是因為他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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