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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舒暢這個同桌當得沾沾自喜。
轉眼開學快一個月了。舒暢和袁皓辰也算是同桌得很和睦。早自習的時候,舒暢會自動自發地把作業拿出來借給同桌抄,下課了也會把筆記本留給同桌然後才去找狐朋狗友瞎侃。只是交流似乎也就僅止於此。即使偶爾舒暢想利用自習課之類的閒課跟同桌交流一下少年之間的友誼,但每每看到袁皓辰睡眼惺忪呵欠連天的樣子,談話總是尚未展開便終止於“你睡吧,老師來了我叫你”之類的對白中。而那些越傳越離譜的謠言,舒暢始終沒找到機會求證本人。
省實的學習壓力在全市都是出了名的大。眼看著高中生活的第一次月考即將到來,班上的空氣裡也逐漸有種別樣的氣氛流動著。表面上每個人都打著哈哈說自己沒複習好,私底下卻是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在家裡開著夜車。上課的時候常常能聞到濃郁的咖啡香味,從各個抽屜裡的保溫杯裡飄出來。
舒暢表面上不說,私底下也還是有點緊張的。自己的中考成績在班上只能算中等,能不能衝到受老師關注的第一梯隊,就看這次月考了。他也曾旁敲側擊地打聽過同桌對月考的態度,結果對方只用一句“馬馬虎虎”就把他給打發了。王帆對此總結了一句:“這哥們兒要麼是大牛所以有恃無恐,要麼就是真菜鳥未曾見識省實的慘烈。”而對於這個結論,眾人也難得的眾口一詞地給予了評論——廢話!
胸有成竹也好,忐忑不安也罷,高中生活的第一次月考終於還是如期而至了。
循慣例還是把座位全部隔開了。雖說教室只有那麼大,再怎麼隔,距離也依然是防君子不防小人,但至少場面上的功夫都做足了。
舒暢接過卷子,開始了抓耳撓腮地解答過程。扭頭看隔壁,同桌大人正馬力全開奮筆疾書著。心中暗歎,果然是大牛。
當舒暢從正弦餘弦的公式中抬起頭時,離交卷已經只差半個小時了。看看隔壁,好傢伙,哥們兒你連考試都睡上了。目光瞟到袁皓辰試卷的一角,突然定住了。這個,怎麼最後三道大題都是空的!
舒暢抽了抽嘴角,敢情剛才奮筆疾書的某人是見著不會的就直接仍啊。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救命之恩,那還不洩閘相報。於是乎,舒暢決定來洩一下閘了。
觀察了一下老師的動靜,舒暢把草稿紙撕下來一角,把最後幾個大題的答案抄了上去。
瞅著袁皓辰的頭換了個方向,有醒過來的跡象,舒暢看準時機,眼明手快的把紙條仍了過去。
小紙條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曲線,精準無誤地砸在了……袁皓辰的身上……然後又根據力的相互作用被反彈到了地上。
而那位洩閘相報的物件,只是以一種百分百無辜的表情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然後又安心地趴了下去。
舒暢無奈地撇了撇嘴,你別光顧著抬頭看天,也得低頭看看地呀!只是這人一倒黴起來,是真的喝涼水也塞牙的。比如那張作弊未遂的小紙條,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既沒招誰也沒惹誰,卻偏偏被數學老師那少說600度的近視眼給看見了。要說省實教學質量怎麼能不好,這教數學的張老師,分明頭髮都禿頂了,這會兒卻身手矯健仿若壯年,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把紙條牢牢地撿起在手上。
人贓並獲,袁皓辰也終於在張老師威壓的目光中驚醒了過來。舒暢只覺一股冷氣倒抽入胸,鬱悶得牙疼。
考試結束之後數學老師找了他們,念在是初犯且確實屬於作案未遂,所以沒扣卷面分,只是讓班主任罰他倆做衛生。
舒暢第二天一大早來到教室的時候,發現袁皓辰早就過來並且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此刻袁大帥哥正認真地對比著桌子的位置,一列列桌子被排成了標準的直線。舒暢有些不好意思,搶著打算去倒垃圾。袁皓辰跟過來,接過他手上的一個撮箕,“一起吧,一個人不好拿。”
回來的路上,朝陽已經給整個校園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黃色。舒暢一向喜愛秋天,碧藍的天空恍若水洗過一般,陽光也不會像夏天那樣張揚刺目,空氣中都是乾爽清透的味道。
“好漂亮!”袁皓辰突然停下了腳步,手指輕輕地沾下了路邊灌木叢上的露珠。毫無理由的,舒暢就是固執地相信著那是秋天裡的第一顆露珠。很多很多年後,當他們都已垂垂老矣,舒暢仍然會想起那天的露珠,圓潤飽滿的,晶瑩剔透的,快樂地在袁皓辰的指尖滾動著。他甚至一直堅持自己在那顆水珠裡看見了陽光折射後五彩斑斕的光線,哪怕這經常被袁皓辰嗤之以鼻嘲笑他腦補過度。但他記得那麼清楚,記得袁皓辰鼓著腮幫子頗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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