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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而夢中的自己也一再冰冷地重複著,“我從來都沒把你當兄弟啊。”於是也就一再迴圈著看見舒暢那因為痛苦和震驚而扭曲的臉。
被雷聲給驚醒的時候,袁皓辰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回想起夢裡那個冷冰冰的聲音,不由有些佩服當年那個決絕的自己。
只是舒暢,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05。寒露
2000年,10月8日,寒露。
鴻雁來賓、雀攻大水為蛤、菊有黃花。氣溫更低,空氣已結露水,漸有寒意。
“終於考完了!”舒暢撐了個懶腰。白睿走過來,頗有些忿忿地說,“一想到初中部的都是今天才開學,就很難平衡。”
舒暢拍了拍他腦袋,“知足吧,人高二隻休了三天。我們有5天不錯了。不過還是快點文理分班吧,這每次月考都考九科真是太鬱悶了!”
白睿揉揉被拍疼的地方,用手比劃了一下,鬱悶地嘀咕,“我怎麼覺得你又長高了。”
舒暢的身高進入了瘋長的階段,兩個月就長了兩厘米,終於突破了170。雖然在班上仍然屬於矮冬瓜,但就衝這長勢,加入180俱樂部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讓初三之後就停留在170的白睿很是糾結,甚至開始每天猛灌高樂高。
“對了,2班下午要跟我們班挑星際,你要不要一起去?”
“呃,我下午約了皓辰。”
“我暈,你們要不要這麼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啊,上課沾一起了放學還要一塊!”
舒暢撓了撓頭,好像那次烏龍的作弊事件之後,同桌大人就對自己的態度要改善了許多。後來舒暢發現兩個人的家都在火車站附近,放學也就順理成章地一起飆車了。
因為逐漸熟識起來,舒暢也再次確定了流言的不靠譜。袁皓辰平時連個髒字都不說,黑社會都純情成這樣警察絕對可以下崗了。每天上課睡覺,是由於晚上要幫家裡看鋪子,所以也絕對不是什麼高幹子弟。他甚至根本談不上冷酷,只是好像對周圍的人和事都談不上有興趣,什麼都不在乎。但也正因為這樣,反而比其他人活得更率性一些。
打個比方,面對考試的時候,知道的他就認真做,不會的就老實的空著。至於成績好壞,袁皓辰並不怎麼在乎。而他上次月考的成績,也讓所有人都押錯。既不好也不壞,全班54人他剛好排名27。
當然,只是這樣的話,他跟袁皓辰也只算得上是相處融洽的同桌而已。
只是有天逃了課間操的時候,發現同桌痛苦地趴在桌子上,毫無形象的呻吟。舒暢嚇了一跳,差點就要把人扛到醫務室。衣服下襬卻被人狠狠地扯住了。
那個時候舒暢才知道自己這同桌,因為長期晚起,幾乎從來都來不及吃早飯。餓得胃痛是常有的事情。
袁皓辰抬起頭,疼痛使他本來就白皙的面板顯得更白了一些,“那個,不要跟其他人說。”頭是仰著的,但視線卻是向著地上。舒暢難得有機會俯視袁皓辰,這才發現袁皓辰的睫毛很卷。他突然想到,這要讓後桌那個總是偷偷夾睫毛的姑娘見著了,會不會很嫉妒。
半響,直到那睫毛開始略為不安地跳動的時候,舒暢才開口,“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之後舒暢經常會藉故從家裡偷帶些零食過來。老媽還在某天很是狐疑地打量著他,“也沒見你長胖呀,怎麼最近這麼貪吃?”舒暢打著哈哈,“學習壓力大呀,腦力勞動也是很消耗營養的。”
後來舒暢還打趣道,“你救過我命,我現在也保護了你的胃,咱倆也算是扯平了。”
這天一大早,袁皓辰就問過舒暢,下午有沒有空。“想帶你去一個地方。”這麼說的時候,袁皓辰的眼睛中帶著點小小的狡黠與期待,那張經常被舒暢形容為帥得像石膏的臉也跟著鮮活生動起來。舒暢想,這樣的表情,沒有人可以拒絕的。事實上,舒暢非但沒有想過拒絕,還跟著有點小興奮。
等舒暢吃過飯趕到公交車站的時候,發袁皓辰已經在那等著了。隔著老遠也能注意到對方背上的攝影器材包,舒暢有點好奇地走過去拍了拍,“還帶了三角架?要不要這麼專業啊?”
他們上了一趟往郊區開的車,上車的時候袁皓辰笑著說,你可以睡一覺。
舒暢點頭,剛吃完飯坐車確實有點困。他從書包裡掏出隨身聽,把其中一隻耳機塞到了袁皓辰的耳朵裡。
那是一首英文歌,袁皓辰的英文聽力一般,只隱約聽到什麼Iloveu之類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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