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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皓辰無語,“呃,還有什麼?”
“還有人說你爸爸是財政廳副廳,哈哈,太搞笑了。說你來省實是你爸找關係,讓你以特長生的名義進來的。”舒暢邊說,邊留心同桌的臉色。好像從沒聽過袁皓辰說起過家人,不會,這個是真的吧。
袁皓辰的嘴角無意識地抽搐了幾次,“好吧,首先,不是X中的學生都混黑社會。我是好學生:)我的確休學了一年,因為前年中考前突然得了肝炎,又不願分配去普通高中,只能等下一屆的一起重考。我也的確是攝影特長生進來的,但跟我爸沒有關係。他是財政廳的,只是個普通的辦事員,不是什麼官。而且,他跟我媽離婚後也基本不怎麼管我了。”
“對不起。”舒暢有些後悔去打聽別人的家事了。
“沒事,我小學的時候他們就離了。我爸很喜歡搗鼓照相機,所以我媽看我搞這個就來氣。”
“抱歉,我不該問這些。”
“我也就突然想起來,隨口一說,你自責什麼,真是。”
“那個,你為什麼每天都睡覺啊?要說你完全不讀書吧,我看你又不像,筆記都抄著呢。”舒暢轉了個話題。
“晚上回去要幫我媽看鋪子,太累了,白天就直犯困。只能一邊看鋪一邊看筆記了。”
“不能跟你媽商量麼?”
“我媽說這算打工,不給看鋪子的話,以後就不給我買攝影的裝置了。”
舒暢有種咬舌自盡的衝動,這話題的方向怎麼越來越沉重了。你看看你選的這都什麼破話題。
大概是舒暢臉上糾結的表情太過明顯,袁皓辰忍不住又一次掐了他的小包子臉,“沒關係的。是你的話,知道也沒有關係。”
有什麼東西暖暖的湧上胸口,彷彿快要從胸腔裡溢位來。
那個時候夕陽正要落下,玫紅色的太陽大半個身子已經沒入了江中,卻還欲拒還迎地留了小半截在外面。周圍的雲霞披上了一層火紅的顏色,並不霸氣,只是層層疊疊的渲染上去,反倒讓人產生一種靜謐的感覺。
袁皓辰拿著相機在取景,而舒暢看著美景當前,也就來了興致。
這個興致倒不是吟詩作賦,舒暢的興致,是唱歌。
Never want to fly,never wan na leave。Never wan na say,what u me an tome。
雖然只聽過一次,但袁皓辰還是馬上反應過來,這正是剛才在隨身聽裡面聽到的那首best thing。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舒暢唱歌,雖然袁皓辰本人對音樂沒有什麼研究,但至少聽得出來這首歌KEY很高,而舒暢的嗓子很漂亮。舒暢的聲音很清澈,不帶修飾的乾淨。但真假聲的過渡卻很平穩,完全不會顯得突兀。
一向對音樂沒什麼感覺的人,這一刻卻聽得入了謎。
而舒暢唱了一首接一首,從野人花園一路唱到周杰倫。
直到太陽完全沉入了江底,他們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很久以後,舒暢偶然想起那一天,才恍然驚覺,原來best thing,曾經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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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兩首歌都是野人花園的,前一首是I knew I loved you,第二首就叫best thing
注二:這個地方是架空出來的,撈刀河跟湘江的交匯處靠近望城那邊,坐車經過了一次,並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感覺,那小山坡更是憑空構想出來的產物。(所以寫真實的地址就是各種麻煩。當時怎麼就沒寫個C市呢,擦)
06。霜降
2000年10月23日,霜降。豺乃祭獸、草木黃落、蟄蟲鹹俯,天氣漸冷,開始有霜。
“皓辰,你運動會要跳高麼?加油啊!”
“跳高?我什麼時候報的?”
舒暢翻了個大白眼,還好老子不是體育委員,不然真能被你氣得背過氣去。
在舒暢的提醒之下,袁皓辰終於想起來,兩個星期前某個昏睡的早自習,好像是有誰走過來問過他這事。大意是他佔著這身高優勢不去跳高太可惜之類的,他當時正睡得迷迷糊糊,也不記得答沒答應。
“你要去練練麼?”
“放心,不會墊底的。”
“我暈,你就沒點集體榮譽感什麼的?”
“這本來就是。運動本來是為了強身健體的,人類非要把它發展為競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