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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就能看到,每天睡覺的時候也能看到,也因此,他哪怕每天是在坐公交車的時候,也在想著斯諾克,想著那些球路,想著母球上的點位。想的連中午和小朱等人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對此,小朱很有點怨言:“你中午沒時間,晚上也沒有嗎?”
“……早上倒還有一點,你能起來嗎?”
小朱咬牙切齒:“你以為我多稀罕和你吃飯嗎?不吃就不吃,你在我這裡還有五十塊,全部扣了!”
他說完,就要掛電話,卻被王楠叫住了:“我這次,要有獎金了,就請你吃。”
“……誰稀罕啊!”
小朱說著,把電話掛了,然後瞪著正在向他這邊看的馬選:“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你應該想到……南子,是真忙。”
“我天天很閒嗎?”
馬選暗中翻了個白眼,不再和他理論,只是在翻過身的時候,嘀咕了一句:“上次見南子,他好像又瘦了。”
小朱沒有說話,但心中隱隱的已經有些後悔了。他盯著房間中新裝的IC卡電話機,想要再打回去,但又實在抹不開面子,只能又彷彿是解釋,又彷彿是自我安慰的說:“他說等他發了獎金他請,誰要他個窮光蛋請客啊!”
沒有時間和小朱等人吃飯,自然也沒有多少時間和李亮通電話,雖然王叢生的房間裡裝的有電話,也開通了,但他從來沒有用過。過去胡噹噹那裡沒有裝電話,他也不知道哪怕不用每個月也是有座機費的。
他每天腦子裡裝的都是斯諾克,自然也沒有多少心情去考慮李亮,而且在他想來,李亮的媽媽回來了,他也繼續開始上學,雖然必定和過去不同了吧,生活總是回到了軌道上,剩下的,他也無能為力,互相的說你想開點,或者來回的說我最近很好之類的話,實在也沒什麼趣味。當然,他有時候也會回李亮一個電話,李亮一開始會抱怨,之後則開始問他是不是錢不夠用,再之後,則提議給他寫信。
他想了想,覺得寫信要比電話省,而且也沒有時間要求,他今天收到的信,過兩天再回也沒什麼,因此也就同意了,他想的也就是一封兩封,哪知道李亮竟天天給他寫。
他開始也沒有太在意,當信件達到三十封的時候,也不免動容。李亮的字是從小練的,字型優美筆力深厚,他給王楠的信更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綠色、藍色、粉色的信紙上,一個個黑色的字型瘦削蒼勁如同書法。王楠見了,在自愧不如的同時,也覺得非常有壓力。
平時說電話也就算了,但當這些話寫到紙上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早上吃了什麼東西,中午看了什麼書乃至內心的變化,李亮都一點點的寫了下來,這不像是信,更像是一份份寫給自己看的日記。
王楠再不留心,也意識到,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李亮已經這麼重要了。這種體驗令他覺得驚奇,但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好,反而隱隱的有一種雀躍。自己是被需要的,自己是被依靠的,這雖然會有壓力,可更有一種充實。
雖然做不到像李亮這樣天天寫信,但過個兩三天,他也總會抽上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回上一封,然後貼上一張郵票,再寄回去。在信中,他也漸漸會說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打了一個一百四十分的大蛇彩,再比如,想念梁城的麻辣花生了。於是,再下一次,隨信寄來的,就還會有兩袋麻辣花生,弄的王楠也只有找一些G市的特色小吃還回去。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不知不覺,一年中最熱的兩個月就這麼過去了,九月十八號,王楠和付紅蓮,跟著周篔到了帝都,資格賽在二十一號開始,他們先過去適應一下當地的氣候以及調整一下作息。
在同一個國家,說調整作息好像有些誇張,但斯諾克就是這麼一個很細微的運動,一點小小的差別,就會帶來截然不同的後果。比如易普症,這對一般人來說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甚至不會發覺,但是對於斯諾克球員,或者高爾夫球員,則很有可能成為夢魘!
一個陌生的地方,就有可能給球員造成一定的心理影響,這個影響看起來沒什麼,也許只是一點小小的不愉快,或著一點小小的不舒服,但到了球桌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這些都是職業球手需要克服的,職業球手之所以是職業的,也就要求他們有這樣的素質。但王楠和付紅蓮畢竟還只是新人,所以周篔早一點出發。臨去前,付紅蓮的父母自然是千叮嚀萬囑咐,而王楠這邊則是小成和小龍。小成默不作聲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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