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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讓你給我招生意!我這裡是規規矩矩做生意的,連虎哥來了都是按小時計費,別人來了也一樣。”
“老闆,做生意不能不變通啊,你這是沒有出路的。”
“操,老子有沒有出路還要讓你管教?總之,再有下一次,你立刻給我走人!”
“哦……”
那少年應了,卻表現的很有點漫不經心,胡噹噹揮了下手,打發他上樓。王楠趁左右沒有人,道:“老闆,這人是有大來頭的?”
“什麼大來頭?”
“那要不是……你對他這麼客氣做什麼啊。”
胡噹噹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你以為這是什麼好工作嗎?在你之前,我也嘗試過請人,不過都不了了之。在你之後,我也請了人,但……他已經是第三個了。”
“啊?”
“他還算是好的了,起碼不偷不拿不毀壞東西。也就是這段時間太不像話了,要不,我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
胡噹噹請人,當然不太可能開太高的工資,而且,這也不是什麼有前途的工作,在一般的飯店裡幹,幹得好了還有可能當個領班什麼的,在他這裡,那是什麼都沒有。
更何況,王楠在的時候,他能管吃管住,不時的,還要管管心理輔導,可對別人,一是他沒有這個心情,二來,他也沒有這個時間——這段日子他又要處物件又要裝修房子的,連鋪子開的都丟三落四,那還會管自己的員工如何如何。
在這種情況下,請的夥計出工不出力,冒出各種事端,也是正常的。這次請的蘇東,本來還不錯,在胡噹噹去裝修的時候,還能壓一下場。哪知道後來他的什麼兄弟找了過來,就出問題了。
他那兄弟也是有些技術的,就經常來打,打打友情球,少算點時間,這對胡噹噹來說也不是不能忍受的。但蘇東兄弟一來就上二樓,那二樓雖不能說是什麼高雅的地方吧,但他也是往高層次上經營的。蘇東的那幫兄弟一去佔著桌子不說,還經常開賭盤。
他這種賭盤不是兩個人打黑八,而是打花球。也就是說,花哨是第一位的,比如把球排成一溜,然後讓母球從幾顆球上跳過去之類的。比起打黑八,這種賭法更有趣,因此很吸引眼光。
對於客戶的賭球,胡噹噹一向是裝作不知的,但一樓很多客戶都被吸引到了二樓——而且不是打球,只是單純的圍觀,他總不能連看都不讓人家看吧?如此一來,不僅影響了一樓的生意,原來想圖個清靜花錢到二樓打球的,也都不來了。
“老闆,為什麼你不開盤口呢?既然你說這麼多人有興趣,那你自己來……”
胡噹噹瞪了他一眼,王楠莫名其妙:“我有說錯嗎?”
“從出來那一天,我就發誓,這輩子,再不沾那些事!”他可以裝作不知道,在兩邊鬧矛盾的時候,他也可以勸勸,但他絕對不會去開盤口,親自參與進去!
“那我再回來幫你!”這句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最終,王楠還是沒有說出來。他當初走的時候,是有點走投無路之下的被迫,而現在,他發現即使他回來,也有點……走投無路了。
他還回來做什麼呢?開個鋪子嗎?是的,他的錢好像已經夠了,但開了鋪子之後呢?像胡噹噹這樣嗎?一直坐在鋪子裡,守著,每天在街道上吃點東西,然後努力存錢,然後,娶一個像小湖那樣的媳婦?
不!那不是他要的生活!
雖然有一度,他覺得那就是他的目標了,但是現在,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絕不想過那樣的生活。而如果不開店,就這樣在胡噹噹的店裡呢?如果是早先,早先看到胡噹噹這個樣子,他是願意留下來幫忙的,也許胡噹噹一個月只能給他幾百塊,他也願意。可是現在,他還留下來幹什麼呢?不管再晚,胡噹噹晚上也是要回小云崗的。
他一個人在這裡守鋪子?一個人在這裡值夜?
晚上,再也不會有人在他旁邊打呼嚕,再也不會有人陪他吃羊肉串,再也不會有人聽他胡亂的諷刺,然後哭笑不得的罵一聲操!再也不會……也許再過不久,還會有一個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出世……
“為什麼不讓嫂子來幫忙?”
“這環境,是你嫂子能來的嗎?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也就是這段日子雜七雜八的事情多了點,過了五一……不,六一也就好了,呵呵,你嫂子想度蜜月,你覺得G市怎麼樣?”
王楠扯起嘴角:“好啊,你來了,我請你們去喝早茶。”
正說著,就有四五個人聊著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