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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誰的惡作劇。”
秦浩重新把花扔進垃圾桶,揚手指了指他乾燥的嘴唇:“多喝點水。”
孫敬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我跟你們二老闆約了今天見面,結果他堵在路上,我就下樓多走幾步來看你。當然,花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可惜你不喜歡。”
話題又繞回來,孫敬寒只好重複之前的臺詞:“這實在太尷尬了,我……”
“確實是我想的不周到,”秦浩難得放低身段自我檢討,“說起來,東哥都不嫌我跟喬徵走得近,你也就沒必要躲著我了吧。”
“我沒躲啊。”
“也沒親近。”秦浩倚坐在辦公桌上,“這樣吧,過去的事一筆勾銷。我以後為你做的事也都不求回報,所以我們重新建交怎麼樣?”
“我們又沒絕交,哪來的重新建交一說。”
秦浩不置可否,私自翻開他的備忘錄,在二十四日的空白頁上點了點,“平安夜我預定了,一起吃個飯吧。”
“我那天跟人有約,”孫敬寒低聲道,“私事。”
“跟男朋友?”秦浩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揚起眉毛,“你這麼忙,什麼時候有私事了?如果真有男朋友就拉出來遛遛,總得帶他見見朋友,我又不會殺了他。”
“不是那種私事……”
“秦總,”孔東嶽轉過牆角看到秦浩,揚聲叫他,“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在會客室待著嗎?”
秦浩顯然不滿被他打擾,皺了皺眉笑著轉身:“你東道主招待不周,倒成我的責任了?天鳴上上下下這麼多美女,不留一個在會客室鎮著,太說不過去了吧。”
孫敬寒向孔東嶽點頭:“東哥。”
孔東嶽無視他的存在,親熱地拍上秦浩的背往外推:“秦總的口味獨特,我可不敢隨隨便便找個人接待。”
他帶著秦浩走遠,離開辦公區時回頭瞥了一眼孫敬寒,直看得他骨頭陣陣發冷。
《孫仲謀》雖然在次年十月才能上映,影片的線上宣傳和通稿卻早早啟動,孔東嶽雖然不爽,但介於蔡承蒙的面子並沒有從中作梗,正當一切順利之時,突然有個叫甄立歡的冒出來,揭發電影中孫權的打鬥場面全是他做替身,陳墨亭對外宣稱的真人上陣是彌天大謊。
陳墨亭和喬徵工作室幾乎在同一時間作出回應:前者說無稽之談,後者說無可奉告。
整個劇組都知道陳墨亭帶傷出演打戲,這個天降的替身演員明擺著血口噴人,可喬徵工作室一句模稜兩可的“無可奉告”,卻把底氣十足硬生生掰成了做賊心虛。
動作戲集中在孫權登基之後,形象設計綜合了史實和演義,陳墨亭是貼著一掛絡腮鬍須演完的後半程,甄立歡身形與他近似,鏡頭一晃難辨真假,又不知道哪來的水軍跑到陳墨亭微博底下人身攻擊,言論之惡毒連孫敬寒都難以忍受。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喬徵工作室的負面炒作,孫敬寒卻沒有收到片方的知會,從這一點來說,喬徵方面實在過分。
“甄立歡拿不出證據,我們否認一次就夠了,他有水軍我們也有。”孫敬寒解除安裝掉陳墨亭的微部落格戶端,把手機還給他,“我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喬徵的手段應該更高明。”
“說不定是甄立歡一個人在炒,喬徵沒那麼下作。”陳墨亭不以為然,抬頭看見孫敬寒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笑道,“聽男朋友誇別的男人,你吃醋了?”
“什麼男朋……”孫敬寒話到嘴邊才記起自己曾經答應要跟他談戀愛,話鋒一轉,“等著吧,生意人哪有不下作的。”
沒過幾天,微博上出現了又一個甄立歡,澄清自己既非替身也沒跟陳墨亭打過交道,而是隸屬喬徵工作室的普通演員,之前炮轟陳墨亭的並非本人,已透過各種手段追查,並對冒名頂替者保留法律追究的權利。
孫敬寒毫不意外,甚至吝於冷笑,這事做得太糙太急功近利,喬徵工作室有卉姐壓陣還搞得這麼狼狽,不知道一向謹慎的喬徵吃錯了什麼藥,要麼就是另有隱情。
他的疑慮在《大叛逃》開啟轟炸式宣傳時得到了印證。
《大叛逃》才是喬徵工作室真正全力以赴的第一部作品,此時推出明顯是在爭奪寒假賀歲檔,卻不循常規地悄無聲息,直到電影全面上線才井噴式爆發。何止是甄立歡,恐怕此前所有的小打小鬧,包括《孫仲謀》都是轉移注意力的□□。
而正因為這部電影先期格外低調,一上映反而憑空提升了一個檔次,加之製作精良,影評人謂之佳作,觀眾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