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吹得眉頭緊皺,在原地站了幾秒,回到柴可門口按門鈴。
柴可鼻頭通紅,一臉苦相地堵在門口:“怎麼了?回來□□?”
“別開這種玩笑。”陳墨亭雙手抄著外套口袋,聳著肩膀道,“我對自暴自棄的人不感興趣,就想說一句等你什麼時候身心健全頭腦清醒了,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陪著你好好講道理。”
柴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屈膝靠著門框:“你一個被孫敬寒寵壞的小屁孩,能懂什麼大道理。”
“我不管你是潛規則還是吸毒,誰都該給自己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陳墨亭說,“你敢改,大家就敢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你的歌迷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他說得格外懇切,柴可卻沒有動容的跡象,站在室外和室內的冷熱交接處木然沉默。
“我說完了。”
“歌迷都是捐錢給我的傻逼,”柴可冷笑,“你用他們來說服我?”
“他們跟其他傻逼有區別,他們在乎你。”陳墨亭說,“孫敬寒也在乎你。”
“是嗎?他可沒為了我賣過肉。”
陳墨亭揚手抓住柴可的衣領搡進屋門,一拳揮在他的臉上。
柴可目瞪口呆,鼻血流過上唇滴到嘴裡還渾然不覺,張著嘴笑了一聲,第二聲就笑成哭音。陳墨亭在他胸口推了一把,甩著手看著他靠在牆上哭得一塌糊塗。
“你知道我這些年過得多難嗎?”柴可脫下T恤把鼻血眼淚一把擦了,雙手軟弱無力地抓住陳墨亭的衣領,低下頭去,“不是見面會就是演唱會,要麼就是商演……還要去見那些聽都沒聽說過的農民企業家……我還寫歌,我這樣還能寫出什麼好聽的歌。”
“所以你才吸毒,”陳墨亭滿心厭惡,溫柔地拍拍他的背,“我明白。”
柴可哭著發笑:“現在是個唱歌的就敢自稱是創作型歌手,會拔個高音就被誇是天才,都是天才……我算什麼?”
“你每次發專輯,排行榜第一位都有你的一份,這才是天才。”陳墨亭說,“但天才沒有必要吸毒和賣肉。”
他話音剛落,臉上也捱了一下,好在癮君子沒有太大力氣。
“經紀人換成孫敬寒,情況會好很多。”他躲開柴可揮來的第二拳,抓著他的胳膊壓下去,“他是什麼樣的經紀人你我心裡都清楚,你可以重新開始,我保證。”
柴可擦一把鼻子:“你總共跟我見過幾面就來教我做人?你有什麼居心?”
“沒有居心,”陳墨亭說,“只是不想眼睜睜看著天才變成廢物。”
他根本沒有這樣的好心,只是無法容忍一個廢物來汙衊和拖累孫敬寒。虛偽是陳墨亭最先學會的生存技能,哄人交心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也許孫敬寒天生缺乏溫存的基因,那他就替他把柴可哄得服服帖帖。
☆、13
13
孫敬寒站在門口,跟手裡提著一堆蔬菜的陳墨亭面面相覷。他在樓下看到自家視窗黑著,猜想陳墨亭可能還在睡,或者已經起床離開,卻沒想到他又像看門口狗似的蹲在門口。
孫敬寒忍了忍,沒忍住,“你上癮啊?不是有鑰匙嗎? ”
“有鑰匙是男朋友的權利,不濫用鑰匙是男朋友的義務。”陳墨亭義正言辭,“我們現在還沒進展到隨便進出的地步。”
“……”孫敬寒不上他古怪的邏輯,索性沉默。
陳墨亭跟在他屁股後門,低頭在領口聞了聞,自顧自地笑。
“不需要天天像緝毒犬一樣聞我身上的味道。”孫敬寒背對他換上拖鞋,“我既然答應跟你談戀愛就不會去找別人上床,明白嗎?”
“知道你不會,就是想聞聞你。”陳墨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我今天幫你把冰箱刷了。”
“你是不是有點太多管閒事了? ”冰箱是孫敬寒在這個家裡最不願面對的難題,每次想買點儲備糧食放進去,都被裡面一塌糊塗的剩菜打消念頭,他甚至沒有勇氣把盛著食物的碗碟拿出來看一眼。
他剛想對陳墨亭進行隱私教育,一抬頭髮現他觀骨上有一小塊紅腫,伸手掰過他的臉:“臉怎麼了?
“從沙發上摔下來撞的。”陳墨亭抓著他的手吻了下他的手心,傻樂著從塑膠袋裡拿出個圍裙去廚房洗菜。
孫敬寒用另一隻手的拇指搓了搓掌心:“我吃過了。”
“哦我知道,”陳墨亭揚聲回應,“我把菜洗乾淨放冰箱裡。”
孫敬寒是個喜歡乾淨的人,除了冰箱之外,家裡的一切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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