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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勾住他的腰:“早。”
孫敬寒往半空中吐了口煙,低頭看他:“早。”
一束晨光從窗簾的縫隙打在他的臉上,將他臉上的細紋映照得清清楚楚,陳墨亭並起食指和中指摩挲他的嘴角:“你真帥。”
孫敬寒轉開臉啜了口煙:“你審美有問題。”
“怎麼可能。”陳墨亭爬起來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的臉笑道,“你把柴可送去戒毒所,就能專心致志當我一個人的經紀人了。”
他突然轉移話題,孫敬寒連裝糊塗的餘地都沒有:“你怎麼知道柴可要去戒毒?”
“他告訴我的,所以我才連夜趕過來幫你發洩壓力。”陳墨亭拿過了他手裡的煙塞進自己嘴裡,“柴可這人特別脆弱,稍微對他好點就把家底都供出來了。”
那是因為對方是你,孫敬寒奪回香菸,心說長了一副好皮囊的人真是在人情上佔盡了便宜:“你提醒他別再對其他人亂說這件事,你也管好自己的嘴。”
“我提醒過了,”陳墨亭說,“放心吧,他不至於傻到自毀前途。”
他邊說邊湊到孫敬寒眼前要吻他,被孫敬寒轉頭避過。“滿嘴精液味。”
陳墨亭的臉騰地紅了,忙不迭地跑去刷牙,孫敬寒眯著眼睛看向窗外,直到叼在嘴裡的香菸燃成灰柱落到腿上才回過神來,碾滅菸蒂起身,拾起陳墨亭扔在地板上的衣褲,走進衛生間放到洗衣機上面。
“陳墨亭,”他拿過牙刷,垂眼擠上牙膏,不經意地提醒道,“多放幾身衣服在我這,萬一過夜也好有替換的。”
陳墨亭擦淨臉上的泡沫:“好。”
“剃鬚刀帶自己的,我不習慣合用。”
陳墨亭沖洗剃鬚刀的動作一頓:“好。”
“這兩天陪著柴可,看住他別節外生枝。”孫敬寒把牙刷塞進嘴裡,含混道,“你又不上班,這麼早洗漱幹什麼?”
陳墨亭笑了:“孫哥不是剛下達了任務麼?我這就趕去監視柴可。”
“別太同情他,”孫敬寒漫不經心地說,“他自作自受。”
柴可已經過了靠炒作曝光圈錢的階段,一個月前還在小年夜春晚上現身演唱的歌手,在大眾視野內消失並沒有引起注意,孫敬寒辦理完手續,第二筆封口費也給到位,剩下的只有聽天由命。——在這個全民發聲的網路時代,真正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現在的風向,柴可的吸毒史一旦曝光,哪怕已經自主戒毒成功也很難洗白翻身。就算粉絲買賬,機構也不會買賬。
孔東嶽坦言把柴可交還給孫敬寒是做垃圾回收,但彼時柴可還金玉其外,如果這層金玉在孫敬寒手裡剝落,所有責任都會落在他一個人頭上,一個瞞不住藝人黑點的經紀人也別想在圈裡混下去了。
孔東嶽這麼做,到底還是對當年被冒犯一事耿耿於懷。
孫敬寒一直以來運氣不濟,能爭取到有表演天分的演員算是他職業生涯中第一次幸運,不溫不火熬了三年,得到《長兄如父》這麼好的機會算是第二次幸運,沾上喬徵和天鳴的恩怨卻漁翁得利算是第三次幸運,事不過三,在陳墨亭跟天鳴合約的最後一年,他帶來的幸運恐怕也要到頭了。
他垂眼看著不知第幾次等在門口的陳墨亭,伸出右手:“你到底為什麼不願在屋裡等我?”
陳墨亭抓住他的手臂,借力使力拍著屁股站起來:“可能是喜歡這種放學回家忘了帶家裡鑰匙的感覺。”
“……你是不是有戀父癖之類的毛病?”
“啊,這個……”陳墨亭仰頭看著天花板,抓了抓脖子,“有可能?”
孫敬寒扶了一下眼鏡掩飾表情:“今天的試鏡怎麼樣?”
“沒有現場敲定,勝算不大。”陳墨亭接過他脫下的外套掛起來,“李飛的試裝效果比我好,我得再老幾歲才合適這個角色。”
“哪來那麼多剛剛好的角色適合你這張二十歲的臉。”孫敬寒道,“演技不好就別怪年紀。”
“哎,”陳墨亭笑了,“你倒是安慰一下你男朋友啊。”
“我覺得你不需要。”
陳墨亭剛出道時,孫敬寒對送上門的劇本就已經十分挑剔,找到的試鏡機會自然也是競爭激烈,因此陳墨亭這些年試鏡碰壁的次數多到數不清,心理素質自然不會差。
陳墨亭從身後抱住他,擺胯磨蹭他的腰。
“別在我身後搖尾巴。”孫敬寒解開他的胳膊,“去洗澡。”
“我只是來見你一面的,馬上就走,明天還有課。”陳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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