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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哥不會不知道,他沒表態就是默許。”孫敬寒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今年不需要出任何新作品,有必要的話明年也不用,不出商演不開演唱會,一切後果我來頂。”
“那我要幹什麼?休假麼? ”
“給你三天時間收拾善後,我把你送去強制戒毒。”
柴可臉色陡變,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像被抽去力氣似的摔坐進沙發。他低垂著腦袋,孫敬寒只能看到他的頭頂,猜不到他此時的神情:“最快半年就能戒掉,一切都安排妥當,等你從戒毒所出來,沒人會知道你進去過。”
柴可悶聲道:“如果我拒絕呢?你是要去舉報我嗎?”
“不會,你拒絕的話我拿你沒辦法。”孫敬寒說“我並不想看到你被大張旗鼓地押進戒毒所。”
“第一步是戒毒,第二步是不是就要跟任洲斷絕關係? ”
孫敬寒笑了笑:“讓你戒毒是為了保護你,讓你離開任洲就不可理喻了,萬一你們是真愛,我豈不是多管閒事。”柴可抄起手邊的杯子狠砸向他,孫敬寒臉一偏,鎖骨被砸 了個正著,水也潑濺了一身,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水珠,摘下眼鏡擦拭鏡片:“我已經沒有以前那種無聊的正義感了,要不要被人包養是你個人的選擇,如果你心甘情願地從中得到好處,我也無話可說。但只要你說一句不願意,我可赴湯蹈火。”
柴可乾笑一聲,把擋在眼前的劉海撫回去:“你現在說話真動聽。”
“受人影響。”孫敬寒戴上眼鏡,“這三天把手裡的存貨都處理掉,吸也好扔也好,都是最後的告別了。
“孫敬寒,”柴可說,“你就不怕東哥殺了你?”
“你知道我跟秦浩的關係,”孫敬寒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東哥留著我還有用。” 柴可怔怔地看著他,臉上浮現出哭一樣的笑容:“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如果當初不放任孔東嶽換掉經紀人,如果他能站出來保住孫敬寒,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可悲的地步。
他走紅之後不久就在魏靜召集的私人聚會上認識了任洲,如果不是任洲拿出毒品助興,兩人也不過是吃頓飯就結束的一面之緣。正是那次溜冰,讓正處於工作壓力下的柴可 到了發洩的出口和靈感來源,飛蛾撲火般地愛上那種感覺。
任洲接觸的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對毒品都是偶爾玩玩,柴可的瘋狂引發了他濃厚的興趣,便一而再再而三地供給他更純更帶勁的東西,直到他再也離不開為止。
“我送你豪宅豪車和好東西,一年下來才幹你幾次?”任洲曾經舔著他的耳朵低語,“平均一次十幾萬,怎麼還擺出這張臉? ”
但他就是喜歡這張臉,喜歡他清醒時自我厭惡,毒癮發作時卻沒有底線地求饒,喜歡他搖著屁股找操卻得不到任何快感的樣子。
可惜這張臉在年齡和毒品的作用下離二十幾歲的鮮嫩越來越遠,可惜他已經不再露出後悔掙扎的神色,只是一味麻木迎合。任洲壓榨完柴可最後一點尊嚴,便不再對他有絲毫興趣,房子和車可以當作餵了狗,但毒品的供給一斷,就不知道這癮君子會鬧出什麼動靜。
這對他的老朋友孔東嶽來說,卻是簡單排程經紀人就能解決的小事。
陳墨亭看到孫敬寒的車就停在接下,敲了半天門卻無人響應,情不自禁地往壞處想,
開啟門發現只有洗手間開著燈,循著燈走過去,氤氳中孫敬寒正泡在浴缸裡閉目養神,不知是睡是醒,便試探地低咳一聲。
孫敬寒這才摸索起眼鏡戴上,起身邁出浴缸:“你總算進來了。”
陳墨亭殷勤上前拿過掛著的裕袍展開為他被上,孫敬寒挽起衣袖彎腰拔起浴缸的水塞,問他:“你來幹什麼?”
從他起身開始,陳墨亭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勃起上面,沒聽凊他說了什麼,面紅耳赤地抬頭:“啊? ”
“你來幹什麼? ”孫敬寒放緩語速重複一遍,抹掉鏡子上的水汽擠牙膏。陳墨亭穩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從後面貼身抱住他,手掌伸進他微微敞開的衣襟,向下一路摸到他的腿間:“你是看到我就硬了嗎? ” “我剛才在自慰。”孫敬寒放下手中的牙具,喝一捧水漱口,“想做的話就去臥室,我沒有體力在這兒玩。”
他的語氣明明十分冷淡,卻一字一句挑逗著陳墨亭的神經,陳墨亭將他抱得更緊,埋頭在他肩膀道:“你是怎麼把這些話說出口的?”
“陳墨亭……”孫敬寒一隻手撐著洗臉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