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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煙放進他手裡。
柴可把煙咬在齒間,從桌上拿起酒店供應的打火機。他在最墮落的時候都為了保護喉嚨而不曾吸菸,加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只是點菸的舉動就持續了兩三分鐘,最終把煙和打火機一扔,捂著眼睛悽慘地笑了起來。
“我真沒用。”他癱坐在床上,垂頭望著自己不斷顫抖的手,“怕成這樣。”
“怕什麼?”
“任,洲。”柴可吃力地說出這個名字,“他跟來了。”
孫敬寒心臟一震。
任洲自從柴可去強制戒毒便消停了一段時間,雖然在柴可復出後動過心思,卻被一心護著孫敬寒的秦浩半勸半誘騙地轉移了注意力。無論對柴可還是孫敬寒,他早已是淡出視野多時的人物,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對柴可沒有殺傷力。
柴可已經徹底慌了,孫敬寒自己不能再亂了陣腳,蹲在他身前抬頭看著他的臉:“你確定是他?”
柴可抽動嘴角扯出難看的笑容:“他就住在這家酒店……他攔住我跟我面對面說過話,你說我確不確定?”
“是巧合。”
“他讓魏靜弄到了我的行程,他親口說的。”柴可把頭埋進膝蓋,雙手緊握頂著額頭,渾身戰慄,“他拿出……一個東西,裡面可能是K·粉,也可能只是在嚇我。”他摩擦著喉嚨發出乾枯的笑聲,“我真的被嚇到了,我不想再……”
他前一秒還維持著理智,這一秒便崩潰嚎啕,孫敬寒起身抓著他的肩膀握緊,咬牙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他不知道過去的那段包養關係中具體發生過什麼,但讓柴可染毒的是任洲,在柴可改過自新之後試圖攪局的還是任洲,現在柴可剛剛回歸公眾視線,他又跳出來糾纏。孫敬寒自認摸爬滾打這些年底線已經很低,卻依然氣得血氣上湧。
“先吃飯。”孫敬寒道,“我會跟團隊做出解釋,大家辛苦一些,追上拍攝進度。”
他去洗手間用熱水浸溼毛巾,擰乾拿給柴可:“你該感謝小歐,如果不是她一直守在門外,任洲只隔一扇門就能折磨你。”
柴可用熱毛巾捂著臉,悶聲答應。
“剩下的這段行程我會一直跟著,有一個知道內情的人在身邊總會好一些。”
“……你不需要這麼做。”柴可明白他作出這個決定並不是為了單純的陪伴,而是打算在必要的時候隔離任洲。任洲與孔東嶽的交情人盡皆知,任洲要整孫敬寒,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你有理由怕任洲,我沒有。”孫敬寒說,“再慘的時候我都一個人挺過來了,而且堂堂任總還不至於為了我一個小角色興師動眾。”
“孫敬寒,”柴可揚起臉,誠懇地叫著他的名字,“你太沖動了。”
“你是我的藝人,我對你負有責任。”孫敬寒突然笑了笑,“我多少年沒這麼正氣凜然了。”
一條“11月底回北京”的微信讓陳墨亭既心煩又有點竊喜——柴可是孫敬寒手裡第一個有出息的藝人,兩人還有一段不愉快但達成和解的往事,他對此多少有些介意和嫉妒;竊喜的是少見孫敬寒通報工作上的行程,說明兩人的關係總算比刨友更進一步,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步,以後一切都好說。
他十一月也算是開了張,叢俠不知出於什麼動機,《於無聲處》成品幾個月後重新做了剪輯,又叫來幾個相關人為改動做配音,還叫上了身為署名編劇的沈書第。
沈書第則隨身帶著嚴以聞。
嚴以聞不知道陳墨亭是自己來配音,騰地紅了臉,揚手打了個招呼。
陳墨亭與一臉坦然的沈書第對視一眼,若無其事地回一個招呼:“嚴哥。”
“我不知道你也在。”
“我們有緣,”陳墨亭笑道,“合作結束還能見第二面的人不多。”
他本意是緩和氣氛拉攏感情,但嚴以聞卻無來由的愈發尷尬,用去洗手間當藉口落荒而逃。
“果然不是當明星的料,”直到他從視線中消失,沈書第才轉身面向陳墨亭,“浪費了大好的後臺。”
他的語氣算得上尖刻,陳墨亭卻從他眼神中窺見端倪:“嚴哥還年輕,有的是機會練一練脾氣性格。”
“你的年齡說這話不合適吧。”沈書第話題一轉,“最近在忙什麼?”
“閒著沒事做,學了點拳腳功夫。”陳墨亭實話實說,“前幾天聽說要補戲還嚇了一跳,以為好不容易練結實了又要減成骨架,還好只是配音。”
沈書第笑了:“閒著就該學點東西,像嚴以聞這樣只知道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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