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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商的祖上都是東北人,骨子裡的基因就註定讓徐商雖說帶著書生氣質,但是異常地能喝,當年林軒鄭遠徐商三個人拼酒的時候,最後還是全靠徐商的一己之力把兩個大男人給拖了回去,可喜可賀。
並且,徐商是一個難得的傾聽者,他的話不多,但是角度刁鑽,指不定哪句話就把你一下子從迷迷糊糊中一棒子打醒,那種感覺,鄭遠沒嘗試過,不過聽林軒說,簡直就是爽心爽肺。
徐商還沒怎麼開始喝呢,鄭遠就已經處於半醉狀態了,徐商有些不贊同鄭遠這種悶著喝的方法,忍不住上去勸了勸他,“鄭遠,你倒是說兩句話啊,你把我叫出來是給你倒酒的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
“還有一句話叫做李白斗酒千百篇。”
“我還醉不成歡慘將別呢。”徐商聽見鄭遠居然接上了一句詩,一個從小就在理科氛圍中長大的人,居然開始和一個念著正規高校一路念下來的人對詩,那這能證明,這的確是開始醉了。
不過醉了倒好,有些話有些事,清醒的時候是不會說出來的,林軒曾經這樣評價過鄭遠,戰鬥的基本功一流,又有指揮頭腦,處事冷靜,越是逆境越是能激發無限的潛能。
不過這都關於工作和戰鬥上的事情,關於鄭遠這個人,林軒只有一句話就說完了,人是好人,就是太悶了。
的確,鄭遠這個人太悶了,喜怒哀樂都不形於表,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什麼,直到遇見了米舟。
徐商一直覺得,人與人的相遇和相處都是神奇的,比如說自己和林軒,鄭遠和米舟,說不定未來會加上夏隱和邱泉,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立的個體,各自努力地生活著,偏偏人又是一種群居的動物,當你遇見與你對拍的人,像是兩種化學試劑一樣,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如果沒接觸上,誰也不知道。
有些人的反應是一點就著,而有些人的反應需要經過漫長的氧化或者還原,甚至還需要加入一些不同的催化劑才能看到效果,而有些人在反應中穩定了雙方的結構,亦或是被其中一發搶奪了電子,或者是兩敗俱傷,統統改變了自我。
在徐商看來,米舟和鄭遠,恰巧是需要時間來中和反應,他們的反應從最開始的循循漸進,到慢慢趨近於平和,又因為某一個催化劑的反應而變得激烈,一旦挺過最後一個反應,雙方的結構都將會因為彼此的存在而穩定很久很久。
所以說句老實話,徐商很看好鄭遠和米舟這一對,對他們的肯定甚至大過了自己剛剛和林軒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倆,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說,就是兩個人都是在最對的時間裡遇到了最對的人。
如果米舟和鄭遠最後都沒在一起,這簡直就是沒有天理的事情了。
不過這些都是徐商覺得的,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件事情,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像是當年林軒情竇初開的時候,還偷偷問過鄭遠,你說徐商是不是看上我了,這要不是鄭遠的心理素質好,說不定就當著自家領導的面子翻一個白眼,您老人家才發現徐商看上你了啊,我都在好幾年前發現了,我真為徐商叫屈。
這樣的情況同樣發生在了現在,就像是在徐商的眼裡,鄭遠和米舟的感情好得不得了,鄭遠對米舟情深意切,米舟對鄭遠一往情深,兩個人就算是小打小鬧都是有情趣的,兩個人就這麼蹦蹦噠噠的,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是一生一世。
不用鄭遠說話,徐商都知道兩個人的問題出在哪裡,鄭遠心裡橫著一根梁,米舟在鄭遠的心中,橫豎都是第一位的,而鄭遠卻覺得,在米舟心裡,超越自己的人或者是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這還不是最最讓鄭遠鬱悶的,最最讓他鬱悶的是,其中在米舟心裡首當其衝的,居然是自己分裂在漫畫界的另外一個身份,就像是以前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最悲慘的情殤,莫過於自己的情敵是自己了。
“我倒覺得這事沒有多大,”徐商往嘴裡扔了一塊肉,“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自己所崇拜的人,就像是林軒把奧黛麗赫本當成女神,天天問我怎麼沒和她生在一個時代,就像是我念研究生的時候遇到一個國外的醫療團隊,人家那鐳射手術刀用的叫一個精準,我做夢都想著怎麼能有機會和他們切磋,那陣的確沒怎麼想林軒。”
徐商拍了拍鄭遠的肩膀,接著說,“可是那又怎麼了,林軒一輩子不會看到赫本,我估計也再也遇不到那個國外醫療團隊,崇拜的人喜歡的人,有些是看不到的,他們僅僅存在於人的精神世界裡,將陪伴米舟走下去的,將會是你,而不是路漫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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