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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回
了過來,他的臉立刻煞白起來,他離開了座位朝我走過來,我把頭低下了能低多深就低多深。
少南,他的聲音很顫抖,他的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有力但也在發抖。
我沒有抬起頭,少南,他繼續叫我。我無法抬起我流淚的臉我不能讓看見。
少南,你怎麼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羅響啊。
那邊的男孩先出聲了,他說羅響這位是誰?
女孩子卻說你別問了可能是同學吧。
羅響卻對他們說不,他不是我同學他就是我對你們說過的張少南。
那兩個驚訝地發出了啊的聲音。
我把頭抬了起來,原來他經常說起我,我看著羅響他沒有瘦也沒有胖也沒有太長高只是他的輪廓更為硬朗了。我把他的
手從我胳膊上拿開對他說我要走了,他沒有象以前那樣狠勁地攔住我甚至哀求我不讓我走,他甚至讓開了半步路,眼睛
裡沒有以往那種充滿了淚水的光,我覺得我不在光線裡而在陰影中。
我有些失落但話已經出口我就必須走。
我站起來,把淚水擦乾對他說了一句新年快樂就準備走了。
但我的話剛一出口淚水卻再度湧現。
他一下子就把我抱緊了,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我能感覺到他的眼淚也正在不停的流,唯一的區別是我的眼淚很是熱烈
而他的淚水卻很冰涼。我沒有推開他我慢慢把他也抱緊了我把眼睛也閉上了把頭輕輕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兩分鐘的擁抱。
短的我的心剛熱起來就不再激動了。
乍一分開,我想我們的故事可以結束了。
羅響好象也不太相信他剛剛擁抱的是我,也好象沒有預料到我們的擁抱如此短暫,他把雙手攤開想說什麼卻只是抿了抿
嘴。他聳了下肩把我拉到他們那一桌給我介紹起他的夥伴,女孩叫尹悅男孩叫鄭夏天,羅響說那兩個都是他的初中同學
,說尹悅要去加拿大讀書了而鄭天也在上高二不過不在西安而在上海,這次是因為尹悅出國從上海專門趕回來的。
我還以為女孩子是羅響的女朋友甚至以為男孩是羅響的男朋友。
認識了他們我就有些高興了,我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碼我不再吃醋了。他們三個繼續聊他們剛才的話題,好象是說加拿
大那邊的人的飲食習慣和宗教還有什麼法語區與英語區等等。
我說不進去話。
羅響好象沒有注意到我半天都沒有說話了,他對他們則大聲講著他在寶雞那個學校的老師趣聞,說其中一個老師有些鬥
雞眼兒,還有一個有狐臭,我發現他說話其實原來很粗俗,比如常出現靠,z,SB,或者其他詞,這一點他還不如於非凡
,於非凡除了說生殖器的時候很不忌諱說別的事情還有些害羞,那個叫鄭夏天則不,很是斯文,不太說話卻總是微笑著
,尹悅不愛說話卻愛笑,我對他們兩個有好感對羅響卻不是那麼回事。
他們終於吃完了,羅響問了我一句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尹悅家。
他問我要不要,好尊重我,卻不是請我一起去的口氣。
我說不了。
他也沒有問我去哪兒,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那一眼裡包含著某種昔日情意但不再熾熱不再能撩動我的心。
我微微一笑,對尹悅和鄭夏天說認識你們很高興,再見。
轉身就要走了。
我沒有對羅響說再見,我不想再見到他。不是,我不敢再見到他。他很冷,也許是我把他的心傷透了。
羅響也沒有對我說再見,而他也許是萬不得已才見到的我,他早就不願意再見到我了,我走的時候很清楚地意識到我的
背後沒有了那雙親熱的目光。
我知道,我不再是他最怕的人了,我也不再是他最愛的人了。
我知道這次應該就是永別!
我並沒有象上次那樣逃走,我一個人願意在這大年初一的沒有多少人的街上慢慢走。慢慢走,走到我的住處去。東大街
,本來就不是一條我和羅響並行過的街,我們從來沒有一起走過這條街。我們的腳步走過的長安路是文藝路和友誼路,
如果還有那條寶雞的什麼路,我們原來只一起走過三四條馬路啊,所以我們從來沒有什麼同甘共苦的經歷,因為身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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