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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做馬給你端盤子打工了麼！”RJ求饒，“快把手機還我。”

“先說好了，對方是男的，工作時段同性朋友間私人談話不許超過五分鐘！”祖兒把手機拋給RJ。

“你簡直是魔鬼！喂，哪位……？”RJ抱怨著接過手機，湊到耳邊，神色瞬間僵硬。

“……FOX？”

“ＲＪ我很想見你。”ＦＯＸ艱難地說。

深深地嘆了口氣——“遇事就只會逃跑，你還是老樣子呢！你這個樣子，會把別人傷得很深呢。”

ＲＪ皺起眉頭，“別再任性了，已經說好短期內不要見面了吧，ＦＯＸ，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跟家人在一起麼，就算有什麼問題，也試著自己去面對一下吧！”

“……”電話那邊，FOX沉默著，RJ於是狠了狠心：“我掛電話了，你剛剛也聽見了，我現在不方便。”

“啊，是的，我知道。對了，我還沒有說新年快樂，先拜個早年吧。”FOX微笑著說，“再見，RJ。”

結束通話手機，他垂下手臂很平靜地繼續向前走著，沒有知覺地，手機從掌心滑落，落在地面上，很快被飄飛的雪片覆蓋起來。

RJ看了看螢幕——通話完畢，時間4分27秒。“滿意了？”他回頭瞪祖兒。

“什麼滿意了，真是沒意思，我接的時候還以為是甩了你的女人呢，鈴聲居然設了那麼噁心的貓叫。”祖兒嘟囔著，翻個白眼。

“真是不好意思啊，對方不是甩了我的女人，是甩了我的男人。”RJ惡聲惡氣地回答。

祖兒差點噴笑出來：“你不是吧，只不過是被女人甩了，連性取向都變了。”

“信不信由你！”RJ聳聳肩，咕噥著，“我可從來沒說甩我的是女人。”

“……是真的？你！”祖兒難以置信地看向RJ，突然氣急敗壞起來，狠捶RJ，“你白痴啊，是你喜歡的人，幹嘛不解釋一下，現在他肯定誤會了啊，我不是莫名其妙成了壞女人了嗎！”

“就是想要他誤會一下啊。”RJ苦笑，“我只是想證明一下，哪怕他只有一點點在意我，是不是很遜呢？”

“簡直遜到家了。”祖兒搖搖頭。

其實不想逼他，但是一旦愛上，就會不由自主變得貪心起來。RJ抬頭，看著窗外瑞雪紛飛：“只要一次就好，只要讓我再任性這最後一次，就一定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如果知道他當時的境況，一定拼了命也會跑去他身邊的。

半小時後，RJ的手機再次響起。傳來的JOES沙啞急迫的聲音：“RJ嗎？我是JOES，FOX有找過你嗎？他在不在你那邊？”

“他打過電話，我，我不知道他在哪。”RJ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到底出了什麼事？”

“家裡出了事，FOX沒穿大衣就跑出去了……”JOES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打他手機，也一直不接，我，我不知道他會去哪裡。”

RJ想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微微顫抖起來：“JOES，你們家出的事情很嚴重嗎？到底有多嚴重？FOX他會不會……”

RJ沒有再說下去，電話裡傳來JOES的低泣，“RJ，我害怕FOX他真的再也不想回來了。”

四肢冰冷，就好像墜入冰窟中，連氣也透不過來，RJ拿著手機站在那裡，呆若木雞。

“喂，喂，RJ，我是FOX的同學緒臣，你能不能幫忙想想FOX可能會去哪。”電話那端換了個相對冷靜聲音，“像是你們平時常去的地方……”

他早該聽出來的，只以為FOX是任性，卻原來他一直在乞求著，本來就是從不會示弱的人，從來只將完美的一面露在人前的人，但是他一次又一次追尋著他的溫暖，他告訴他其實一直抽著他抽的煙，他曾經不顧一切地緊緊擁抱著他，他拿出了偷偷藏起的鑰匙，他告訴他他是那麼地想見他……FOX乞求過了，只是自己視而不見。

他說自己是因為了解他才愛上他，卻原來根本一無所知。

FOX的手機再也沒有接透過，RJ於是撥出一個又一個號碼，小四，阿要，蠍子，VIOLA，他努力地讓自己冷靜回想著，從認識開始，整個城市都是與FOX的回憶，123中，A大，西苑，每一條大街小巷。

下著大雪，C市市區早已禁止燃放煙花，卻有不少人湧去郊區，城區四周於是徐徐升起無數綺麗的焰火，絢爛地綻放於飄雪的天空。

FOX，你在哪裡看煙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