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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從前還以為他是在吸取傳說中的天地精華,可後來又實在覺得不象,被開發過度的大城市裡哪有這麼玄幻的東西?
最後忍不住問他到底在幹嘛,年輕男人告訴他,他是在感受不同方向的風吹來的感覺。
“……這在平時沒什麼用,可一旦在黑暗的環境中和人博擊時就很有用了,你可以透過不同的風聲判斷出他的出拳方位和方向,佔領先機。”
所以他才會天天站在陽臺上,就是透過感覺四時寒暑冷熱,方向強弱不同的風,訓練自己對風的感知力。
那時的江意還不太相信,特意找來個眼罩讓年輕男人把眼睛蒙上,由他揮舞著!麵杖進行偷襲。
結果當然很不幸,年輕男人根本不用聽風聲,只憑呼吸就能知道江意攻擊的方向。可後來即便是江意戴上口罩,屏住呼吸,或是遠遠的站開,拿東西投擲也都騙不了年輕男人。
江意那時鬱悶之餘,也跟年輕男人似的,在陽臺上站過一段時間,感受各式各樣的風聲。但也許是他資質有限,怎麼也感受不出那些細微的變化。
現在想想,江意倒有幾分懷念,那時的年輕男人雖然話就少得可憐,但只要是自己問起,他總會很耐心的解答。
將手掌平舉,直直的伸向空中,江意閉上眼,回憶著尉遲臨風從前教過的方法,慢慢旋轉著手掌,感受著風吹來的方向。
似乎,找到了。對準風來的方向,江意琢磨著這應該是哪來的風。
四季的基本常識告訴我們,春夏一般會刮東南風,秋冬就是西北風。眼下吹到身上的風涼颼颼的,不是從西邊就是從北邊吹來的。而他在海里,要是順著風吹,很有可能就吹到太平洋裡去了。
拼一把吧。咬了咬牙,簡單定下方位的江意決定逆著風的方向游去。要是錯了,那他在九泉之下一定會把那男人罵個半死,誰叫他當年不好好教會自己辨認風向?
就算自己資質有限,那也是他的錯!
江意一面怨念著,一面奮力和茫茫無垠的海水博鬥。
他這回要是真的掛了,還得怨一個人,就是那個放麻醉氣體的,這誰想出來的餿主意?簡直就是個渣!
啊啾!某隻被怨念的渣正和同伴掛在微型直升機上,在離海面只有一兩米的高度低空飛行,搜尋著江意的蹤跡。
可憐兮兮的揉揉發紅的鼻頭,卻絲毫得不到任何同情,渣人只好繼續伸長了脖子,賣力的喊,“江意──江意你快出來吧,別玩啦,我知道錯了!你快顯顯靈,出來吧!”
“你亂喊什麼呢!”羅智賢聽到最後一句,很不客氣的一個爆慄敲了上去,“這種不吉利的話,不許亂說。要是尉遲來了聽見,小心他把你丟下海去喂鯊魚!”
慕容烈欲哭無淚,“等他來了你一定要救我!要是小石頭對我哭怎麼辦?還有他家的西西,也一定會很生氣的!”
“你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羅智賢全不留情面的數落著妖怪,妖怪越發垂頭喪氣了。
吸吸鼻子,隱隱帶著幾分哽咽,“要是江意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見他不似作偽,羅智賢又有幾分不忍了,“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責任。唉,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讓人守著船底呢?”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作聰明。”妖怪難得誠心誠意的認一回錯,“既然要放麻醉劑,就應該想得周全一些。我哥從前就總是罵我做事顧頭不顧尾,遲早闖大禍,我還不聽。沒想到這回真的闖了大禍,還害了江意。”
看他眼淚都啪嗒啪嗒掉出來了,羅智賢只好拍拍他安慰著,“你也別這麼想,江意他是好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
“真的嗎?”妖怪含著眼淚問他,“他真的會沒事嗎?”
“一定會的。”羅智賢默默在心裡祈禱,老天爺一定要保佑江意。唔,身邊的這隻妖怪雖然讓人很鬧心,但也不是壞人,要是從此鬱鬱寡歡的內疚一生,也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形。
“要是江意沒事,我一定回去好好聽哥哥的話,再也不闖禍了。”聽妖怪越發老實,羅智賢正想再安慰他兩句,卻聽妖怪猛地又來了一句,“到時我們結婚好不好?小賢賢你對我這麼好,我以後也會加倍對你好的。”
果然,對妖怪就不能抱以同情!羅智賢又有了想把他推到海里喂鯊魚的衝動。作家的話:小意意:(咬牙切齒)你打算還在我在海里漂多久?桂花:就快了,馬上就有人來救你了。小意意:你說的話也能信?桂花:向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