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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忿懣。但很可悲的是,他望著被霧氣迷濛的鏡子,忽地想起昨夜的夢境。
那是一個硝煙瀰漫,金戈鐵甲的古戰場,他夢到自己似是被俘虜的魚肉,正待被宰割的時候,有一位銀盔銀甲,頸系紅巾,手握長槍的天神下凡,救了他。
而那位天神,生著一張年輕稚氣又驕傲的臉,尉遲臨風的臉。
江意用力的扭過頭去,不再看那變形的鏡子。心裡卻止不住的一陣陣發慌。
夢中的情景往往反映了一個人真實的本心,難道在他的心中,尉遲臨風實際是他的守護神?
這絕不可能!
走出浴室,面對著猶如龍捲風刮過的客廳,江意一面心不在焉的收拾著,一面還在無法自控的回想著昨晚的夢境。
尉遲臨風怎麼可能會那麼深情的看著自己?就算他們回到了古代,他也是欠了一屁股債的麻煩人士,尉遲臨風如果是高高在上的將軍,怎麼可能看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俘虜?
但若是……若是他沒有欠下那麼多的債,他們之間沒有經濟問題的牽絆,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兩人能平等的相愛?
不可能!
江意搖著頭,從地上撿起散落的衣釦,再度否決了自己。
睜開眼睛,看看這滿地的狼藉吧。無論是地板上,還是沙發套子上,甚至窗簾上都粘染著一小坨一小坨或是乾涸或是粘稠的男性體液,這就是尉遲臨風給自己的懲罰。
他不願意自己去找工作;他一大早就把他抱出臥室,胡天海地的折騰;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無數印記,折磨得自己又哭又叫,把嗓子都喊啞了;他故意把痕跡弄得到處都是,就是逼得他起來之後必須在家收拾,從而哪裡都去不了。
如果愛一個人,或者對他有起碼的尊重,不應該就這麼把人圈禁在身邊。除了家事什麼都不讓他做,除了讀書什麼都不讓他學。
江意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尉遲臨風的用心。他是一個太過強勢的男人,強勢得要絕對掌控江意的全部人生。
但他憑什麼如此?
江意又不是他豢養的寵物。甚至他的待遇還比不上寵物,只是伺候他的男僕兼洩慾工具。
這樣的生活江意已經過夠了,如果三年前江意大學畢業時,不是尉遲臨風硬把他弄來讀什麼研究生,也許他早就賺錢還清了欠債。
但他現在連研究生都快畢業了,這小子還不肯讓他出去求職,就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是欠了他的錢,又不是賣身給他的奴隸,他憑什麼這樣綁著一個人?
江意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去找份工作。然後,一步一步的,離開尉遲臨風,結束這種不正常的生活。
心裡有了動力,幹起活來也特別有勁。
把所有的床單被套拆換下來,洗衣機不停的攪上幾回,就都晾上了,再把所有的桌椅板凳包括地板擦拭乾淨,確認沒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江意坐下來,給自己煮了碗白粥,就著一點鹹菜吃了。
他是故意讓自己過這樣艱苦的生活的,雖然冰箱裡什麼好東西都有,但那是尉遲臨風的。他不願意讓那些奢侈的生活把自己養出一身的富貴毛病,他用這種方式不斷提醒自己──他是江意,只是江意。
時鍾指向下午三點時,江意已經換好了衣裳準備出門。
拜突然的大風降溫天氣所賜,他可以毫不奇怪的穿上一件高領的黑色羊毛衫,完美的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再套上黑色西服,上鏡也是可以的。
試試嗓子,說話已經好多了,雖然略有些沙啞,但足以應付一會兒的面試。看看室外的溫度,把櫃子裡的羊毛大衣取出,在看見他的厚外套時,江意猶豫了一下。
那小子出門時穿的很單薄,這樣的天氣會凍感冒吧。但他的身體那麼好,怎麼可能會生病?
心底裡,還有個說不出來的聲音,在嘰嘰喳喳的鬧:別忘了他早上怎麼折騰你的,那樣有勁的人讓他病一病怎麼啦?
江意賭氣出了門。
但在走出大樓時又有些猶豫了,西歐的春天一旦冷起來是很可怕的,瞧這陰沈沈的天,說不準還會下雪。眼下時間還夠,就是打車去給他送件大衣,再去電視臺也可以。
於是,在不斷自我暗示,他要是凍病了伺候遭殃的人還是自己中,江意回頭了。
到了學校門口,他想了想,把裝好大衣和圍巾手套的紙袋交給一位路過的同學,給了人家一點小費,託他轉交。
聽說是要給那個大名鼎鼎的東方學生尉遲送去,人家很高興的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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