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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不用練習就能登臺表演。而夏樹的吉他只學習了三個月,難免緊張。而且平常僅是自彈自唱自娛自樂,現在要配合著悠希表演,確實要多加練習。
夏樹最近抱著的不是平日那把練習琴,而是透常用的那把,是透塞給他的。儘管對他猜不透自己的心意無可奈何,還是希望他能在演出時使用這支音色更清透淳厚的吉他。
週四晚的慶典很快就到來了。透把正在後臺等待的夏樹約了出來,在校園一角的涼亭幫他校音。
如果在舞臺上校音效果會更佳,但那傢伙就是這樣,到現在還沒掌握調音的技巧,總是留一點點尾巴依賴。但是,這份並不過分的可愛依賴,也挺受用的……
“有點緊張呢。”夏樹坐在透身旁說。
“平常心。”
透校完音,二人沉默了一會兒。
“你要認真聽哦,觀眾很多,但……只為你彈……”夏樹的臉頰泛著淡淡紅暈,緊張地絞著手指頭,輕聲說道。
對上透的凝視後,夏樹又迅速羞澀地低下頭。
清涼舒爽的晚風送來曖昧綿綿的情話,令透心情大好,嘴角淺淺上揚。
這傢伙,明明有時候神經大條遲鈍笨拙得無藥可救,但又總是突然蹦出些溫柔融軟、心癢難撓的告白話語,直教人措手不及。
“明晚,告訴你真相。”透說。盼不來苦苦等待的契機,情敵又不斷亂入,再讓他誤會下去,可能真要失去他了。拉鋸戰到此為止。
“哈?”夏樹抬頭,疑惑地看著透。他摸不透透的話語。
“快去準備吧。”
把夏樹送回後臺後,透選了個較近的課室,翻閱手機裡的電子書以打發時間。
回到後臺的夏樹緊緊懷抱著吉他,思索著透剛才不明所以的話語。然後,忽然想起某次透說的那句同樣莫名其妙的話,
“有時,你親眼目睹的,未必就是真相。”
到底,透要說的是什麼呢?
想起來自己剛才也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啊……哎呀怎麼辦呢??透一定誤會我了吧……都是清幽寧靜的夜色之錯!害我不經大腦衝口而出直言心中的感受……明晚要好好向透道歉呢……
思緒被悠希明朗的笑聲打斷。
“夏樹,一會像平常我們練習時那樣就好了哦,不要緊張呢。”悠希笑容可親地鼓勵著。
“是,請多多指教。”
表演者紛紛使出著看家本領,在舞臺上施展著各自的才華,引來觀眾們熱烈的陣陣歡呼。
臺下的觀眾大多是經濟學院的學生,部分也來自其他院系。該院有一千多名學生,但因為已經結束考試近一週了,將近一半的學生已選擇離校返家。留下來看錶演的,是支援這個慶典的學生、表演者的摯友、或留校度過假期的人們。
透早就在他們表演開始前三個節目到達現場,並憑著他嚴寒的氣息,在眾多學生的身影中順利穿插前行,來到前排靜靜觀看。
輪到他們上臺時,夏樹深呼吸了三下,邁出穩健的腳步。
上臺後的夏樹沒有看向觀眾席,免得緊張。但他深信此時透一定在臺下某個角落注視著自己。心中默唸著,透……請賜給我力量……
舞臺很簡單,夏樹和悠然隔開了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工作人員為主唱悠希準備了一支麥克風,為伴奏的夏樹準備了一張椅子,還有一支對準吉他發音孔的麥克風。
悠希在學院很受歡迎,臺下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待觀眾們安靜下來時,她笑著說,
“謹以此歌,獻給我喜歡的人。”
然後深情地側過頭看著夏樹,夏樹認為這是悠希準備好的訊號,開始舞動起手指,彈起前奏。
敏銳的透,有著不好的預感。他本來只打算留意夏樹的表演,但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情敵悠希。悠希偶爾會在歌曲停頓處向夏樹投來泛著濃濃愛意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很易讀懂,因為,和自己看著那傢伙的時候是一樣的……儘管,自己並沒有表現得如此直白露骨……
原本歡脫暢快的慶典,現以款款情深節奏舒緩的彈唱歌曲壓軸。空氣中瀰漫著浪漫溫馨的情愫,飄揚的歌聲和伴奏使觀眾們無比沉醉。
連日來的練習,培養出二人良好的默契。這首歌從女生口中唱出,有著不一樣的味道,溫婉悠揚。
夏樹心無旁騖地在鋼絲絃上舞動著手指頭,默默在心中唱著這首歌曲。
曲子不長,只有四分鐘多一點。一曲終了,夏樹正要站起來和悠希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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