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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自己的本事在政場混得風生水起;二公子更是高中一畢業便進了軍隊,在家裡背景的陪襯下,也平穩地邁進了校級;小他們十幾歲的顧念白,完全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全家上下呵護著的存在。
所以顧念白從小就可以選擇他傾向的、喜歡的,不必學著承擔。養得像是官家裡矜貴的千金,生得也是細緻而漂亮。
時隔七年,唐翊還記得分明,那日顧家的小公子順著旋轉扶梯走下來,踩著名貴的波斯地毯,上身是鑽石釦子的白色襯衣,襯衣下襬扎進了可體的西裝褲裡,約束出清細的腰線,露在外面的面板都像是雪融玉琢,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蛋上,瑩潤的櫻色唇瓣,白皙細嫩的面板,略微上挑的眼角,乾淨清澈的目光,像是一幅美到了極致的長卷,每一筆都恰到好處地令人驚豔。
只是漂亮的人兒唐翊見得多了,若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卻也不會被唐翊掛念那麼多年。
那一日顧家的小公子走下樓後,不偏不倚地,唐翊恰好就在樓梯底側與人攀談,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屏了息去鑑賞那幅“長卷”,他只是笑容淺淡地向顧小公子遞去一個溫和謙雅的頷首示意。
除了個別久居帷幄的老江湖,知道這個看起來清和有禮的青年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攪得圈子裡天昏地暗的唐翊,大多數人是認他不出的。
只是顧念白卻就那麼停在他的面前,眼睛裡是漂亮到極致的黑色,帶著一點不自知的勾人,櫻色的唇輕啟。
“你就是,唐家養出來的那頭狼?”
☆、兄弟鬩牆
“你就是,唐家養出來的那頭狼?”
男孩兒的語氣很輕,是一種無謂和凌人,黑色的瞳仁裡像是覆了一層冰,說這話時,那雪凝般的人兒每一分每一寸都透出一種矜貴,湛黑的眸子裡泛著些微涼的光澤,明明是仰視的角度,偏偏有居高臨下的即視感。無論是言語或是神情,都可以說是無禮,但偏偏就讓人生不出半點怪罪之心。
眸光清澈得近乎聖潔,高傲得自然而不做作,像是一尊睥睨凡塵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唐翊的眼瞳猛地一縮,他的眼底彷彿瞬間升騰起黑色的火焰,非怒非惱,而是一份深沉的興奮,每一個細胞都在興奮地叫囂。
——他只想把這個受神之眷念的小人兒,從神座上拉下來,壓在身下,肆意地侵犯。
只可惜顧念白說完這句話就側身離開了,拋下呆滯成石像的眾人,以及站在原地剎那間狼性畢露的唐翊。
也只是片刻,唐翊就收斂了因為失態而暴露出來的凌厲,還原成剛才舉止溫雅的富家公子形象,眼底的慾念,被掩藏得深沉。
只是回過神來的眾人卻不敢再像剛才一樣,與這位交流起來不端架子又不過分狎近的年輕人攀談,自發自覺地掩飾著離開。
唐翊臉上似乎是無辜無奈的笑意,若是看不透或是不曾聽聞他雷厲風行甚至是令人髮指的行徑,大概所有人都會被他這家馴犬的即視感給蒙過去。
只嘆大概最近他實在是風頭太盛,見過的未見過的,對於這位沉寂了二十七年、卻讓偌大一個唐家一朝之間地覆天翻的唐家新貴,皆是敬而遠之。
就在這比較尷尬的時候,卻聽見顧家老爺子在那邊笑著拊掌:“我的小么孫昨天便說,要給我這個老頭子彈一首鋼琴曲,作為他送我的賀禮,這宜時宜景的,不如就在這裡請諸位一起賞鑑了吧。”
聽完這話時眾人反應不一,大多數是望向顧家小公子的,顧念白的神色裡有一瞬間的茫然,但也轉眼就淡去了,不是遮掩,是隨意的無謂。
他側眼望向被僕人擦拭得一塵不染的Bosendorfor三角鋼琴,抬步走過去,安靜的宴廳裡只有他的圓頭小皮鞋輕落在金色地板上的聲音。
坐在鋼琴前的剎那之後,顧念白的整個人似乎都融進了旁人觸不到的世界裡,他閉上了眼睛,收斂了一切神情,淡漠而冷然,宛如神祗。
十指蔥白,在黑白琴鍵上翩然起舞。
“——這顧家的小公子,天生貴氣,真是深進骨子裡了。”
有人在一旁輕聲議論。
而將一切收進眼底的唐翊,只覺得剛被壓下的慾念,再一次叫囂著升騰起來。
——想要遮掩籠在他身上的光芒,想要玷汙他眼睛裡那份見底的清澈乾淨,想要用這個世界最漆黑骯髒的欲、望沾染他如雪般聖潔的身體。
“……顧、念、白……”
那三個字被唐翊放在嘴裡細細地嚼碎了,一點一點地嚥下去,唐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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