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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個子很矮;”蘇朝宇隔了幾分鍾後才開口,“還有,傳說那個蟬聯冠軍的傢伙很有射擊天分,因為他慣用左手。”
江揚猛然一震:“你確定?”
“不確定。”蘇朝宇苦笑,“這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也都是‘聽說’。”
“朝宇,這很重要……”江揚強撐了一下,站起來走到柵欄前,右手緊緊攥住了欄杆,剛要開口的時候,卻聽見一聲抑制不住的驚呼在地牢裡短暫迴盪:“張誠!”參破謎底的蘇朝宇大驚失色。
31(戲碼)
“蘇暮宇!”波塞冬突然一拳砸在飯桌上,嚇了所有人一跳。張誠習慣性地環視了一同用餐其餘人,他們便知趣地紛紛放下沒吃幾口的飯菜,沉默退出房間。
“您又不適時宜地發脾氣了。”張誠毫不為懼,低頭切割牛排,“他們苦鬥了這幾天,好不容易休息一下。”
波塞冬痛苦地皺眉,使勁戳著盤子裡的西紅柿:“他什麼時候勾搭了畢振杰?!”
張誠咀嚼著烘烤恰到好處的薄餅,沒有回答。諾大的餐廳裡只剩下坐上首的波塞冬和坦然端坐他右側的張誠,躲在遠處的男侍從頭都不敢抬,小步小步地往門外挪,偶然碰響凳子,便驚得幾乎跳起來。
“蘇暮宇是暖床的貓,柔弱。您光著身子的時候,卻忘記它還會伸爪子。”一個不甚優美的比喻弄得波塞冬幾乎惱起來,揮舞銀刀指著張誠的太陽穴:“注意你的言行!”
張誠飲了一口當地特製的烈酒,淡笑:“我們還剩不到兩千人,蘇暮宇剩的更少,幾百人而已。若要反撲,正是時候。”
“那個山坳裡,肯定還有有暮宇留給我的厚禮!”波塞冬氣結,想到昨晚被蘇暮宇花私房錢購買的煙霧彈困在山谷裡的事情就大為光火。
“探子不是查過了麼,那裡什麼也沒有。”
“他的頭已經掛在背叛者之牆上了,那是蘇暮宇的人!”
張誠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單憑謠言和一個人的推測……”
“夠了!”波塞冬拿餐刀把盤子敲出了一個豁口,“兩天之內,海神殿內休養,我要等我的暮宇送上門來。”說完,便大步踏出門去。隔了幾分鍾,方才離開的諸多小首領陸續回到餐廳,狼吞虎嚥地吃完快要涼了的午餐,各個面如菜色、形容憔悴。只有張誠,坐在位子上連續叫了四杯烈酒,佈滿血絲的眸子裡,終於發出了一閃即逝的精光。
蘇暮宇連續打了六個噴嚏後,終於在萬飛面前承認,自己不是正在被波塞冬惦念,而是真的感冒了。連續幾天奔走在特克斯各處,蘇暮宇無數次亮出自己的波塞冬掛墜,無數次冷眼糾正對方關於“男寵不能出來做事”的錯誤判定,無數次談及金錢交易,實在累得不行。貝蒂正坐在他的肩膀上打瞌睡,小腦袋忽然撞進蘇暮宇海藍色的長髮裡,便嚇得一激靈,眯著眼睛爬起來,乾脆抓住一個髮捲,緊緊抱住。
萬飛往窗外望了一眼,撥亮爐火,展開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一床棉被,勸蘇暮宇休息。“你,到我這裡來。”他朝玩弄蘇暮宇長髮的小猴子一瞪眼,小傢伙便悻悻地溜下蘇暮宇的肩膀,鑽進萬飛寬大的棉風衣裡。蘇暮宇昏昏沉沉地鑽進棉被,低聲問:“有我哥的訊息麼?”
“還是跟昨天一樣,波塞冬宣稱江揚已經死了,絕口不提蘇朝宇。”萬飛雕塑一般守在門邊,“別擔心,您最瞭解他,他會把最重的砝碼放在最後關頭。”
“我知道。前天我沒有停止網羅特克斯的海神殿頭子,他便說殺了江揚……”蘇暮宇苦笑,“我哥值得什麼樣的交換呢?”
萬飛愣了一下,望著面前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輕人,一時無語。他知道,這對海藍色的眸子在十四年裡看盡了殺戮和殘酷,已經變得萬事不驚──也正是這樣永遠參不透喜怒的眼睛,讓萬飛覺得莫名安心,彷彿隨時可以找到寄託似的──儘管從外表看來,蘇暮宇是那樣雅緻,沒有經過一絲世故洗禮。
“算了,到時候再說。”蘇暮宇淡淡地回覆了自己一句,閉上眼睛,“我睡了,勞煩你替我守夜,多謝。”
總是這樣客氣……萬飛摟著快要睡熟的貝蒂,望向玻璃窗外的落雪,微笑。十年前,萬飛身為新晉的保鏢,陪著剛剛開始嗜好殺戮的波塞冬狩獵,不小心弄丟了一隻極稀罕的金耳水獺。“我讓他抓這個去,水獺自己溜了。”蘇暮宇小聲地說,驚恐不定的眸子望著波塞冬,托起腕子,上面伏著一隻小巧的變色龍。波塞冬反手一巴掌把蘇暮宇打得退了兩步,卻在愣了幾秒後重新攬過他來,小心擦著他嘴角的血漬,柔聲安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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