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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語言上的勸解,只是讓感同身受的體會透過面板和對方交融,用這種情人的方式表達他最大限度的包容和理解。
我懂,我都懂。蘇朝宇的心說。
謝謝,我最親愛的朝宇。江揚的心回答。
元宵節當天,蘇朝宇房間裡的人達到了空前的數量。恢復了精神但是臉色依舊慘白的程亦涵帶著剛從老家飛到首都的慕昭白過來做客,卻在路口撞見凌寒和林硯臣邊笑邊追打著過來。鍋裡的湯圓白白胖胖,蘇暮宇炒的幾個菜色香味俱全,8個年輕人舉杯,不約而同地微笑,飲盡。
“作為長官,我講兩句。”江揚端著熱茶站起來,模仿說話最羅嗦的國安部上將的聲音,凌寒笑著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腳,慕昭白更是帶頭鼓掌。
“過去的一年,是光榮,而,值得紀念的,一年。”說完,他自己就撐不住先笑了,“我謹代表我自己,向各位,致以最真誠的謝意。沒有你們的扶持,我真不知道日子怎麼過。”
“快別說了,房間溫度都開始下降了。”程亦涵接過蘇暮宇遞來的一碗湯圓,“我們都知道你的下一句是什麼……明年,你們,都要繼續好好幹活。”
“啊,既然彼此這麼心有靈犀,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謝謝大家。”江揚繃著笑臉坐下,被蘇朝宇捏地笑出來。“真的,前陣子我躺在基地裡整天睡,覺得非常疲憊,像是模擬死亡了一次,於是更覺得,現在我所擁有的,絕對值得一輩子的精心呵護。”
“這話,說給朝宇得了,別騙著我們一起聽。”慕昭白從來不在嘴上饒過長官,並且適時地一把抓住了蘇朝宇的右手腕子從桌下拽出來──結果拽出兩隻,兩隻緊緊扣著手指的手。
八個人都笑了,特別是蘇暮宇,笑得真誠,卻不掩飾哀傷。他低頭看著碗裡的湯圓,咬了咬唇。你最不愛吃這個,我知道……他看見萬飛大皺眉頭的樣子,可是現在你不在,我也要生活,一定的,好好生活。
聚餐變成了笑話筵。慕昭白講著講著就站到了窗臺上去,連一向很少有極端表情的程亦涵都笑出了聲音,江立雖然沒有跟哥哥的這些軍官們如此貼近,但生來性格開朗的他,早就和比自己年長的人打成了一片,直到電話響起來。
他看了一眼號碼,瞥了瞥江揚,便大步站起來去裡間接聽。
十分鍾後,他一回身,發現自己神一樣的哥哥正啜著綠茶倚在門框邊等他,外面歡笑仍然不斷。
“是爸爸。”
“我知道,”江揚說得輕描淡寫,“他的電話永遠這麼適時宜。”
“爸爸說,明天下午,他開車來接你去別處。4點。不要提前吃晚飯,也不要穿禮服、軍服。”
“幹什麼?”江揚挑起眉毛。他想到自己穿著T恤和牛仔褲出現在國家大元帥面前的場景就覺得很搞笑。
“我也不知道……你去麼,哥?”
“說實話,不想去,我後天早晨9點的飛機,回基地。這是命令還是邀請?”
“爸爸說,如果同意,這便是一個邀請;如果你不同意……就算它是個命令好了。”
江揚冷笑:“請轉告江大元帥,下官准時恭候。”說話間,聽到蘇朝宇在外面叫他們兄弟倆吃水果,江揚便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隔日下午,江揚真的穿了蘇朝宇的休閒長褲和立領毛衣,外面罩了一件長風衣,站在街口等著父親那輛加長的豪華座車緩緩出現。說實話,十八歲以後他極少會乘那部集帝國最新科技於一體的黑色防彈車。如果是正式場合,軍部會派車接他,毫無個性的黑色賓士,前面坐著司機和副官,後面有小型的吧檯。如果是出席非正式的晚宴,他會自己開他的酒紅色BMW,宴後彬彬有禮的送某位伯爵小姐回家──自駕車的英俊少將永遠是少女們憧憬的物件。
江家的每個人都習慣了各自乘車前往相同的目的地,有時候母親會給江揚打個電話,囑咐他幾句諸如“少喝酒”、“好歹吃些東西”之類的。而父親永遠是一個冷淡而又嚴厲的眼神,帶著告誡和警醒的意味。
江揚在街口站的筆直,一身墨綠的郵遞員騎著腳踏車悠然地滑過,清脆的鈴聲和空中的鴿哨相互迴盪著。淺藍色的天空中,層層疊疊的都是白雲。太陽躲在雲層後面,陽光照在身上,一點溫暖的感覺都沒有。
江揚裹緊頸間的海藍色圍巾,悵然地舒了口氣,白霧似的呵氣在乾冷的空氣中,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一輛鮮紅色的流線型跑車停在江揚的面前,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然後才恍惚反應過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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