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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特別囑咐陳卓說:“彆強迫他,我是說性生活。千萬不要強迫他過性生活。”
陳卓額角跳了跳,冷聲回他:“當然。”
大年初六的時候李蔚華偶然發現前庭裡那三棵高大的打滿骨朵的白玉蘭樹和一棵紫玉蘭已經開了六七朵花,非常喜歡。那天天氣也很好,天氣已經轉暖。李蔚華拉著陳卓的手慢慢走到院子裡去。在樹下慢慢的走了一圈,李蔚華抬頭看:“真漂亮。玉蘭是我最喜歡的花之一。”
“明後天會開的更多,更滿。那時候才漂亮呢。”
又繞了一圈,陳卓牽著他的手朝裡頭走:“帶你去看看小花園。哪裡也有不少花。臘梅還半謝著,山杏和兩種杜鵑已經開了。”
他們在東邊的花園裡消磨了不少時間,一邊走一邊看著都是些什麼花,什麼樹。花園裡兩個人正在排鬱金香苗,長長迤邐的排了一大片。
花園裡有個小小拱廊,每根柱子都是不同面目姿態的侍女,漆成白色的繁複鐵藝拱頂從頭頂穿過,上面不知道是什麼爬藤,冬天都枯萎著。李蔚華每個柱子都觀察了一番。
穿過拱廊又是一個亭子,圓頂歐風的,他們在亭子下面坐了會兒,陳卓就忙叫他起來,嫌花崗岩的座面太冰。繞著一條小路轉過去是個小小池塘,水面上一些植物枯黃倒伏著,另一些卻被翻了出來,堆在塘邊。李蔚華隨手截了些芒草拿在手裡。
繞了一小圈才回到屋裡。找了個花瓶把芒草插好,李蔚華整個人臉色似乎都紅潤了,先吃了一塊水果蛋糕配紅棗山藥慕斯,等吃晚飯的時候居然吃的量比平時還多點。
小樂和方博士都在大年初七就回來了,帶了不少當地的特產吃食和家裡醃的香腸臘肉。李蔚華很高興的每樣都嚐了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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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了年天氣就暖和了,每天上花園裡走走,娛樂室裡玩玩,時不時又去看場電影。日子過的又規律,又休閒。過完了元宵,李蔚華和陳卓說:“阿卓,你去上班吧。已經快四個月沒去上班了,老陪我在家裡閒待著會悶的。”
陳卓笑著說我會安排。
陳卓的安排是在家裡辦公。一樓的小客廳完全變成了他的辦公室,大客廳就變成接待廳。不過長來長往的基本上是幾個助理和秘書。老總級別的不常過來。偶爾他會到公司去幾個小時,不過一般絕對不超過四個小時。
和馬小姐他們的見面聊天會又重新開展起來,不過沒有在家裡,而是去了個離這邊不遠的另一個酒店叫塔瑪酒店。
這個酒店只有六層,外表看去簡單毫不起眼,門臉也非常小,幾乎和普通住宅的單元樓大門差不多。不過進去就知道走的是和那間島上的酒店一樣的風格。
每個禮拜兩天,他們固定在這間酒店二樓的一間小小的咖啡廳見面,後來已經發展的漸漸有點象純粹的朋友聊天了。一般只有陳卓和方博士跟著,後來每個週六乾脆變成了純粹的聚會,家寧王威藤真季飛喬葉薛春雨劉凌他們保不齊哪個就過來插一腳。
李蔚華最近在和陳卓學著做西點,每次聚會的最大樂趣就是擺出最新成果叫人品嚐。後來有一次在聚會的間隙看見藤真用一支簽字筆隨手在便籤上就勾出一朵牡丹,又想和藤真學工筆畫。藤真從此當真每個星期總會抽出一天的時間到陳卓家裡去找他,花兩個小時一起畫
畫。
不過其實李蔚華的更隱秘的樂趣在別的方面。
比如說他發現影音室裡頭放著beat
sky從出道到解散的全部影碟,電視劇碟,MTV,演唱會,廣告,訪談,綜藝節目,宣傳掛貼,甚至是娛樂八卦。當然解散後家寧的所有所有作品和相關周邊也都在。
比如說在圖書室的某一本豎版文言文《牡丹亭》裡,李蔚華髮現一張便籤紙,上頭隨便寫著幾個半詩半詞,傷春悲秋的句子。雖然口氣決然不象家寧,但字跡分明就是。
比如說他偶然在陳卓的書房發現他桌上放著幾個筆筒,某一個筆筒的某一支筆上掛著一個黃楊木雕的長生鎖,上著桐油,看起來還常常被把玩,非常光潤油亮。那是他和家寧養的一隻金毛“丸子”的頸圈牌,是他親手雕的。家寧一和他決裂就把丸子帶走了,後來聽小宇說起丸子很早就死了。就在他們分手後不到兩月,家寧為此三天沒吃飯。
比如說他如果在點菜的時候專門點到家寧特別愛吃的那幾樣,就會覺得陳卓那天做的那道菜比別的更精緻入味,更漂亮。
比如說他發現藤真對陳卓這裡也很熟悉,而且對屋頂的蘭花更為關心。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