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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華想了想又問:“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我不知道的?我是說很讓人意外的那種?我不想象今天這樣嚇一大跳了。”
陳卓也想了一下,說:“唔。我父親其實是祖父的私生子。這個算不算意外?他是祖父和女傭的孩子。生命的前28年都是以傭人的身份生活在家裡,從28歲開始擔任祖父的管家。直到後面幾年和祖父的關係才有所改觀,祖父去世的前一年才正式承認他的身份,並分配給他部分遺產。”
李蔚華的確很驚奇,抓著他的手嘆息。
“還有就是,在我小的時候自然也是傭人的身份呆在家裡。我給祖父和家寧做過五年的貼身管家。也是28歲祖父已經生病才被安排到Z國來慢慢接手這邊的公司事務。”
李蔚華本來嘆息一陣無可如何,正端起杯子來喝水,聞言噗的一聲一口水全噴在陳卓的褲子上。
陳卓看看他,揪出紙巾來擦拭,一邊給咳嗽不斷的李蔚華拍拍:“看來這個是很大的驚嚇。”
李蔚華咳嗽了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說“原來如此。所以你和林總才對家寧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瞭如指掌。”
“當然。我還了解他的其他很多習慣。”
“所以你和林總都會做飯?”
“是的。我們都是英國SDGH職業管家學校畢業的。我還會其他的很多家事。”
“…………”
李蔚華過了好一陣子才說:“真不敢想象。我一直覺得你是位國王。”
陳卓衝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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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家裡熱鬧起來。雖然陳越被攆到酒店去了,不可能把陳沖也趕去住酒店。自然兩個人成天混在一起在家裡玩遊戲。家寧也被他們要求過來了兩次,給他們切水果做水果冰,又是做糯米冰小魚兒,又是做雙皮奶,龜齡膏。這位Grandpa被支使的忙來忙去,一邊兩個年輕人還湊在旁邊搗亂。三個人鬧成一片,看上去感情很好。
李蔚華其實還是一直想著要搬回去住,不過現在倒真覺得暫時不合適提了。只是每天堅持鍛鍊,加餐,中間回父母家兩次,又出門和幾個朋友見過面。
漢森博士來了,催眠進行過兩次,都是和陳卓,兩位博士去的塔瑪酒店的套房。安靜不受任何人打擾。
催眠就象是進行一些清醒的夢,醒來其實李蔚華對夢見什麼很清晰的能知道。
第一次他痛哭過掙扎過,不過最後卻是和追逐殺死馬二的場景有些重合。他看著屍體,有馬二的,有那個什麼哥的,有裴龍翌的,還有一些模糊了臉孔的人。在一陣驚慌之後他慢慢冷靜下來,一個人艱難的把這些屍體都搬上冷凍貨櫃車,然後看著這些被凍的冷冰冰硬邦邦的死魚一樣的傢伙們冷笑。
第二次或許是出來之前還在和家寧說話,回憶到的都是種種幸福的過往,以及後來這一年來和家寧相處的溫馨瞬間。最後他是在喃喃自語中醒來的,口裡唸叨的是:“我愛你家寧。我是真的愛過你。我會一直一直喜歡你。”
完全清醒後他不知道怎麼和守在旁邊的陳卓解釋。不過陳卓也完全沒有多問。
後來其實是兩位博士專門和陳卓私下裡解釋了一下,他們認為這只是李蔚華在那段由自己背叛的感情裡還沒有完全獲得解脫,又或者和另一位戀人的關係始終沒有明確的承認,令他對愛情,對愛與被愛,對自己的感情和過去的生活都產生了懷疑和不確定。他在嘗試面對自己的感情,首先要肯定的是自己真誠的“愛過”,以及“被愛過”。
兩位博士認為李蔚華是一個內心力量強大並且有著很積極向上改變生存以及心理狀態意願的人,他一直都在試圖正面作戰並且在寬容的環境裡獲得了成功,這是非常好的。要給他充分的時間。一點一點的走出心理困境。
儘管得到兩位博士的專門解釋和變相的安慰,陳卓其實還是很鬱悶。只是這份鬱悶無可解說無可傾訴。
在過了幾天恰好有個商務應酬,他在李蔚華出事以來第一次在晚上九點後還沒有回家,吃過了飯又一起到了錦朝,在錦芝廳裡要了前排貴賓桌,和幾位合作伙伴和政府官員在那裡消遣了一晚上。
時間接近午夜,娛樂場所笙歌正盛。幾位賓客在錦朝公關經理的誘惑下紛紛離席而去,最後只剩薛春雨和小鐘陪他坐著。此時正在表演的是錦芝廳久負盛名的瓊樓飛仙。白煙冷霧繚繞中珠顫帶繞,一片長腿玉臂如林。陳卓抿一口酒,有點微醺。
季飛繞過了三四張桌子過來找他,見他也著眼睛看錶演的俊男美女,微微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