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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博士笑了笑，試圖把氣氛帶回輕鬆中去：“你的意思是當你不願意的時候你的身體反應了，但是當你願意的時候身體卻拒絕做出反應？”

對這個問題李蔚華又思索了一會，說：“你的意思是我說不願意的時候其實心裡深處並不排斥，現在說願意心裡深處其實卻是拒絕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也許心裡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所以不必著急馬上進行。也許我們該先弄清楚的是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李蔚華又想了半天，最後肯定的說：“我並不害怕阿卓，也不害怕和他做任何事情。關於和他在一起的任何回憶都是美好的。”

方博士給他添茶：“那麼你的不美好回憶是別人帶來的。”

談話現在進行的很緩慢，李蔚華每說一句話其實前面都會陷入一陣思考，方博士也並不催他。

“我也並沒有把他代入到那些壞人身上去。他們完全不同。”

“當然。帶給你痛苦的人和帶給你愉悅的人區別很大吧？”

“嗯。我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阿卓和別的人都不同。也許我對陌生人的緊張感是源於害怕。當然我現在也在努力克服這個。”

方博士覺得分明已經抓住些什麼，於是把話題繞回去：“你說你覺得有時候並不樂意也會感到身體的愉悅，甚至到達高潮。”

“……”

這回李蔚華沉默了很久，一直陷入回憶，然後弄的自己滿眼是淚。不過他最後硬是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平靜了很久，最後他說：“我也覺得這樣很□□。”

“不不，不。這是身體的正常反應。你知道有些人在指檢前列腺的時候也會勃起。有些異性戀在被小護士備皮的時候也會射出來。甚至有運動員在身體極度興奮時稍微有身體接觸摩擦也能高潮的例子。就象你說的，很多人都認為身體有自己的感受和語言。”

又想了半天，李蔚華才開口：“我想我是很喜歡他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是說吳飛。”

“有段時間我覺得我愛上了他。也許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才是愛。”

“我曾經以為自己很愛家寧，但是現在我才發現他不瞭解我，我也不瞭解他。”

李蔚華斷斷續續的說著，每一句話都要經過很久。

“愛上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或者說是自以為愛上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其實兩種都很□□。”

“愛從來就不□□。”方博士回答。然而這個命題太博大，一時找不到突破口，偏偏這時候劉凌已經來了。於是方博士只是再一次和李蔚華擁抱，約他再找時間深聊。關於本次談話的主題怎麼面對性生活，方博士給出的建議是不用著急，也不用覺得一定要馬上解決。

“如果身體的反應是不感興趣，也許你可以不用著急你需要盡情人的義務。試著先放下這回事，只是平常的方式相處。先把這個問題擱置一段時間，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回頭我們再來解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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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劉凌的談話就要輕鬆很多。實際上一開始送走方博士和他打過招呼後，李蔚華只是先請他幫忙看看一些邀約的相關資料。然後自己坐在那重新點了奶茶和點心慢慢的吃著。順便平穩自己情緒。

劉凌花了大概四十分鐘才把所有東西都大致翻完——李蔚華把被胡鳳玲PS掉的邀約也帶了來。

然後劉凌簡單把東西讓李蔚華排出來

胡鳳玲為他挑的，沒被挑中但是他自己感興趣的，以及其他。

先從其他裡頭把一些確實沒有價值的全部PS掉，然後就一個一個審視討論李蔚華自己感興趣的，再去看挑出來的幾個工作。最後把經過討論挑出來的幾項工作都排在一起，劉凌才問起目前李蔚華的時間安排。

“前塵要湊別人的時間其實排的不緊。萬里浮雲現在還沒有開始。導演和其他演員的時間也在倒，最關鍵的是我現在還是不夠胖，和原來區別大，與劇情不相符。估計要到12月才會開機。”

然後兩人就時間和工作的利弊討論了一番，決定先接下三個工作：一個是胡鳳玲也挑中的，一個神話故事。導演就是林亞利的丈夫張導，也只是想讓李蔚華演個配角。鑑於這位奇才張導拍的片子從來出人意料，有時票房高，有時很小眾卻是得獎的不二選項，有時候不得獎也沒票房卻很有人氣。經年之後也是廣泛討論物件。總之，拍他的片子從來不會空手而歸。而且裡頭兩首歌都有讓李蔚華唱的意思。說是馬上開機，不過是配角，現在去時間也能倒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