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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凌道羲那種潛意識裡的嫉妒,都轉變成了一種憐憫。
“也就是說,你在高三之前都是性冷淡,我踩了你一腳,無意中把你踩覺醒了是嗎?”
凌道羲又艱難地點了點頭。
“然後你就一直偷窺我,意淫我,把我當做你性幻想的物件?”祁東毫不客氣地連聲發問,眼見著凌道羲的臉色越來越差。
祁東覺得自己真得是遲鈍,被人意淫了一年多都沒發現,還一直以為他覬覦的是陳靜,現在想來,倒是陳靜的話無意中真相了。
“等等,”祁東突然想起,“我曾經丟過襪子難道也是你……你應該不會拿去……?”
“我沒料到您會突然折回來,我只是沒來得及放回去。”
祁東用食指摩擦著上唇,他也不知道此刻該發笑還是發怒。他不是沒聽說過有一種變態,專門偷女人的內衣和絲襪,只是想不到自己居然跟一個變態在一間寢室裡住了這麼久,更想不到連他的襪子都有偷竊的價值。
“所以當初你拒絕保送森藍是因為知道了我能上煙大?”
“是,”凌道羲熬過了最難堪的一關,反倒恢復了慣有的冷靜。
“高考是故意給我抄的?”
“我也沒想到會那麼巧,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
“你跟我念同一個系應該也不是偶然吧?”
“我在辦公室看了您的志願表。”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凌道羲想了想,“寢室也是我拜託同學去調的,我包了他一個月午飯。”
祁東想不到對方居然會這樣處心積慮地一步步接近自己,“你都能做到這一步了,還一天到晚裝出副清高的樣子給誰看?”
“我沒有,那是您對我有偏見,”凌道羲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服,“當初的小報告根本不是我打的。”
凌道羲不提,祁東都快忘了小報告的事,“那如果當初我沒有被煙大錄取呢?難道你也要跟去唸專科?”
凌道羲慢慢地搖搖頭,“不,我會放棄。原本我以為高中結束,我跟您就不會有交集,我就會慢慢忘記。結果那天在辦公室,我聽到您被煙大錄取的訊息,覺得這是上天賜給我的機遇,就算是會被您嫌棄,我也想賭一把試試。”
這還是祁東第一次聽凌道羲說這麼多話,他第一個反應是不愧是高材生,連說話都這麼押韻,他對他越來越有興趣了。
“那你整天都意淫我什麼啊?想舔我的腳?”
“是。”
“想被我踩在腳底下?”
“是。”
“想被我羞辱?”
“是。”
“想跪在我腳邊,做我的狗?”
凌道羲痛苦地閉上眼,嚥了下口水,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
祁東笑了,“原來你這麼賤啊。”
凌道羲深深地低下了頭,祁東還當他是羞愧難耐,然而視線一掃,卻見他握緊的拳頭在微微顫抖。
祁東可算是懂了,這個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你罵他賤,他反而會興奮,別人難以忍受的侮辱,對他來說反倒是一種賞賜。
想通了這一點,祁東就釋然了,他心情愉悅地起來整理床鋪準備睡覺,完全當一邊的凌道羲是空氣。
凌道羲知道祁東是故意的,可對方不發話,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
祁東知道自己把他晾得差不多了,才裝作剛剛意識到對方存在的樣子,冷笑道,“你還跪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滾?”
凌道羲鬆了口氣,給祁東磕了個頭後退下了。
接下來的兩天,祁東對凌道羲採取了完全無視的態度,就好像屋裡壓根不存在這樣一個人。
凌道羲當日在他面前一跪,耗盡了畢生的勇氣,無論祁東是毅然拒絕,還是欣然接受,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解脫,唯獨這種無作為的冷暴力,硬生生將他吊在那裡,不上不下,彷彿一場無休止的凌遲,讓他的心理幾近崩潰。
祁東享受得就是這種慢慢折磨獵物的過程,長期的後衛經驗,讓他能敏銳地縱觀全域性,迅速找出對手防線上的弱點,第一時間組織起進攻。
對人也是一樣,他往往能本能地捕捉到對方心理最脆弱的一點,在關鍵的時刻給予最精準的打擊,他要讓對方知道,主動權到底掌握在誰手中。
他天生就是最優秀的獵手,耐心蟄伏,閃電出手,鎖定要害,一擊斃命。凌道羲下跪時那堅定的眼神還歷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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