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他小心翼翼地將溼透的外套從王子恆身上褪下,掛在一旁的置衣架上。
「我看他會一直用帶刺的語氣喊我『教授』,喊到我真的成為教授為止。」霍文森用自嘲的語氣說完之後,輕聲提醒,「我要脫你的襯衫了。」
王子恆不自覺地輕顫一下,揪住自己溼淋淋的長褲掩飾心慌。
這是第二次,讓對方看到他渾身溼透的狼狽模樣……不對,加上十年前在學校廁所的那一次,就是第三次了。
霍文森的手輕柔地擱上他的頸項,之前已解開第一顆鈕釦的領口,要解開第二顆並非難事。
這個男人擁有修長的手指、修剪整齊的指甲,和寬大卻不顯粗獷的指節,有時指節不經意擦過他胸前,發熱微癢的感覺同時搔動了王子恆的感官,也搔動隱藏其下的心臟,令他心跳不已、渾身發熱。
不對,都什麼時候了,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所有的鈕釦全都解開之後,他乖乖讓霍文森脫去襯衫,這下他的上半身就光溜溜了。
王子恆雖然不像花名在外的區宗靖,或被大家戲稱「純情猛男」的小暉,擁有令同性嫉妒、異性垂涎的健壯體魄,但至少整體而言還算緊實勻稱。膚色偏白的胸膛和肩線較為纖瘦,稍微鍛鏈過的腹部,覆蓋著單薄而不誇張的肌肉。
以前他並不介意被同事或男同學看到裸體,當然他不是暴露狂,下半身還是會有所保留。
唯獨霍文森,他就是不想讓這個人看到自己的裸體,但現在可不是害羞的時候,這只是拯救重要證物的過程而已。
沒想到,頭頂傳來一陣長長的嘆息。
「我是不是……毀了證據?」王子恆心想,他可能是絕望了,才會一再嘆息。
霍文森語氣淡然地回他一句「還不知道」,便將雙手擺上他的腰際,試著脫下那溼答答的牛仔褲。「就算毀了證據,也不是你的責任。誰叫紀棠派去的菜鳥手下被莫名其妙的呼救聲支開,連你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褲頭的鈕釦也被解開了,拉鍊滑下的聲音勾起羞恥心的最後防線,想到自己即將像個新生兒般,毫無保留地袒露在霍文森眼前,王子恆就難堪得想哭。
當褲子被拉至腰骨下方,露出四角褲的褲頭時,他只能咬緊下唇,強迫自己說出無關緊要的話掩飾羞愧,「他也沒說錯啊!他已經儘可能幫我了。」
「沒錯,那不是他的工作。保護你應該是我的責任才對,可是我卻……」霍文森的語氣既懊惱又沮喪,扶在他腰際的手竟少見的失去冷靜,輕輕顫抖著。「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陪在你身邊,不能再放開你才對……」
「Vincent……」熟悉的痛感又在胸口蔓延。王子恆抬起頭,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在和霍文森四目相對的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只因那一向散發自信的俊美臉孔再也無法以笑容掩飾沉痛,因懊悔而蒙上陰鬱。
凝視他的漆黑雙眸,失去洞悉人心的銳利光芒,更失去威嚇他人的冷酷,取而代之的則是單純的傷痛、單純的悔恨,和單純的不捨。
剎那間,王子恆有如陷入黑色的漩渦,動彈不得。
如果蝴蝶真的有毒,那毒素八成已經侵蝕他的胸口,麻痺他所有知覺,才會只想注視這個男人,直到對方不再需要自己為止。
現在才發現,他之所以懷念這不屬於自己的空間,是因為這裡才有霍文森的存在,也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念這雙眼睛,想念被溫柔對待到近乎寵溺的感覺。
「Damn it! Fucking your evidence!」
突如其來的低吼,怔住了王子恆,他花了一點時間,才意會到這句口語式的低罵竟是出自風度翩翩的男人口中。
一切都在短短几秒中發生。
霍文森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將他向後一推。
霍文森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將他向後一推。
貼上磁磚的背脊竄起一陣涼意,但對方緊貼而來的結實胸膛,擠壓在他單薄的胸前,傳遞而來的炙熱體溫,又將陣陣熱流滲入他心中。
就像十年前一樣,他再次被霍文森牢牢壓在牆上,無處可逃。
「你知道我擔心得快死了嗎?你知道我以為自己會發狂嗎?!」失去以往的冷靜,逼近眼前的男人用力抱住他,環抱在自己腰際的臂膀,力道大得讓王子恆有種自己會被攔腰折斷的錯覺。
被霍文森驚人的氣勢震懾,他甚至忘了要掙脫對方的懷抱,同時也發覺到,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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