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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自己為什麼要落得如此下場;十年後,他和這個沒有友情成分、更不存在愛情的男人重新相遇,卻無法停止在乎對方不時流露的溫柔,也無法忽視不經意觸碰彼此時帶來的劇烈反應。
錯的究竟是一再擾亂他心絃的男人,還是一再為此心跳不已的自己?
王子恆再度迷失了。
不記得過了幾天,自從霍文森宣告「不再重蹈覆轍」之後,他們之間除了必要的對話之外,就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王子恆瞪著車窗外的風景,飛逝而過的山間美景也無法消除他心頭的鬱悶。
這些日子以來,霍文森還是以溫和的笑容面對他,帶他到警局上班,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也會提醒他記得用餐,卻不再和他同桌,甚至連視線交錯的機會都很少,更別提肢體觸碰已避免到不自然的地步,彷佛他身邊有隱形的地雷,接近幾公尺內就會被炸飛。
另外,最近案情更陷入膠著狀態,因為霍文森從教授那裡獲得的花,在停車場發生的爆炸案中犧牲了,據說那次教授已把現有的幾株全給了他,要再取得必須等到下一次花期,因此化驗花粉這條線索形同斷了。
所幸警方後來循著蝴蝶這條線索追查,發現兩個死者都對昆蟲過敏,曾經到同一家醫院求診。
「你也好久沒出去走走了,就跟我們一起去吧!」霍文森提出邀約的時候,仍舊沒有和他四目相對。
如果是一個禮拜前,王子恆絕對會當場拒絕,他寧願獨自留在飯店裡,也不想蹚這攤渾水。但現在,他只想有多一點時間待在霍文森身邊,理由是什麼,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坐上霍文森租來的車,儘管路途遙遠,他們之間的對話還是少得可憐,生疏得令他不禁懷疑,之前他們暢談工作或遊戲中趣事的情景,全都是一場夢而已。
「喲,你們來得比我想像中快嘛!」車子一停進寬敞的戶外停車場,穿著便衣的吳紀棠就走近,向降下車窗的他們打招呼。
他一看到副駕駛座的王子恆,隨即咧嘴一笑,「果然,教授還是捨不得離開嬌貴的王子殿下半步啊!」
「我不是嬌貴的王子殿下。」
被反駁的吳紀棠「嘖」了一聲,瞪向駕駛座的人,「你這個教授都教了他什麼啊,乖巧的王子怎麼突然變得張牙舞爪?」
「這是人在險惡的環境下,激發生存本能的最好證明。」霍文森聳聳肩,開啟車門下車,「他算是無師自通。」
「那就拜託你教他些有用的事情吧!這樣一點都不可愛。」
王子恆本想再開口反駁自己本來就不能用「可愛」來形容,那兩人已擅自朝前方外型簡樸的白色建築物走去,並討論起這次訪查的重點,他沒有絲毫插嘴的餘地,只好默默追上他們。
「對了,你就在那邊等吧!」吳紀棠突然轉過頭來,解釋接下來的行程不便讓他加入,指著建築物旁的明亮花圃說:「需要我找一個部下陪你嗎?」
他才搖頭說「不用」,馬上又遭到調侃。「我看你除了教授之外,根本不想和任何人靠近。」
王子恆不知道自己竟給人這樣的印象,而且真相分明應該是他口中的「教授」不想靠近自己才對。
他拚命壓抑脫口抱怨的衝動,反倒是霍文森一臉擔憂,主動要求一位綽號叫「薩克」的年輕警官留下。
王子恆對這位塊頭大得像戰鬥型機器人,個性卻很溫和的警官有印象,主因當然是他的綽號切中自己對鋼彈系列的愛好。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對了,王子,薩克只會在你附近保持警戒,不會黏在你的屁股後面跑,這點你可以放心。」
接著又叮嚀他要儘量待在人多、明亮的地方之類的話後,吳紀棠便領著其他部下走進目標建築物,但落後的霍文森始終沒有邁開腳步,而是回頭朝王子恆投以深深的一瞥。
這是幾天以來,他們第一次正視彼此,只是先移開視線的,也是霍文森。
「小心點,千萬不要落單。」
「我又不是小孩子。」王子恆不是故意口氣這麼衝,只是不想讓對方擔心,但顯然造成反效果,因為那瞬間,霍文森露出了受傷的神情。
負責保護他的薩克也察覺氣氛不對,趕緊上來打圓場。最後,霍文森和警官叮嚀幾句之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凝視著他的背影,王子恆心中滿是懊惱,不僅是對霍文森一再疏遠他的怨懟,也包含了自己態度惡劣的悔意。
他向來不覺得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有何不妥,卻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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