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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楚莫辭重重的點頭,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狀。果然還是個單純如白紙的小孩子,輕易便哭,輕易便笑。
兩年前,喬!雨被養父以歷練為由趕出家門,如今他已在楚氏名下的企業工作兩年,由於養父的禁止,已兩年沒有見過楚莫辭。
然而,第二天,當他將楚莫辭送回楚家,迎接他們的是楚莫辭的即將留學異國。
沒有人能違背父親的意願,楚莫辭也不能。他只是哭的肝腸寸斷,在得到喬!雨的許諾之後,帶著未乾的淚痕坐上了飛往異國的飛機。
楚莫辭在國外四年,即將學成歸國,他與父親的最後一通電話是父親通知他即刻回國的命令,他不得不暫時放下畢業的各種事項,然而,他剛踏上故鄉土地時,得到的卻是父親的死訊。
父親並不是死於心臟猝死,而是胸口中槍,那一槍出自喬!雨之手,這是個公開的秘密。
但是還有一個楚莫辭不知道的不公開的秘密,喬!雨死也不會讓他知道。
喬!雨對他最大的表達就是給他選擇,他遞來一把槍,唇間吐出毒箭:“殺了我,你就是九玄旗的老大。”
楚莫辭跪在靈堂前祭拜他的父親,一身冰涼。
禮畢,他接過槍收入腰間,向喬!雨恭謹鞠躬:“老大。”
世界上總有這麼一個人,你一輩子都恨不起來。楚莫辭從來就很脆弱,他突然堅強是因為他開始信仰上帝,他相信神愛世人,包括他。不然,何以為生?
楚莫辭心中也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即使喬!雨殺了父親,我依然愛你。
這個秘密,除了楚莫辭,永遠不為人知,直到有天被他帶進墳墓。
而喬!雨的秘密,其實是他在殺養父之前,曾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父親,求您不要把莫辭送給徐爺。”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求求您。”
“鍾目,送!雨出去。”
“父親,莫辭是您兒子,您忍心嗎。”
男人的眼中全是戲謔冷酷,半晌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雨,我從來就沒有兒子,你不是,莫辭也不是,他不過是個不知名男人的野種。你以後別再叫我父親了。”
喬!雨絕望的閉眼,臉煞白,之後出口卻異常冷靜:“父親,我不會讓您動莫辭的。”
“哦?”
“不信您可以試試。”
楚氏的總裁,九玄旗旗主,楚老大果然試了試。
三天後,喬!雨成了他心臟病猝死之後的繼承人,他安靜的等待,等待楚莫辭給他的末日審判。
他以為會等來伴隨著槍聲的楚莫辭的愛,但是沒有,他得不到了。楚莫辭用這種方式留在他身邊,似在不動聲色的凌虐著他。
當你愛著永遠不可能愛你的人,你能怎麼辦?喬!雨願意承受楚莫辭的凌虐,只是他的愛,已經永遠不能說出口。
※※※
“你去哪了?”紀唯故作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他身上不屬於他的香水味很刺鼻。
“天氣好,出去買菸咯。”齊野將兩盒煙扔到桌子上,很自然的轉身去了浴室。
紀唯轉過頭,逗著史萊克,史萊克的牙長大了不少,把他的手指咬出了血。
“你去哪裡了!”紀唯站起來,霍然拉開了浴室的門。齊野正在清洗身體殘留的歡愛痕跡,紀唯抬臂用肘內圍卡住齊野的脖頸,粗暴地將他壓在浴室的牆上,吼起來:“你他媽去哪裡了?告訴我!”
齊野捂著臉,虛脫的身體重量幾乎全壓在紀唯手臂上,“你不是看到了嗎,我被人操到不行。”
“是誰?”
“你不要問了。”
“你他媽告訴我!”紀唯用力搖晃他。
齊野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吐出:“與你無關。”
四個字重重砸到紀唯的心上,紀唯感到心臟明顯抽搐了一下,要命的疼。壓抑下心底快要決堤的缺口,紀唯竭力維持冷靜:“你不是說要做我的狗嗎?狗被人打了,做主人的怎麼能袖手旁觀。”
“不是強姦,”齊野淡淡道,“我是自願的。”
紀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齊野。除了錯愕,心裡更多的還是悲痛……為什麼,齊野不能好好愛惜自己。
紀唯喘不過氣來,悶痛隨著心跳一下一下地在血管裡跳動,他看著滑落在地的齊野,突然襲來一種挫敗感。
“該死──”紀唯突然一拳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