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摟抱在一起的兩人。

半晌的沈默之後，齊野推開紀唯，將額前凌亂的頭髮撥在耳後，調笑道：“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借著被子的遮擋，紀唯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性器，齊野痛的眉頭糾結在一起：“紀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房門重重的合上，唐傲無聲的走了出去。

“他怎麼了？”紀唯當然能看出唐傲的不高興，卻不明白唐傲不高興的原因。

“應該是生氣了，我出去看看。”齊野毫無顧忌的裸著身體下床找乾淨的睡衣。

紀唯不甘心的阻撓，“我還很硬。”非常痛苦的捂著下身，“我很難受。”

“我也是。”齊野匆匆在紀唯額上落下一吻，並未留下來，“等著我一起，我很快回來。”

“超過十分鍾你就別回來了。”紀唯狀似生氣的背過身去。

齊野笑了笑，走出臥室，看到看到窩在沙發上等待的男人，背影像只小狗一般委屈的蜷縮著。

他走到唐傲背後，一手搭在唐傲右肩，扳過他的臉，笑道：“唐傲，你真的不想跟我們一起？”

唐傲全身一震，隨即冷靜下來，似是經過一番認真考量，認真道：“少爺，我不想跟你們一起，我不喜歡紀唯。”

齊野託著下巴，也認真考慮一番：“其實我覺得紀唯長的比我帥。”

唐傲沈默半晌，道：“少爺，我心裡有喜歡的人。”

“你比較愛我還是比較愛潘冰？”

“當然是──”唐傲即將脫口的話在喉間輾轉片刻，嚥了下去，“少爺，這不一樣。”

齊野神情冷下來：“唐傲，我已經不需要你了，我有了新的強大助手。”

唐傲怔了一下，他呆著啞口無言，他望著齊野沒有表情的臉感覺到絕望。

他想問自己是不是不夠努力？還是做了什麼齊野非常討厭的事？可是他張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齊野面前，跪下去。

他感覺強烈的心酸，他的眼睛已經不受控制變得霧氣朦朧。

“少爺──”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打算拋棄我，為什麼當初要給我希望？”

──你明明知道，我活著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你在。他在心中向齊野控訴著，幾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齊野面無表情的站著，看著竭力偽裝堅強的男人，吐字清晰：“唐傲，現在回答我，你還是活不下去嗎？”

唐傲張口欲言。

齊野慢慢道：“想想潘冰，如果不見了你，他會怎樣。”

唐傲沈默了一下，眼前浮現出一張哭泣的臉。他承認自己從沒見過那麼愛哭的人，眼淚說來就來，彷彿永遠流不幹。

那個人，只因為唐傲不肯陪他，會連續哭上一個小時，喉嚨都要啞掉。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毫無顧忌的黏著他。

如果唐傲不見了，他會不會很傷心？

唐傲跪得筆直的身體微微顫抖。

齊野微微一笑：“活著很痛苦，但是活著總能遇見好事，就像我遇到紀唯，就像你遇到潘冰一樣──死亡不是退路，請你自由的活下去，因為，沒有來生。”

拍拍唐傲的肩，齊野繞過他，走向臥室。

“少爺，請讓我幫您完成您的心願再趕我走。”唐傲乞求。

“明天過後你就走。”齊野沒有回頭，轉身鎖門將唐傲隔絕在身後。

紀唯猛的撲來，一個交纏的吻之後笑讚道：“剛才你講的真好──除了第一句。”

“謝謝誇獎。”齊野笑眯眯地撫摸著紀唯漸漸軟下去的性器。

“如果我沒有出現，你會跟唐傲在一起吧？”

“不要假設，歷史沒有如果。”

紀唯離開齊野的嘴唇，認真思索片刻，苦惱地皺起眉：“可是我吃醋了。”

齊野微微一笑，手指漫不經心地玩弄著他的頭髮，慢慢的為他解釋：“以前，他的人生被糟蹋到沒有延續下去的必要，他答應我為我重新開始，所以他離不開我。而現在，他已經不需要我了，他只是缺少一個離開我的理由──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被冠以愛情之名。”

“相濡以沫嗎？”紀唯想了想，“齊野，明天之後，你願意為我重新開始嗎？”

齊野搖頭，笑道：“沒必要將我的人生割裂，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

紀唯狠狠吻了他的嘴唇：“齊野，你值得你的戀人為你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