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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有唐曉的地址，能給我嗎？我和唐曉好歹大學時關係不錯，有時間的話也想去看看他。”

溫俊龍將地址寫了下來，交給他。

“他不是特別歡迎我，估計見到你會更高興些。”

黃炳文接過地址若有所思地走了。

溫俊龍敲敲桌面，“黃炳文，你手裡的檔案是打算給我看的嗎？”

“哦，對啊，是給你的，我怎麼給忘了？哈哈，看我這記性，給你。”

溫俊龍翻了翻檔案，是關於那個beta被動發情實驗的內容。

“這個實驗進度有些慢了。”溫俊龍說道，“你和yan研究所合作情況如何？”

“目前合作還算順利，陳所長對這件事也很配合。專案主要是我和陳所長主導，而且陳所長這人的能力真不錯，我們經過這段時間的配合已經有一定的默契度。不過我也覺得進度偏慢了，所以我想……”黃炳文躊躇了一下，猶豫著說道：“我想開始招募志願者，在人體上做試驗。”

溫俊龍的目光從檔案移到黃炳文身上，他胖胖的體型將上衣撐到緊繃，如同他此刻的神經。

“安全係數還不夠過關，我不同意。”

“可是沒有試驗，有怎麼知道怎樣的才算安全呢？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黃炳文突然高聲講到，他總是這樣，一碰到他的專業領域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就算我會同意，陳言也絕對會反對。”

溫俊龍將檔案扔了回去，“招募志願者的事情，還是等達到安全係數再說。”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黃炳文只能妥協。

☆、第三十三章

溫俊龍和黃炳文兩人在辦公室裡吵了一架後，黃炳文繼續做他的實驗，而溫俊龍則關心另一件事。

關於唐旭的調查進展。

一週後私家偵探終於給了他一份報告。對於私家偵探而言，最好調查的是上班族，各大公司、政府機構的資料一調，就能摸清一個人的生活軌跡。反而是那些基層的勞動人民反而比較難調查，因為他們所工作生活的場所沒有關於他們的記錄，他們的所有經歷只能經過口口相傳調查到，而且能夠調查到的事情有限，遺漏不少。

關於唐旭這個人，私家偵探絞盡腦汁七拼八湊才湊了不到兩頁a4紙的內容。

可以看出唐旭過得並不好，甚至比羅旭失憶出院後的那段時間過得更不好。

他的養父死的時候他才十四歲，沒過多久養母也死了，養父母雖然是將他當親兒子看待，平日裡也很寵他，但畢竟他們太窮了，死後並沒有給唐旭留下什麼，甚至欠了一屁股債。唐旭從那以後就輟學了，只有初中文憑的他跟著村子裡的長輩到城裡打工，所得好聽是打工，其實就是做苦力，在工地裡，在工廠裡，在街邊的小店面裡。

他太小就接觸到這個社會，看到社會貧苦悲慘的一面。也許是因為養父母生病時沒有籌到足夠的醫藥費導致了他們的死亡，也許是因為獨自養活自己的日子太苦，從他拿到第一份工資時，他就開始存錢。

當同齡的打工孩子拿著錢買各種新鮮的事物時，當身邊的工友們給家裡人寄錢時，當他的同鄉們時常聚在一起抽菸喝酒吃大排檔時，他拼命地賺錢養活自己摳門地省下每一分錢。

正是因為太摳門，他和身邊人的關係並不好，打架鬥毆時候發生。

只是也因為他為生活所苦，每日每日埋頭苦幹，他的生活圈子很小，接觸到的人也不多，他身上帶著勞動人民特有的單純。不一定是有多善良，不一定有多謙和，但他的思想很簡單。他見識不長，閱歷不多，待人接物也很稚嫩，就像一個普通工地上的孩子，不會肖想有錢人的光鮮亮麗，每天所想的也不過是多掙幾百塊錢罷了。

他就像唐曉所說的那樣，沒有受到過很好的教育，會說髒話，曾經逞兇鬥狠，他愛吃的愛玩的都是一些低俗的事物，沒有什麼高雅的興趣愛好。

可是這樣承載著他乏善可陳的人生的兩張紙，溫俊龍卻有些拿不動了。

溫俊龍將之前羅軒的和唐旭的兩份調查結果擺在一起，沉甸甸的。

如果這就是羅軒這一生所經歷的，那溫俊龍心疼了。

“溫先生，”私家偵探打斷道：“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唐旭和連天野是認識的。”

私家偵探偷偷觀察溫俊龍的臉色，這一家兄弟還真巧合，從小分離未曾見面卻在長大後和對方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