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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能把上鋪探出個頭來看究竟的徐言一嚇的瞬間清醒。他就那麼看著你,眼神裡滿是傷心。徐言一模糊的記得,是小謙微微伸了手指,自己就利落的翻到下鋪去了。
小謙總是說夢到爸爸、媽媽,徐言一不明白這有什麼傷心的。自己也常常夢到爸爸、媽媽啊,在夢裡他們給自己買吃的、買玩兒的,哈,那是多開心的事兒啊,幹嘛小謙夢到總是哭?
“你牽著我的手睡,我帶你一塊兒去夢高興的爸爸、媽媽……”
徐言一忽然清晰地想起自己說的那一句,想起來的記憶片段裡,小謙笑了。
手心突然有點發汗,又有點微微的抖,徐言一攥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攥緊,始終控制不住,思來想去索性放棄,伸出去摸索徐言謙的手。
輕柔的拉住,怪了,兩隻手接觸的瞬間就立刻感覺再不手心發汗,也不微微的抖了。徐言一心裡苦笑,千頭萬緒的找不出自己的心思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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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徐言謙手,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再醒來,天已經大亮。徐言一覺得眼皮太重,想揉揉,抬手卻帶起了言謙的手,聽見他一聲哼哼……這聲音不對!
連忙低頭看他,臉頰緋紅,牙關緊咬,呼吸不順暢,沒多想臉頰貼上言謙的額頭——燙得嚇人。
徐言一心裡頓生後悔,昨天夜裡和他去宵夜,那攤子生意太好,只剩下一個風口上的座位,自己執意將就坐著吃,沒想到小師兄中招了了。
早曉得他春秋兩季不好過老愛感冒,自己是太蠢了啊!
“小師兄……”徐言一鞋都沒顧上床,跳下去,趴在床邊想要叫醒言謙。喊了半天,他只微微睜開了眼。
“喉嚨痛不?”
微微點頭,艱難的說道:“渾身疼……”沙啞的聲音一聽就不對頭。
“我知道了……別說話……”徐言一蹦出去倒水,在屋裡翻箱倒櫃的找藥,一片兒有用的沒有。也沒失落太久,他家小師兄向來吃藥艱難。打小就怪的很,打針、掛點滴不怕,吃藥能收他半條命……
衝到冰箱前,把起碼凍了小半年的冰塊拿出來包在毛巾裡,又在飲水機裡接了大半杯水,火燒火燎的回到房間,把人抱起來灌水。
徐言謙渾身軟軟的,言一怎麼抱他就怎麼靠過去,迷迷糊糊看見他哥手上端著杯子,抬手就推,“我不吃藥……”
“不是藥,是水,喝水……”就曉得他會這樣了,攬過他肩頭,把人抱在懷裡,好言好語的勸。
“……嗯……”又睜開眼睛看了看,看清了,才張嘴喝水。大概是喝了水,嗓子好受了說:“冰塊兒用口袋裝起來……”
徐言一這才覺的自己有疏忽,拿著冰塊出去裝保鮮袋裡,紮緊袋口,用毛巾包好帶進去,大大的一包做成冰枕,放在枕頭上,小心的讓徐言謙枕上去。又跑出來端盆子,裝冷水,擰毛巾給小師兄敷上。
做好了這些,緊張的守在邊上,嚅囁許久,說:“小師兄,我去買藥,吃一片好不好?”
“不……”
“沖劑?”
“不……”
“小師兄,全身都疼那是病毒性的,不是那麼簡單……”
“別鬧我……”
“……小謙……”徐言一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疼,電話響也沒聽見。
“……電話……”徐言謙推他哥,“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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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徐言謙那女副總打來的,很是焦急的樣子,也沒等這邊說話就喊:“小老闆……”把懸壺齋在連鎖中醫館的基礎上做成國藥製造研發企業的是爺爺,退休前做了一半,徐言謙接手後,為了區分,都私底下叫他小老闆,後來上上下下很多人叫,叫著叫著就叫出名了,行內行外都知道懸壺齋的老總是小老闆,也都這麼叫了。
“嚴小姐,小師兄他不方便接電話……你跟我說吧……”徐言一趕緊出聲,免得那邊開始講事兒自己沒機會插口。副總嚴雨柔可沒有她名字那麼溫柔,說話做事兒有名的風雷厲行。
“我跟你說不清楚。”嚴雨柔自然知道接電話的人是徐言一,也知道他從來不插手懸壺齋的事情,跟他說也是白搭,“我可以等五分鐘打過來……”
“不是……”雖然徐言一被嚴雨柔第一句話打擊到了,但轉念就想肯定是懸壺齋的事兒自己的確不知道,不介意了,解釋說:“言謙生病了,發燒很厲害……”
“開擴音,我跟他講。”嚴雨柔聽了,不覺得有多大的問題,發燒不嚴重。
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