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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搖頭道:“沒少吧。”
陶禮笑得合不攏嘴,“沒少,沒少。”他握住程錦的手,“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好人。”
程錦笑道:“行了,我送你出去吧。”程錦把自己的手機號寫給了他,“留著吧,有事可以打給我。”
楊思覓中途把那張便籤劫走了,捏著那便籤的一角放在陶禮面前,“背下來,別把他的號碼存在手機裡。”
“好,好。”陶禮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好了,我背下來了。”
楊思覓道:“複述一遍。”
陶禮立刻背了一遍。
楊思覓道:“你可以走了。”
陶禮又向他們再次道謝,又道,“福利院開業時你們一定要來!”
程錦笑道:“哦,對,我答應過你要讓知名媒體出現在開業典禮是吧?放心,媒體會過來的。”這個和衛立群說一聲就好,不過得遲點說,因為現在衛立群心情非常差。
陶禮忙搖頭,“不,不,是因為你們這福利院才開得起來的,所以你們一定要來看看。”
程錦笑道:“我們來不了。另外,別和人提起我們。這個結果是你應得的。”
“好,我不會和人說起你們的。”陶禮堅定地保證,又說,“以後你們再來良沙市,一定要來福利院看看。”
“會的。”
程錦看著陶禮的背影消失在公安局大門外,嘆道:“正經的商人也不容易,再有錢,遇上了相關部門的人仍然挺不直腰。”
步歡道:“那是因為還不夠有錢。”
程錦回頭看他,葉萊在一旁岔開話題道:“老大,通常情況下,我們也幫不了他們什麼啊。”
“對。”程錦平靜地承認,然後拉著楊思覓轉身往辦公樓裡走去。
天亮後,程錦收到了兩個壞訊息。
第一個是,徐雲淑在醫院傷重不治身亡,程錦這下再也無法知道徐雲淑到底為什麼會認為祁明和碎屍案有關了。
第二個訊息更壞,成嘉樹死了,他吸入了一種致命的毒素,發作緩慢——在幾小時後才會呈現出明顯的中毒症狀,而且無藥可解,毒素來源於步歡幫他點的那支菸。
程錦暴怒,“你們以前只是破壞證據,把證據吃掉,現在連嫌犯也被你們弄死了,很有長進啊?!”
大家都垂著頭不作聲,步歡不甘心地辯解道:“他陷害我們……”
“哦?!說來聽聽?!”
韓彬拉住步歡,再次承認錯誤,“是我們的疏忽。”
楊思覓看向他們,示意他們先出去,兩秒過後,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他和程錦,他握緊了程錦的手道:“成嘉樹想死,他總能找到辦法死,他無法面對更多的朋友和同事。”
怒意慢慢從程錦臉上褪去,他嘆氣道:“不是為這個。只是如果兇手不止一人呢?”
楊思覓道:“就算有同夥,成嘉樹也不會說出來。”
程錦不置可否。
楊思覓抱住他,“我瞭解這種人,所以我說的是正確的。”楊思覓很明白程錦不會讓他接著去分析這種人的具體行為,因為這會像是在撕開他的傷口,雖然他沒感覺,但程錦卻並不喜歡,所以程錦一定會結束這個話題。
果然程錦微微笑了,反手抱緊了楊思覓,“嗯,你是正確的。”
隔天程錦和楊思覓去了祁元家,看到祁元在收拾行李,祁明鐵青著臉站在一旁,看到程錦和楊思覓後招呼也沒打就走開了。
祁元朝程錦他們苦笑著打了招呼,給他們倒了水。
程錦道:“你這是打算出門?”
祁元道:“對,想去四處看看,這麼多年我連良沙市都沒走出過。”現在他媽也過世了,等辦完他媽的喪事,他馬上就走。
“你的生意呢?”
祁元道:“準備轉讓給別人。那些也就是用來養家餬口的。現在我媽……而祁明,他自己能過得很好。”
程錦道:“你媽的事,還希望你能節哀。”
祁元瞭然地道:“你們其實是想問我媽的死因,對吧?以前我不聽話時,她會爬到樓頂去,說要跳下來,所以我一直都聽她的。但祁明不會順著她,他也是沒想到她真的會跳。本來就三層樓,但頭磕到了院子裡的雜物,送去醫院後,醫生說他沒辦法……”祁元伸手遮住眼睛,原以為感情已經被磨光了,沒想到悲痛仍然如洪水一般破開厚重的堤壩,氾濫成災。
程錦道:“你和祁明關係似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