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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的時候,走過客廳的時候,看著那個沙發,忽然有一種愧疚感,覺得有些對不起呂蒙。我坐在沙發上,拿出了中南海,抽了一隻,全身一陣陣舒服。
小段在裡面喊了我幾次,我說你先睡吧,我一會就過去,小段就不再說什麼,自己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洗,就一言不發的坐在我的身邊。我看了看小段,痛苦的閉上眼睛。
小段說,哥,是不是想他了。
我說,誰。
小段,哥,我不是傻子,這屋子裡到處都是一個男孩的痕跡,他的衣服他的鞋子,還有他的毛片和他的浴巾牙膏牙刷。
我說,段,你多想了,他是直男,是我的司機。
小段,哦,哥,我多想了,他怎麼也不回來了。
我說,我讓他在外面一段時間,反正這一段時間車還在修呢。
小段,保險公司同意賠付了嗎?
我說,不知道,正談著呢。
小段,嗯,哥,沒事了早點睡覺吧。
我說,你先睡吧,我想點事。
小段嗯了聲,站起來,走進臥室裡去了,我看到他削瘦的肩膀,想起來那個和我一路走來的男孩子,曾經為我自殺的男孩子,曾經在國外流浪的男孩子,如今他回來了,我卻不確定是否還愛著他。
我躺在沙發上,又坐起來,這時候,我發現菸灰缸裡有四個菸頭,而菸灰缸卻乾乾淨淨,也就是說這四顆煙都是剛吸不久的,而我清楚的記著自己只吸了一根,那麼其它三根是誰吸的呢,我想到小段,他一定是在下午收拾屋子的空襠裡發現了我的中南海,就貪婪的抽了起來,我甚至想象得出小段的樣子一定溫柔的如同女生。
我覺得對不起小段,走進臥室裡,小段側身朝裡睡著,耳機塞在耳朵裡聽歌。我從後面抱著他,臉在他的後背上摩挲著,過了一會,我發現他一直沒有反應,我伸手去摸了他的臉,他哭了,冰涼的全是淚水。
我說,小段你怎麼了,他沒說什麼,把耳塞給我一個,我放在耳朵裡,是是陳奕迅的《十年》: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現我難受
怎麼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遊
成千上萬個門口
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黎明的時候我聽見響聲,小段輕手輕腳的走向客廳,我知道,但是一直裝著睡,終於再次睡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沒有手機的騷擾真好,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個覺,看到空空的床鋪,我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我知道,小段走了。
小段就這樣離開了我的生活,一同消失的還有李白。MSN我雖然一天到晚的掛著,可是再也沒有看到小段的頭像閃爍過一次,我曾經在歸家的路上,在半夜三更的噩夢裡,在黎明的微光裡,突然覺得,小段一定會線上,可是一次一次,從來沒有。我甚至覺得小段就在離我不遠的人群中凝望著我,說不定在地鐵裡也能擦肩而過,我一遍一遍苦苦的尋找,可是小段仍然像鳥一樣從我生命裡遷徙了,就沒有再飛回來。
一連下了一週的雨,一週都沒有停。北京的天熱的時候可以連續一整月都不下雨,下起雨來,又會連續幾天不停。撈手機已經沒戲,就尋思補張卡,讓人生氣的是手機卡買的時候隨便買的,使用者名稱不是我,折騰了好久,總算把原來的卡補了回來,然而原來的親朋好友損失過半。手機裡存了兩個名字,一個是呂蒙,一個是小段,一個沒有開機,一個停機。人生真是喜怒無常,前幾天呂蒙還嘰嘰喳喳的和我窩在沙發裡看比賽,轉眼之間,我已經形單影隻了。
一星期過去,天放晴了,我知道,這一場酷暑也快過去了。
可能是寒熱交替的緣故,我在此時又得了嚴重的痢疾,終日窩在家裡,虛弱的站都站不起來。老韓也過來兩次,帶著他那個新交的小男朋友,一次次噓寒問暖。
第23章
他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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