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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悠指著村馬路旁邊的一棟三層的毛胚房,急切的說:“齊大哥,就是這裡,我家到了。”
齊錫把車停在馬路旁,蘭悠立馬開啟車門,往外跑。跑到快到院子門口,蘭悠又折回來,站在車窗外,對著齊錫說:“齊大哥,你跟我一塊來吧。”
齊錫看著蘭悠那一臉急切,還記得自己,不自覺的笑了笑,說:“我就不去,我待會兒去縣城找家賓館住,快進去吧。”
蘭悠聽了他的話,有些猶豫,齊大哥特地送自己回來,現在有這麼晚,怎麼能讓他去外面住?蘭悠動了動嘴唇,正想說話。
齊錫看出了蘭悠所想,一把攔住他要說的話,說:“沒事的,你快進去吧,明天我再來看你。”
蘭悠見他非常的堅定,想著縣城裡這裡也非常的近。“那齊大哥你自己路上開車小心,明天一定要來。”
蘭悠說完,轉身非快的進了院子,對著禁閉的大門,用力的拍,邊大喊:“姆父,姆父,快開開門、、、”過了好一會而,蘭悠才聽到裡面傳出動靜,門被從裡面開啟。
蘭父開啟大門,看到蘭悠,臉色很不好,陰沉著臉。這是蘭姆父披著一件棉襖從房間出來,問:“是誰回、、、”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站在大門口的蘭悠,劈頭就罵:“你這個孽子,三更半夜的把我們吵起來,外面還下著雪,你這是要凍死我和你父親嗎?我真是前世做多了孽,才生下你這個孽障、、、、”
蘭悠一心急著要見祖阿嬤,根本就不理蘭姆父罵的話,之急切的問:“父親,祖阿嬤在哪?我要去見祖阿嬤。”
蘭姆父聽得蘭悠的問話,菜停下罵蘭悠的話,口氣很不好的說:“哼,那個死老頭子當然在老屋,你還指望著他在哪?新屋,他也配住。”
齊錫坐在車裡,看著蘭悠的身影消失在濃黑的夜裡。他拿出一根菸,點著,也不抽,只是看著那明滅的小火星一點一點網上燒,眼神暗悔不明。在小火星快燒到過濾嘴時,齊錫把它扔出窗外,發動車,離開。
蘭悠聽了蘭姆父的話,轉身離開,向著老屋跑去。老屋,是一棟瓦房,還是蘭悠祖父那輩留下來的,年久失修,非常的破爛。
蘭悠走向那間熟悉無比的,還沒推開門,裡面就傳來一聲聲激烈的咳嗽聲,蘭悠心下一痛,顫抖著雙手推開老舊的木門,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
“誰啊?”一個虛弱的聲音的問。
“祖阿嬤。”蘭悠顫抖著手,捂住自己的嘴,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順著臉頰流進嘴裡,澀的發苦。
“是、、、是小優嗎?是我的小優回來了。”聲音虛弱,有氣無力,不肯定中又帶著絲絲的希望。
“是我,是我,祖阿嬤,小悠回來看你了。”蘭悠在黑暗中找到燈線,拉開燈。
昏暗的燈光照在二十幾平的房間裡,有些影影綽綽。蘭悠看著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祖阿嬤,眼淚流的更兇猛。
蘭悠撲在床上,“祖阿嬤、、、、”
躺在床上的祖阿嬤從被子裡抽出手,輕輕的幫蘭悠拭去臉上的淚水,“我的傻小悠,快別哭,哭壞眼睛就不好看。”語氣溫柔寵愛,一如小時候。
“祖阿嬤,你一定會沒事的,明天,明天我們就去醫院,你一定會好的。”蘭悠抓住祖阿嬤放在他臉上的手,固執的說道。
“傻孩子,去什麼醫院,浪費那個錢幹什麼。人到了時間總是要去的,沒事的。”祖阿嬤臉上帶著從容淡定的微笑。
“不會的,不會的,祖阿嬤是要長命百歲的,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祖阿嬤。”蘭悠滿眼淚水,語無倫次的說。
“別哭了,恩,祖阿嬤活到這個歲數已經很知足。我呀,最遺憾的就是沒能看見我的小悠嫁人生子,不過我的小悠這麼好看一定會嫁個如意郎君,到時候好好的照顧我的小悠。”祖阿嬤抽出被子下的另一隻手,揉揉蘭悠的頭,溫柔的為他擦乾淚。
過了一會兒,祖阿嬤好像想到了什麼,他起身坐起來,一隻手往枕頭下伸,摸了好一會兒,才伸回來。
祖阿嬤攤開手,手掌上躺著一塊瑩瑩白玉,玉上雕著龍鳳呈祥的圖案,非常的精緻好看。祖阿嬤把白玉塞入蘭悠的手裡,說:“這塊玉是祖阿嬤的阿嬤,也就是你的外曾祖阿嬤留給祖阿嬤的,現在祖阿嬤把它留給你。據你外曾祖阿嬤說,只是個傳家寶,只傳給哥兒。祖阿嬤希望它能保佑我的小悠兒一生平安喜樂。”
“不要,我不要玉,我只要祖阿嬤,我只要祖阿嬤。”蘭悠哭的抽噎。
“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