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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耐不住謝遠的奪命連環扣,掙扎再三,季修宇最後還是接了。
季修宇咬牙威脅道,“如果你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我想我們應該會友盡了!”
“哈哈哈哈,別介啊!”謝遠笑得開朗,一點都不在意季修宇的威脅,“別說友盡不友盡啊,有人說過,凡是不已絕交為目的的友盡都是耍流氓!”
“……”季修宇嘴角抽了抽,“你到底有什麼事?”
謝遠也不打哈哈了,“晚上有空一起喝個酒不?”
“沒有!”季修宇毫不猶豫地回道,“有約了。”
“男的女的?”
“男的。”
“哦哦哦。”謝遠陰陽怪調地說道,“讓我猜猜啊,是不是約了江一梵?”
季修宇愣了一下,不答反問,“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既然是兄弟,我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就直接說了吧。”
謝遠收起嬉皮笑臉,很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江一梵?”
隨著這句話,季修宇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江一梵,季修宇默默地在心裡問自己。
謝遠屏住呼吸,靜靜地等著季修宇給他答案。誰知,等了好久後,季修宇居然來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臥槽!”謝遠怒了,“你丫的還不如說之前那句呢?”
季修宇不解,“哪句?”
謝遠對著手機吼著,“就那句‘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
季修宇此刻對謝遠的大嗓門真是深痛惡覺,然後他二話不說地掛了電話,莫名地有點懷念那個牙疼的小謝子了。
謝遠瞪著被掛了電話的手機無語凝噎,“我去啊,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謝遠剛說完這句話,後頭一個抱枕砸過來,他家老婆大人發話了,“謝遠!你給我說人話!”
收起手機,謝遠笑容滿面地撿起抱枕拍了拍,然後拿到他家老婆大人身邊放好,“是是是,我一定說人話。”
說完之後,謝遠坐在他老婆身邊,一邊喂她吃水果,一邊陪她看國產家庭倫理劇。
幾分鐘後,謝遠皺著臉,捂著牙齒對他老婆說道,“老婆,我好像牙又疼了……”
那邊謝遠又被他老婆拉去看牙醫了,這邊季修宇起身和經理打了聲招呼後,開著車去了超市。
一路上,季修宇都在想著謝遠的那句話——你是不是喜歡上江一梵了?
季修宇當時回答說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他不是在忽悠謝遠,而是他也不那麼確定他是不是喜歡上江一梵了。
季修宇回憶著這一個多月和江一梵的點點滴滴,從初次地下停車場的見面,到接下來三番兩次偶遇,再到那幾次烏龍的同床共枕,然後到他教他做菜的各種過程。
和江一梵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除楊崎外呆在他身邊最長的人。
如果說楊崎是因為青梅竹馬的關係,那麼江一梵,季修宇想,那應該是緣分。
季修宇從小就相信對有些人來說是虛無縹緲的緣分,所以在得知楊崎討厭同性戀,而他自己天生只對男生感興趣的時候,他就想過,他和楊崎有緣無分。
他們有緣認識,但是無緣成為戀人。然而年少時的輕狂和不甘心,讓他在楊崎身邊呆了那麼久,以一個最好的朋友、死黨、竹馬之類的身份。
季修宇已經說不清他對楊崎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了,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友情,有一直維護他照顧他的親情,有得不到的不甘心。這些感情和最初對楊崎的悸動混在一起,隨著時間的增長,季修宇從最初的執著,到現在的慢慢放手。
其實季修宇非常感謝江一梵,如果不是認識了他,如果不是教他做菜,他不會滿心思地琢磨著怎麼在短時間內把江一梵教成功;他也不會把對楊崎真正放棄後的負面情緒,透過和江一梵的相處漸漸釋放。
季修宇感謝江一梵,同時也心疼江一梵,因為感同身受。
提著剛買的菜,季修宇走出電梯,來到江一梵家門口。從口袋裡取出一串鑰匙,季修宇開啟了江一梵家的門。
因為教學地點是在季修宇家,而最近這段時間江一梵基本上都是住在他家,所以為了方便季修宇給了一把江一梵他那邊的備份鑰匙。
至於江一梵給他一份這邊的鑰匙的理由有兩個,一個是他怕再把鑰匙弄丟了,這個理由季修宇很想說你家學長那邊不是有一把嗎,但是基本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