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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老媽子一樣愛管事的個性了。
他經常去打檯球,有時候跟朋友結伴,更多的時候自己一呆就是一個晚上。
他開始迷上了網路配音,認識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而當拉他入圈的策劃讓他取一個id時,他下意識地又想起了那個人,“五香魚”三個字脫口而出。
當第一次聽白衣刀叫出“小魚兒”的時候,他怔住,恍如隔世。
“你叫我什麼?”他問。
白衣刀:“小魚兒啊,怎麼?不喜歡?”
“呵,沒事,隨你吧。”他笑了笑,至少不是那人專屬的“魚兒”。
他用當家教的錢給自己買了臺電腦,學習和配音並不是它最大的功能,而是用它來看cBa的比賽和新聞。
每場廣東隊的比賽餘裕都追看,儘管最初只能在鏡頭偶爾晃到替補席時才能勉強捕捉到那人的身影。
鄧澤磊的第一次下場,第一次拿到兩雙,第一次首發上場,第一次被選入國家隊的替補……餘裕無一錯過,成功失敗他都遠遠地陪著,為他高興或惋惜。
大學畢業,餘裕拒絕了保研,決定參加工作。畢竟學校牌子響,高技術人才緊缺,經過導師的推薦,他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一個業內頂尖的單位,還順便解決了房子和戶口的問題。
至於那曾經的“當官”夢,他只能一笑置之,讓往事隨風。
這些年,餘裕一直單身獨居,戀愛沒談過,廚藝倒日益精進,甚至連手工針線織毛衣這些活兒都無一不精。
在實在看不過他“越來越賢惠的□屬性”的損友白衣刀的建議下,他也嘗試著去了gay吧。
他粗狂的典型“攻”的外形大受歡迎,一些打扮妖冶或者清秀的小男孩頻繁地朝他送著秋波,但他卻依舊提不起興趣。
真是塊木頭,沒情趣,活該單身,旁人恨鐵不成鋼地評價道。
餘裕依舊如故,他把酒吧看作是他釋放和放縱自己的一塊糜爛之地,卻總淡看別人的是是非非、情場糾葛,自己從不沾身。
這種如苦行僧一般的日子讓白衣刀直搖頭。
值得一提的是,出來獨居後,餘裕升級了錄音裝置,時間也越來越固定靈活,他出劇的作品越來越多,大有勞模風範,而“五香魚”美人受的形象越來越深入人心,已經成為中抓一大紫紅cv。
直到有一天,剛過25歲的餘裕又一次如往常般點開了籃球新聞,在花邊娛樂版塊發現了一條訊息。
鄧澤磊跟女友奉子成婚。
他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一連幾天,他的生活都是渾渾噩噩的,工作時一反常態地錯漏百出,惹得上司不停關心他的身體情況。高中班級群也有眼尖的發現了這條訊息,忙回來廣而告之,炸出了一群人。
不過,任群裡再怎麼熱火朝天地召喚,鄧澤磊的頭像一直是黑色的,沒有冒泡。
他這個qq號,也許已經棄用了吧,餘裕苦澀地想。
“班長,新郎官兒不是跟你最要好嗎?當初畢業拼酒的時候抓著你好一通謝呢!現在咱班也出了個國家級運動員了,您什麼時候有機會能組織聚一下?”
餘裕只得如實說:“我跟他大學之後也沒有聯絡了。”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至少你們倆會一直保持著。”
同學們悻悻然沒有再說什麼。
不想再討論那個話題,不想再看到“新郎官”這種字眼,餘裕退了qq,心情異常煩躁,總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於是,他猛灌了一大瓶酒,點開ce和一個劇本,開了麥。
那是一個場苦情暗戀受的狗血醉酒戲碼,受把自己對攻的感情一股腦宣洩出來,最後攻被受的深情所感動,兩人幸福地擁抱在一起。
餘裕很快入戲。
他抱著麥仰躺在床上,帶著醉意和哭腔絕望地喊出聲:“我喜歡你,我愛你啊!”
“可……可是……呃!你不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忘不了你?”
“我是那麼……那麼地想把你忘掉!你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到我心裡煩我……”
“你沒有錯……你只是……不愛我而已……”
“我真是犯賤啊……”
“……你不要跟她在一起,好不好?”
“……試著接受我,好不好?”
他淒厲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太可笑了!你是直的,我比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