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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能忍住而不推開民族英雄的,也就這個嚴岫了。
毛東心裡很清楚嚴岫現在應該是情緒已經混亂到有點變態的地步了,在這種情況下被最能擾亂自己情緒的人這麼渾渾噩噩得抱著,絕對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就跟一貫沒心沒肺的張載焓,在那時候對著自己用哭笑不得的表情所說的話性質一樣。毛東心想,就是那種痛苦讓自己莫名其妙的非常能體會張載焓的感情之深,也因此,奠定了那人最後把自己追到手的基礎。
兄弟,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
在誰眼中句句只是在感懷對方同自己一起冒險,感懷對方在那時候毫不猶豫的拿自己的立場冒險,為兄弟兩肋插刀。
在誰眼中句句都刺耳的如同插了自己兩刀。
兩個人的大腦都在各自的顱骨裡,永遠沒辦法毫無曲折的交流。
即使酒精讓一個人的理智被最小化,即使兩個人現在捱得挺近的。
但毛東知道,嚴岫此刻心中的憤怒,遠多過他能控制的極限。只不過是忍都忍出來慣性了,所以他還是在努力維持本有的平衡,自我折磨著也要在這個ktv出現。
——以鞏固自己這個“只是朋友”的身份。
晃過神來的是時候,毛東嚇了一跳。自家那位正在兩人旁邊晃悠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聽不清在說什麼。但是嚴岫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手裡的酒一會兒就被喝了一大半。
嚴岫剛已經被聞斌拖著在沙發的一端坐下了,聞斌人都昏睡過去了,手還搭著他的肩。毛東看見張載焓的表情越來越認真嚴肅,聽他說話的人一個還醉的不明所以,另一個看起來快坐不住了。
因為知道張載焓就是懷著好心嘴裡也不會有什麼好話,毛東有點想插手。
這種事情,身為朋友本來是不該管的啊……
擔心很快被付諸行動,毛東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走到三人旁邊,介入了正在進行的談話。
“張載焓,你說的倒是很輕巧啊。”
毛東站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嚴岫這句有點嘲諷意味的話,暴露出了說話人少見的鋒芒。
好像不意外自己的介入,嚴岫一氣呵成的對自己抬了下下巴,話卻還是對張載焓說的:“□就在這同一個屋裡站著,你說話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不腰疼?”
被諷刺的人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被嚴岫的話挑得開始煩躁:“要不是因為是你們倆,你覺得我會明明躲得起還來惹你?我他媽也明白你難受,但是你對我這麼句句帶刺的有意義嗎?”
“意義?我要是現在還能控制得了我自己只做有意義的事兒,我今天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對啊!你這不是心裡清楚得很麼!我還是那句話,你要麼就攤牌,要麼就乾乾淨淨的收了,再這麼下去真的就只有自取滅亡的份兒了!”
“自取滅亡……”嚴岫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是真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啊……”
“那你什麼意思你倒是說啊!”
嚴岫抬頭看了毛東一眼,又轉頭看著暴躁的張載焓,開口的時候聲音很低:“張載焓……毛東就在這站著,你們倆之間的細節你們自己肯定比我清楚……你當初,比我的處境好多少?”
喝了一口酒,嚴岫又把話說開了一點:“你那時候,但凡有點其他選擇也不會攤牌吧……你攤牌的時候,壓根甚至沒指望過對方有什麼良好的反應吧……可是你還是說了。”
這種事,如果靠忍是可以的,那嚴岫怎麼可能敗在自己的強項上。
張載焓想張嘴,卻沒有話反駁。
“其實也就是人的那點尿性,”嚴岫滿腔的嘲諷卻不是對張載焓,“明明知道這麼折騰下去自己會更不爽,但是心裡不爽的時候,你就還是忍不住想折騰。”
所有的事情都是要發展的,最後會怎麼樣或許很難說,但如果是想要讓事態永遠保持一個樣子不變化,那不是有多難,而是不可能。
“載焓,”嚴岫看著一臉緊繃的張載焓,口氣難得服軟,“我們倆已經不是你能勸得住的了,你該站在一邊看你的戲就老老實實地看。我知道你也明白這些道理只是沒辦法袖手旁觀,只是現在你管了也沒用,就勞煩你到最後拉我一把,別讓我死得太不明不白就行。”
這話說得重了。
旁邊有幾個人聽見,立刻就反應過來剛才兩人隻言片語的摩擦其實挺嚴重的。但是那兩三個回頭看了看,卻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無視。
終歸是一個圈子的朋友,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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