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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安排了不止一條退路,想盡了一切辦法,或許還是有效的,但他最終也並沒有做到全身而退。
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舉頭三尺有神明不是迷信,而是一種道德標準和敬畏。
跟羅非談的那天,嚴岫是和聞斌一起去的。
本來是公司的小會議室,卻因為在場的三個人而多少有種脫離現實感。聞斌莫名的有信心自己選擇的這種方式是正確的,又或者說,沒有什麼正確與錯誤,不過是他順從了內心的權衡。
羅非走進會議室之後,門立刻就被從外邊反鎖了。明顯能看出來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就是垮掉了,不能說不可憐。
坐下來的第一句話,羅非選擇說對不起。
只是連這三個字都帶著一種無辜的無奈語氣,讓嚴岫覺得很可笑。羅非到現在大概還覺得自己也是經航操作這種事情的受害者,覺得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覺得自己可恨但也有可憐之處。所以連道歉都理直氣壯,讓他聽了非常不爽。
選擇都是自己的,現在這種情況在他當初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該有覺悟。
換句話說,羅非偏偏是嚴岫最看不起的那種人。
但聞斌很尊重他。
“羅非,這種事情出來,我其實也能理解你的立場。好歹咱們也是一批飛行,認識那麼久了。好歹我次次降不下來那段時間,你真的表現出了幫助。”他頓了一下,“當然現在看來你也可能是有目的的。”
對方並不領情,睜著熬紅的眼睛仰著下巴:“你到底想說什麼。”
聞斌沒再說什麼,把膝上型電腦開啟,放在了羅非面前。
然後嚴岫就看著羅非的臉一點一點僵住。
那會兒心裡邊那種嘲笑和……驕傲,其實還挺幼稚的。
“這是我手裡的所有東西,但是你也知道,這就夠了。”
說實話,其實那會兒聞斌滿臉的正色,連嚴岫的情緒都有點被帶了進去。都說認真的男人帥,他還真沒想到聞斌把他那根正苗紅的三觀亮出來的時候,如此吸引人。
別看平時中二不正經腦殘泡女人,但嚴岫知道聞斌心裡有底——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並且真的不會去做。
這也就是為什麼事情剛出來的時候,嚴岫能那麼肯定聞斌是乾淨的。
他的男人是乾淨的。
之後交涉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他們想多了。要不是聞斌提起來羅非甚至都沒有想到那次地空對話的事情。
但聞斌並不後悔,畢竟他不能保證羅非不會“突然”就想起來了。即使是“突然”,風險也太大。
“我可以什麼都不說,只要你忘了那段地空對話。”
羅非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你就這麼害怕?”
他其實真的沒想到那會只是覺得有點問題的事情,現在竟然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聞斌對嚴岫的在意到底到什麼樣的程度?真的足以讓他冒險跟自己談?真的足以讓他放棄一個把自己洗的更白的機會?
“聞斌,如果有什麼其他目的你最好直接攤到檯面上說。其實你也不是個什麼高尚的人——”
嚴岫突然就站了起來。那會兒他真的有點壓不住怒氣了。
“羅非,你還沒資格說這句話。”
想讓羅非那種人放棄拉人下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為羅非害怕,因為羅非懦弱。但是還好最後聞斌真的做到了。他答應羅非不去交那份資料,羅非也答應他們不再咬著聞斌不放。沒那份資料他可能還不會進去,可如果證據鍊形成了那就是實打實的誣陷誹謗,對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兩個人從大樓裡出來的時候,聞斌有點回到現實的恍惚感。
“嚴岫。”
“嗯?”
回答的男人正在掏鑰匙開車,側臉好生帥氣。
“其實事情出來到現在,我的心理壓力挺大的。要不是現在完事了我都沒有意識到……之前的事情,謝謝你。”
男人拉開車門的手頓住了,像是在平復什麼情緒。
“……既然那麼多年都沒有說過謝謝,現在就跟沒必要說。”
謝什麼?謝他腦子燒壞了送上門給聞斌上?
“從你跟我說,到我後來第一次聯絡你,那段時間我其實看了很多有關同性戀的東西。一開始真的會排斥不接受,但是看多了,也就會覺得沒什麼特別的。”
嚴岫乾脆收了手轉過身背靠著車門,準備看看聞斌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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