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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季漢臣有些尷尬。

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向文墨卻捨不得放開季漢臣，“漢臣，你是那個意思嗎？”

季漢臣卻沒有直接回答向文墨這個問題，只是握住了向文墨的手，帶著責備與心疼，“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棍子呢？如果那人力氣再大一點，你可就不止是輕微腦震盪了！就算打到我身上，頂多也只是背上。。。。。。。”

向文墨的眼睛紅了，趁著他臉上的傷，看起來有些嚇人，“你記得，原來有一回醫療糾紛你受了傷我怎麼說的嗎？”向文墨看向季漢臣，季漢臣恍然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

“我說，如果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受傷！”向文墨捏了捏季漢臣的手，眼裡都是對季漢臣滿滿的愛意。

季漢臣沒想到向文墨居然還記得他說的這句話！可一想到曾經的那件事，季漢臣的心裡那點剛冒出來的悸動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可後來我沒有辦到！我錯了，你怨我，我知道！”向文墨知道季漢臣想起了自己乾的那些混事兒，連忙解釋，“那次在車上，看你將老師摟在了懷裡，我喊老師的名字，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後來，我不敢相信自己心裡想的居然是，我想要老師推開你！你不該冒著危險去替老師擋災消難，你不該在沒弄清有多大危險的時候就一個人自作主張地去為別人！季漢臣，你也只有一條命！而且，”向文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已經通紅的眼睛，另一隻手卻還是僅僅握著季漢臣的手，拽到胸口，那裡是他跳躍的心臟，“你出事了，你要我怎麼辦？”

季漢臣的眼淚驀地掉了下來，他從來沒有聽到過向文墨說過這些話，他從來不知道向文墨心裡居然是這樣想的！季漢臣覺得向文墨現在一定很傷心，因為他的眼淚從指間流下來，雖然被很快抹去，卻還是源源不斷地掉落在被子上，在季漢臣的心裡砸出一個個的坑！

“可你愛的不一直是沐雨嗎？他那麼好！我從認識你開始，你不就已經愛上他了嗎？”季漢臣終於還是揭開了自己心底最深的傷疤。他曾經為之心碎數次的問題還是忍不住被他提到桌面上來了。

“也許曾經愛過，也許從來不曾愛過。你信嗎？”向文墨已經放下了遮住了眼睛的手，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害怕季漢臣不信似的往前傾著身子伸手攬住季漢臣，一雙眼裡都是渴求信任的奢望。

“也許將來，你也會發現，你對我，你現在對我的，也不是愛。”季漢臣淡淡開口，他不敢去看向文墨的眼睛。

向文墨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可握著季漢臣的手卻更緊了，低下頭倔強地緊緊握著季漢臣的手說：“不會！我分得清！在老師面前，我總是像個孩子，總是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我希望能得到他的承認！所以上次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而且那也是因為季錦城和老師說我年紀太小，不能給你幸福！所以我才會口不擇言地說出那些話！後來，老師拒絕了我，我更加氣憤才會說出那些讓你傷心的話！是，也許一開始老師確實吸引過我，可當我和你生活在一起之後，我就很少想他了！我已經喜歡上了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知道，我愛的人，現在已經是你了！以後也會是你！永遠都會是你！”向文墨急於求證地想要抱住季漢臣，季漢臣連忙阻止了他。

“還說自己已經長大了，動不動就永遠！哪裡有永遠呢？也許你明天就覺得。。。。。。”

“你還是不相信我？”向文墨有些受傷了，他沒想到說出這些在他看來有些煽情、不成熟的話之後，季漢臣還是不相信他。原來，曾經他給予季漢臣的傷疤與疼痛，現在季漢臣終於全都還給他了！

向文墨漸漸往後，脫了力般，連握著季漢臣手的力度也鬆了下來，就在兩隻手就要分開的剎那，季漢臣一把拉住向文墨的手，緊緊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傻子！”季漢臣微微笑著，眼裡的光彩照在向文墨的臉上，向文墨看季漢臣露出了好久不見的溫暖的笑，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漢臣，大叔，大叔你。。。。。。”向文墨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連叫季漢臣什麼都不知道了！

季漢臣看著手忙腳亂的向文墨，笑容變得更深了，“你啊！”這句帶著責備的話卻帶著向文墨已經許久不曾見到過的只屬於季漢臣的陽光的味道。

向文墨顧不得腦子裡還昏昏沉沉的，連忙一把擁住季漢臣，嘴裡叨叨不休地說著：“謝謝謝謝，漢臣，謝謝你相信我！”

季漢臣笑著伸手攬住了向文墨的腰，悶著聲音說：“暫且相信你，還要看將來！”

向文墨感激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