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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等爸爸,偌大的校園沒一個人。小孩看見爸爸回來,立刻撲到他懷裡。
「不好意思季老師,害你也這麼晚回家。」
「沒事情的,如果夏棟明天沒有好轉,就讓他在家休息一天,拉下的課我可以給他補上。」
夏傑拉開車門,道:「你們家在哪裡,我開車送你們過去吧。」
季授誠推辭了一番,拗不過夏傑一片誠懇,只得上車說了地址,原來他們兩家就住在同一小區,一個東邊一個西邊。
季授誠帶著兒子在自家樓前下了夏傑的車,抬頭一看,三樓廚房的燈大亮,已經五點半了,三個弟弟該餓壞了吧,今天星期四,二弟授禮醫院裡值夜班,也要在家吃飯呢。
推開門,迎面而來一股燒焦味,廚房裡兩少年哇哇大叫,彷彿屋頂要燒穿了似的,二弟季授禮倒是老神在在,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
做大哥的哭笑不得:「你也知道他們兩個沒摸過鍋鏟,怎麼不進去幫忙?」小葉蹦蹦跳跳去開廚房門,人還沒進去,就被一陣焦臭味轟了出來。
季授禮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他們幾歲了,也該自立了,我像阿孝那麼大的時候,都能到養雞場抓殺剝煮,一條龍辦個全雞席了。」
「他們怎麼能和我們那時候比。」
「怎麼不能比了,是你老寵他們。」當二弟的嘩啦一下收了報紙,慢悠悠的移駕到廚房門口:「喂,不過就是條油燜叉魚,好了沒有?」
「都是三哥,我說要加油的,他偏不加,還把火開的最大。魚全烤焦了。」
季授孝抹了把臉上的汗,不服氣說:「我本來能做好的,要不是你在我耳朵邊嘮嘮叨叨,魚怎麼會焦。」小葉從二叔腿邊鑽出腦袋,睜大眼睛好奇地問:「三叔,你的臉好像大黑貓啊。」老四回頭一看,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季授孝白了他一眼,猛的撲到小葉面前,兇巴巴的做了個鬼臉。小葉咯咯一笑,又躲到二叔腿後邊。
「阿行,你手怎麼了,半邊紅的。」大哥眼尖,沒等小四弟把手藏到身後就一把抓住。大拇指上冒了一個鼓鼓的紅點點。
「油爆的吧,剛才魚下鍋的時候沒躲開。」季授禮說。
「這手明天還怎麼彈琴,快拿藥水去擦一擦。」長兄如父,那個心疼啊,帶著小弟下去包紮,季授禮環顧廚房,魚鱗散了一地,桌面上,砧板上,連老三頭髮上都沾了一塊,剛才定是一場激烈的人魚大戰,兩個鍋子都沾了油水,膩死人的顏色,油煙機大口喘氣工作,焦味才稍微散去了一點。
「太失敗了,阿孝!」他甩了三弟一個後腦勺,皺著眉頭說:「現在男人不會下廚沒人要知不知道,回去之前至少給我學會做一樣菜。」
「不就是偶爾失手,就不相信你第一次會成功,說不定……」
當二哥又甩了他一個後腦勺:「還敢頂嘴,刷鍋去。」
季授孝滿懷腹誹很不甘願去刷鍋。小葉拉著授禮的褲腿,撒嬌說:「二叔,我餓了。」
「做個菜泡飯吧。」季授誠滿手紅花油的味道,就著毛巾擦了擦。
「做什麼做啊,統統跟我到外面去吧,今天二哥我請客。」授禮大手一揮:「阿孝負責打掃衛生,等這裡全乾淨了,再準你吃飯。」
「為什麼單單我,還有阿行。」
「我請客,我樂意。」當二哥的眼睛光線一閃,呵呵奸笑道:「順便把客廳地板也擦了。」小行很狗腿的跑去把大哥平時戴的飯兜給他圍上,四個人高高興興出門。
無獨有偶,夏傑家的廚房今天也難得忙碌了一回。
開車抱著夏棟回家,卻看見雪大小姐鼓著一肚子火守在門外邊。
「你幹什麼去了,說了今天中午請我們同事吃飯,等了你半天都沒有影子,手機又關機,你讓我當著一桌子朋友面,臉往哪裡擱啊。」
夏傑沒力氣說話,掏出鑰匙開門,輕輕把夏棟放在沙發上。
「喂喂,你說話呀,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人家在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了,也不問候一下。」白雪委屈的摸摸自己的腳,脫了高跟鞋一屁股坐在客廳沙發上,湊到夏棟面前才看出不對勁:「夏傑,你外甥怎麼了,看上去病怏怏的。夏棟,我是雪阿姨,叫一聲讓我聽聽。」
「你別吵他,他生病了,吊了一個下午的鹽水。」
夏傑脫了外套,開啟冰箱門,前一個星期的儲備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能吃的就幾包麵條,看分量,三個人有點勉強。
「夏棟,有胃口嗎,咱們煮麵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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